燕落劫化蓮 急切申冤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河流平緩(上)
    「哎哎哎,師兄,這是在哪裡?」一艘小船篷裡,剛睡醒的丫頭看著前方天空湛藍,偶爾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音,找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全身無力躺在司徒仲涯的肚子上,叫嚷嚷著問司徒仲涯,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總之那天晚上假裝暈過去之後,到現在才醒過來。

    「師兄師兄,莫非你這是中毒太深?」丫頭爬起來搖搖司徒仲涯,看他沒有反應,自然以為他受傷嚴重,焦急地使勁拍拍他的臉,自語道,「人生地不熟,天南海北的,找誰去救你呀!」

    「閉上你的嘴!」司徒仲涯忍受不了她的聒噪,推開她坐了起來,他也是剛醒來,剛才是在沉思。

    「師兄,你醒來就好了,小蘇還以為你暈死過去!」丫頭笑嘻嘻地坐在司徒仲涯的對面看著他。

    「一大早的聒噪個不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司徒仲涯躺下沉思,短短的一兩天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難忘。

    那天,兩人假扮著老夫老妻再次在集市上賣東西,再次遇到了殷珠,還是好好地哭訴一番,殷珠卻讓他們挑著擔子跟著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兩人對望一下,點點頭,挑著擔子跟去了。一進院門,放下東西假裝像專業賣菜的老人家,要銀子走人,哪知道殷珠拿出帕子對他們吹了一下,一看就是迷藥,「咳咳」丫頭咳嗽了一下,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對,司徒仲涯假裝虛弱,眼神暗示了好久,丫頭才後知後覺地捂著肚子痛呼,司徒仲涯實在看不下去,點了她的穴道,哪知道她倒下便帶著他一道,她是專門倒向穴道位置,接著,兩個人都暈了,昏迷前,司徒仲涯得出了一個結論:丫頭就是一個懂的借力道的人。

    殷珠把他們裝進一個大缸裡時,司徒仲涯醒了,他感覺到外邊有人在說話。

    「皇姐打算就這樣用大缸把他們運出齊國?」殷厝巡視在大缸裡巡視了好些時候,「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熟悉?」

    「咱們國家的人,長得都差不多,沒準皇弟你哪天微服私訪見著了也不一定。」殷珠看了看閉息的司徒仲涯說道,殷厝點點頭。

    「皇姐可要加緊對吳愧施加壓力,咱們大殷最缺乏的便是銀兩,五萬兩銀子雖說不是很多,那也夠咱們做些事了!」殷厝小聲地說道。

    「皇弟放心,吳愧不在指定時間交銀兩,我便不向齊國皇帝施媚術,那齊國皇帝完全清醒後,自然會懷疑自己之前所做的事,哼,吳愧自然不敢做些什麼。」殷珠自信地說道。

    「那就交給皇姐處理了,勢必要把他們安全送回殷國。」殷厝吩咐。

    「是!」殷珠點頭。

    皇上被施了媚術!難怪這些天看起來不怎麼妥當,原來是神志不清,被人控制了!什麼時候開始,國舅膽子如此大了,難怪催燕說靠皇帝還不如自己製造機會讓國舅伏法,催燕的想法果然是比較奇特的,那次她以身犯險,偷了那本冊子,想必是知道了些什麼,現在看來,冊子的確跟殷國有關,定要找個機會知道裡邊的內容,所以他在想著是否將計就計到了殷國再說,可一想到休沐過後若不在京城,皇帝會起疑心的,皇帝不可信,那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看來還是要早點回去為好,想著想著,被蓋上了缸蓋,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當「咚」地一聲掉到了河水裡時,他才猛然驚醒,殷珠是想利用河流運送到殷國啊。

    水流也算是平緩,這樣順水流的話,少說也要一個月才能到殷國,殷珠就不怕兩人餓死?還是她本來就懷疑自己是否真是本國人,來個暗處觀察?為了防止萬一,司徒仲涯還是按兵不動,夜晚寒冷之時,丫頭蜷縮在他的懷裡怎麼也退不了,只得無奈地看著她,怎麼就想到找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來做搭檔?

    隨著流水過了一天,那天晚上,大缸被撈起,殷珠打開大缸,再次用帕子一吹,司徒仲涯醒來了,假裝用微弱的眼光看了看周圍,接著似是醒悟過來,惱怒地看她,「姑娘,老頭子什麼時候得罪你了?我家老太婆到現在還未曾醒過來,也不知是否還活著,唉!」

    「老人家,實在是對不住,本宮這便帶你去坐船。」殷珠發覺他們不是假的,也就道歉一番,司徒仲涯趁機拍打了一下丫頭,她醒來還茫然地看著周圍,司徒仲涯帶著她走動。

    「老人家,本宮還有事,就不能帶你們回去了,順著這條河流,便可以到達咱們國家,這個令牌拿著,守城的官員會放你們過去的。」殷珠找來了一艘小船,放上食物,帶他們上去,看著丫頭還是懵懂的樣子,再次用迷藥吹了一下。

    「我又要暈了!」丫頭這會兒放聰明了,直接倒在司徒仲涯的身上睡著了。

    船順著水流一直飄著,司徒仲涯一直再想著要怎麼辦。

    「師兄,師兄,你魔障了不成?」丫頭笑呵呵地用手晃晃沉思的司徒仲涯,「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你好似很開懷?」司徒仲涯眼睛斜睨地看著她,若是敢說是,以後就別想活得逍遙。

    「這個,呵呵,那個!」丫頭卯足精力思考,若是說「是」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自個,若是說「不是」那違心的糾葛又會讓自個很為難,該怎麼說呢。

    「你不是武功高強麼?為何這兩天睡得死沉?」司徒仲涯坐好,看著周圍的流水沉思。

    「那個,呵,這個!」丫頭摸摸頭髮,她可不敢說實在是太困才睡著的。

    「正常說話!」司徒仲涯狠狠敲了丫頭的頭,什麼時候都是嘰嘰喳喳的人,這會兒倒結巴了。

    「是,師兄!」丫頭摸摸自己的腦袋,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地對待自個?轉頭問道,「可我要說些什麼呢?」

    「就說你跟催燕說了什麼。」司徒仲涯隨口一說,哪知道一說,丫頭就低頭不敢說了。

    「你可是把一切都告訴催燕了!」司徒仲涯肯定地說道,這丫頭,綁著也能洩密,真是不可信。看著她點頭,惱怒地跳出船開始掉頭回轉,依照催燕的性子,定會去查探真相,上次偷了國舅的冊子,他還能善罷甘休?估計埋下天羅地網等著她,這不是等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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