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這一場異國舞姿相信在座的眾位也是視感不一,開了眼界了,也知曉未來該做些什麼了,殷國的習俗的確是讓朕詫異!」那優伶舞畢便站立在一邊聽候差遣,皇帝情懷開創,表揚著國舅的行徑,看著台下妃子低頭,想著她們的確不容易,光是排練舞伶花去的工夫就是難得,有意說好話,「不過,比起咱們大齊的舞伶來,遜色多了。」
「那是那是!」眾人附和,如此傷風敗俗的女子還是不要想太多為好。
「皇上,臣聽聞殷國女子從小便用藥浴沐浴,誰人若與之相隨,治百病最是有效。咱大齊的三位將軍久居戰場,難免有磕碰的時候,若是有殷國女子相隨,熟識醫理,將軍們定能英勇善戰,咱大齊必定勇往直前無所不能。」國舅說道,眼前似有一番宏偉作為展現,那個激盪人心的肆意。
「國舅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司馬平緗第一個不同意,家裡有一個惜兒便行了,若是再來些女兒級別的人,惜兒還不得忙死,自個也不喜,掀袍一跪,「皇上,臣今生今世有個惜兒便行了,這美貌的女子還是賜給年輕人吧。」有意無意看向齊雲忪跟司徒仲涯,你們兩小子自己顧自己吧,老夫愛莫能助。
「皇上!」司徒仲涯先齊雲忪一步跪下,「臣家中鮮少有人,恐怕不妥。」
「國舅的一番好意!」皇帝瞭然,兩位將軍都不需要,那麼,作為最後還沒有出聲的齊雲忪來說,是沒有辦法推脫的了,若是推脫了,自然是打國舅的臉面,傳出去,天下百姓看國舅的笑話,等於是看皇室的笑話,對於大齊來說,是忌諱的,這個,齊雲忪自然是知道的,他看了看那個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丫頭,歎了一口氣,她,本來就不屬於皇室,做個自由自在的丫頭或許才是她的人生。
「既然國舅如此誠心,本王家里餘糧勉強可以養活幾個人的。」齊雲忪站起來,看著那些早已瑟瑟發抖的殷國女子,哼,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處,還不是一件禮物被人送來送去。
「既然如此,你們便站在三王爺的背後把。」國舅冷淡地對著那些殷國女子說道,她們能如何,作為禮物,只能乖乖地站立在齊雲忪背後的空地上,冷冽的氣息讓人徹骨寒心。她們都是殷國國主精心挑選的大臣的女兒,為了國家的利益,毅然決然地跟著國舅的謊言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在吳府忍耐著那些小妾的刁難跟唾罵,每個人都告訴自己,會過去的,回國之後,就是榮耀的趨勢,忍得一時風平浪靜,夢境很美好,現實卻殘忍,國舅說事成之後,會讓皇帝承諾給殷國傳授種糧食的秘籍,不知道是否會兌現?
「皇上,咱們大齊的女子個個都是才學造詣深厚的,不如,趁著今兒熱鬧,都眾位千金好好地比試比試,也讓臣妾開眼不是?」惜妃找到合適的借口靠近皇帝說道。
「愛妃所言甚是,那依愛妃之見,該比試什麼為好呢?」皇帝話語清晰,旁邊的人都是好整以暇,這可是千金難買的推薦自己的好機會呀,難得惜妃娘娘提起,總需露兩手的。
「那就讓在場的女子拿出看家本領,也讓咱們學習學習不是。」惜妃柔柔地說道,旁邊的皇后冷哼,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妃子罷了,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邀功?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看看大齊的女子都學了什麼吧。」皇帝一聲低沉的話,台下女子早已按耐不住想要好好比試一番,抬眸看向以往自個不樂意見到的對手,挑挑眉,看誰厲害。這比試的建議無人不贊同,於是乎,分了好幾個比拚的項目各自準備去了,最先上場的是聽聞畫藝不錯的一群女子在上邊比試。
這便是女子的命麼?縱使多麼不樂意,都要強顏歡笑,只因為沒有自由啊,自己呢,何嘗不是這樣?待會兒,張佑展便會帶著那個自己走進來,當著所有人宣佈,催燕,以後,便交給三王爺了!沒有選擇的餘地,最難面對的是他,那個說不管自個變成什麼,都會愛的他,能否接受呢?催燕迷茫了,抬頭不經意看到司馬惜惜,她衝著自個點頭,呵,這都是些什麼人?親生的母親都不要的人,會是好人麼?也許,自己本來就不是好人。
「你怎麼了?」就在催燕沉思的時候,一邊坐著不出聲的蕭清飛身到齊雲忪背後,扶著那個倒下去的殷國女子,她,口吐白沫!其他殷國女子悲嗆地站在那裡動盪不了,同為悲女子,心底的涼無法祛除,怎麼有力氣去看她?
「怎麼了?」皇帝不悅,有護衛想上前查看,催燕早他們一步衝到那邊,順勢抱起她,對著皇帝說道,「皇上,筱意的職責便是救人!請允許筱意帶人下去醫治。」皇帝擺擺手,如此良辰美景,真是晦氣!催燕謝過,抱著她離開在那個她不想見到的地方,經過齊雲忪時,看到他扶著椅子的手微微顫抖,便知道,他知道她不過是不想進王府罷了。
「我幫你!」蕭清找了個借口向皇帝說明,便跟著催燕離開了場地。
「你讓我死,為何要救我?」皇宮外人休憩的地方,催燕親自尋了恭桶裡的液體,狠狠灌了下去,好一會兒,那個女子便狂吐特吐,清醒過來後想咬舌自盡。
「死若能解決問題,我早已死過千百回了。」催燕看清了她的動作,先她一步用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讓她咬牙,「給我聽著,留條命好好活著,留著一口氣看那些對你不好的人一個一個遭到報應。」
「呃!」那人使命掙扎,好一會兒催燕放開她,她只得迷茫地看著周圍,「這裡不是我的家,我不要進王府。」搖頭搖得厲害,催燕冷眼看著,回頭看到蕭清靜靜地看著她們,覺得多此一舉,便冷哼著坐在一邊,這些天都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動氣?
就在催燕想冷靜自己的情緒時,那人趁著她們沉思,一個狠勁,撞到了不遠的柱子上,留了一地的血液!
「你!」蕭清跟催燕走到她那邊,看到的便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