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為妾為婢 第七十八章 皇宮之行(三)
    蘇德全帶著催燕來到一個院落,進門便見到好多丫鬟來往,屋子裡邊好似坐著好些婦女千金,想必這裡便是他們的休息之地!前邊由著那些男人在打理,這裡便是女眷休憩的地方,等著宴會開始,便有太監領著她們到自家指定的位置坐好觀看表演之類的。

    「小意姑娘,雜家還有些許事,您便在這裡停歇停歇,若是悶得慌了,也可以在皇宮走動走動。」蘇德全說道,皇上吩咐了,她要去哪裡,便由著她去,沒準可以查看一下嬪妃的症狀,皇家子嗣還是少的。

    「蘇公公儘管去忙活!」催燕笑笑,有他在,還不好做些什麼。單單是三王爺想要醫治的那個人便是見不得光的,待會還得主動去找三王爺。

    「你便是小意?」催燕剛坐下,便圍上來好幾個人,看著都像是千金小姐之類的。語氣不怎麼友善。

    「有何賜教?」催燕淡然抬頭看著那些惡意的人群。那個格外氣憤的鵝黃衣服不正是張佑桐嗎?這些人估計是她的好姐妹,來興師問罪了,她臉上的疤痕淡化了很多,不出一個月,便可自動消除,空有美貌卻無內涵,縱使再美,也不會有好結果。

    「聽說小意姑娘擅長醫術,不知道本小姐患的是什麼病?」中有一妙齡女子,婀娜多姿地靠近催燕,那嘴角掀起的狡詐沒能逃過催燕的眼睛。

    「這位小姐犯的病可嚴重了!」催燕趁機拉著她的手反背在她的背後,輕輕地說,「心腸歹毒猶如毒藥入心,慢慢滲透血肉,這種病筱意倒不會醫治了!」她手中衣袖裡藏有藥粉,想趁著催燕不注意,向催燕灑去,怎料反而因被晃動,藥粉自然而然地灑向周圍的人,頓時,她們大驚失色,想來是知道的。

    「小意姑娘,何必跟不懂事的人一般見識呢?」司馬惜惜看到了催燕抓著哇哇大叫的千金,旁邊的人虛弱地由丫鬟攙扶著,丫鬟強撐著意識,於心不忍,便走動過來勸說。

    「司馬夫人這是在責怪小意麼?」催燕淡漠地放開那千金,回頭對著一身華服美艷的司馬惜惜冷冷說道,腳步慢慢走近,轉而笑著說道,「司馬夫人看不得筱意欺侮他人,的確是善心善意,是筱意的不是了!筱意這一生都在草芥之中過著,沒有母親教導,沒有娘親疼愛,不像司馬夫人身邊的小女孩,可以得到類似於母親的疼愛,以後,筱意會注意做個好人,司馬夫人可滿意?」其中的責怪意味濃烈,催燕看了看瑟縮在司馬惜惜背後的那個膽怯的小女孩,羨慕的眼神從未斷過,這是他們的女兒麼?好像不是,坊間一直有傳聞稱司馬將軍無兒無女。

    「小意姑娘,你這是何苦呢?」司馬惜惜自然是知道她對於自個不樂意救治回想以前感到惱怒,砸了她的招牌,心中有怨恨也是可以原諒的,如此精明的人怎麼會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向自個的母親討要疼愛呢?孩子?司馬惜惜腦中似乎閃過一個笑顏如花的小女孩在爬著爬著,難道她是?懷疑之心頓起,仔細看了看催燕的怨憤的眼神!

    「司馬夫人不是筱意,怎麼會知道筱意嚼著苦楚也是一種記憶!言語若有催動司馬夫人的記憶,很抱歉,是筱意的不是了!」催燕本想繼續說些帶刺的話,看到周圍的人似乎在看戲的神情,收斂情緒,你們還沒有資格看我笑話!「筱意還想著到別處走走,司馬夫人可有意思一道?」

    「小意姑娘請便!」司馬惜惜忍著頭疼欲裂,輕輕地說道。

    「司馬夫人疼得緊了,司馬將軍會心疼的。」催燕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說道,略帶幸災樂禍的感覺,更多的卻是不忍。

    「你!」司馬惜惜微微用武功抵抗疼痛,抬頭看著她,緩緩輸了一口氣,「多謝小意姑娘關心!」

    「惜惜嬸母,您怎麼了?」旁邊那個小女孩擔憂地拉著司馬惜惜的衣袖。

    「梅笙,嬸母,沒事!」司馬惜惜強撐著微笑,旁邊那些人雖虛弱的,卻冷然看著這邊的笑話!

    「司馬夫人何必硬撐著!」催燕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拉了她的手,迅速從頭上拿出一根長長的針,轉眼威力地看著她們,「各位小姐也是想要筱意拿著針疏通疏通筋骨麼?」亮澄澄的光芒閃動,旁邊的人大驚失色,這不是府中嬤母教訓下人的手段嗎?她?這些千金小姐本來就膽小,這會兒更是虛弱地顫抖,就不該擅離了母親結伴來這邊,一時之間,她們趕緊逃離此地。

    「放開嬸母,放開嬸母,你這個妖怪!」那小女孩以為催燕要傷害司馬惜惜,小小拳頭打向催燕的大腿,「嬸母快跑,快跑!」

    魔鬼麼?催燕頓住了!難道自己的樣子就像是個妖怪?一個小女孩都看出了自己的冷然,剛才她們看到了剛才自個的樣子,定然是知道她們有過節,不知道怎麼傳。

    「梅笙,姐姐是替嬸母治病!」司馬惜惜冒著冷汗說道,那小女孩漸漸疑惑地停止動作,催燕捏著針,對準司馬惜惜虎口的某個位置,慢慢地用針舒緩。

    「司馬夫人,這針下去,暫時緩解你的疼痛,根源才是禍害!」催燕邊弄邊對司馬惜惜說道。

    「師兄的一身絕學,在你身上體現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司馬惜惜感覺頭不那麼疼了,點頭稱道,「這人骨刺穿術,學起來要費些年份。」

    「這麼說來,筱意還要尊稱你為一聲師叔了?」催燕慢慢把針拿出來,放好,笑道,最該記得的你不記得,其他說再多,也枉然,你不想記起,那我便偷偷為你醫治,直到你完全記起,那時候,我看你如何應對,做過的不代表沒發生。

    「什麼師不師叔的,若是你不嫌棄,稱呼我為一聲嬸母!」司馬惜惜親切地說道。

    「是麼?嬸母麼?」催燕笑道,你寧願做個不相關的人,也不願意接受麼?「不用麻煩了,筱意承受不起!」

    「小意姑娘,為何你如此生氣呢,師兄一直強調為醫者需有耐人的心性,不可隨意擾亂心弦!」司馬惜惜拉起催燕的手說道。

    「司馬夫人這是在教訓我麼?」催燕把手拿出來,「筱意受教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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