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為妾為婢 第五十三章 相視一笑
    「在這裡呆著吧,煙兒來了,你就順著點,別惹惱了她,畢竟張家得來一個孩子不容易,展兒來了,你就順著他的意,想必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什麼地位要有什麼身份,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樣子。我會吩咐廚房一日三餐送飯過來。」等待了何碧蓮歎息,催燕也算是一個聰明人,希望她懂得記住自己的身份。

    「夫人的好意,催燕懂了!」催燕歎了一口氣,她這是來勸告自己的了。

    「好自為之。」張夫人歎了一口氣便走了,留下若有所思的催燕。

    半張錦帕又如何?我定然以半張繡全張!催燕看著桌上放著的半張錦帕,缺憾的確是有的,也是可以修復的。夜深了,他該睡著了吧,便飛身離開了府邸。

    古段非一個人趁著夜色走到喝杯茶對面的那株柳樹前看著那黑暗的閣樓。筱意啊,你什麼時候才回來?你在便好!從懷中掏出那支竹簫,今天,我為你頌曲。

    清幽的曲調順著柳樹飄飛的方向飛去,如癡如醉最是相依碎碎!

    催燕到了探花府邸,裡面空無一人,巡視了好幾個房間才發覺這裡很清靜,連一個人都沒有,這會他去哪裡了呢?

    「什麼人?」吳景頌本就淺眠,聽到推門的聲響自然是醒了過來,隨手拿著手中的配扇便出招。

    「是我!」催燕接過他手中的扇子,「吳公子怎麼在這?」

    「原來是筱意姑娘。」吳景頌鬆了一口氣。

    「請問吳公子,探花在哪?」催燕不想浪費口舌。

    「段非呀,不知道!」吳景頌哪知道古段非去哪裡,剛才喝了酒,看到催燕,趕緊過來問道,「對了,筱意姑娘,小蘇哪裡去了?」

    「吳公子可到喝杯茶找她。」催燕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仇人的兒子,他本性不壞,不可錯殺。

    「又是喝杯茶,我跟段非才從那回來不到兩個時辰,這……筱意姑娘……」吳景頌回個頭就不見了催燕,正跑出門邊喊著,看著周圍陰森森的環境,打了一個寒顫,這裡人丁稀薄,還是不適合自己居住。

    催燕到了喝杯茶閣樓上,聽到動人的簫聲,笑看著那個柳樹旁的俊逸人影,回到樓閣梳妝台上,輕輕拿起梳子梳著頭髮,為君盤上一朵如雲髮髻!輕掃眉宇,為君描上柳葉眉!拿起七葉草,為君遮擋疤痕!凝脂化臉,為君敷上胭脂!手執紅紙,為君塗上紅唇!好好地梳妝打扮過後,換上那久置在箱底的那純白衣服。淡然地一步一步下樓。

    筱意,你這是在哪裡呢?簫聲消了一曲又是一曲,就是不見伊人在旁!歎了一口氣,便轉身。

    「吱呀!」開門的聲音。

    催燕燦然笑著看那慢慢轉身回來的古段非!

    筱意!真是你!古段非看到那個美麗的女子,便驚詫地說不出話,想不到四年再見,更是美不可方言。

    濃濃夜色籠罩,輕煙瀟灑,兩人對視許久,相視一笑!心有靈犀一點通,慢慢地向著對方走去。

    「筱意!」古段非快步走到催燕面前,定定地看著她,燦若天星。

    「是我!」催燕回以清風半夜鳴蟬的笑容。

    「你可還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再是一笑。

    「筱意,跟我來!」古段非拉著催燕的手,向前跑去,催燕執著裙尾跟著跑,那飄動的兩個人,今晚最是快樂。

    「筱意,這四年來,我都聽從你的安排,到別處查看長見識。」古段非拉著催燕走到湖水邊,邊走邊說。

    「那就要好好地聽你說了。」催燕狡黠一笑!

    「……」古段非回頭看到催燕的笑容,怔住了!雙手自然地伸出來,輕輕地放在催燕的頭兩邊,撫摸著她的頭髮,髮絲如綢緞絲滑!輕輕捧著她的臉,慢慢地摩挲,如此美貌智慧的女子,就在眼前,怎麼叫人不歡喜?笑容可掬地把催燕抱在懷中,夜色作證,古段非再也不跟筱意分開。

    催燕靠在古段非的肩膀上,這樣就好。

    「筱意,以後,咱們就約在這裡看夜色可好?」古段非想著還是謀個職位好好地幹,探花雖是官,卻沒實權,不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環境。

    「好。」催燕點頭,怎麼能不好呢?有情人不是該在一起嗎?

    「開門,開門,開門!」女扮男裝的蕭清提著一壺酒跌跌撞撞地走到城門邊上拍動著那厚重的門板。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這位公子,城門關閉時間早已到,有事出城需有特赦令。」正準備回家的吳染此時已經換好便裝,不忍心看著沒人理會的蕭清,便好心地過來勸說,作為城門將領多年,每次都可以見到那些想著出城跟進城的人拍動著門板的狠勁,久了,淡漠了。

    「我要出城!」蕭清鬱悶回頭看了看眼前這個晃動的人影,出了張府,她就躲在一間客棧,等了很久也沒有發現蕭尚書派人來查看便更加覺得心裡不舒服,從小到大,家裡的哪個人不是把自己捧上天,怎麼這次卻一致要把自己送進王府。

    「這位公子,時辰不早了,還是早點回家歇息吧。」吳染看不過去,這麼年輕的公子怎麼喝酒喝得這樣迷糊,搖搖頭,過去扶著搖擺的蕭清。

    「歇什麼?」蕭清推開吳染,「我不需要歇息,我要出城門。」

    「公子……」吳染拖著蕭清就往客棧走去,年紀輕輕就喝得亂醉,有什麼煩惱?最該煩惱應該是自己不是嗎?父親總是看不慣自己,做什麼都是錯,而弟弟做什麼都是對的,儘管如此,還是沒有想過要離開家。

    「我要出城,我要離開這裡……」蕭清邊走邊說,語無倫次地說些想法。

    「公子,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出城的事,明兒再說吧。」吳染實在是看不慣,這樣拖著也麻煩,乾脆把她抗在肩膀上。

    「好暈啊,怎麼看到泥土了?頭好暈啊……」蕭清迷迷糊糊地說著。

    催燕跟古段非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對面扛著的吳染,兩人對視一眼,難道是打劫?催燕用布帕蒙面,迅速跑過去一個點動就把蕭清從吳染身上奪了過來,「蕭姑娘。」

    「他是姑娘?」吳染看到催燕自然是認識的,只是,他怎麼會是個姑娘呢?

    「吳大公子?」催燕是認識這個人的,只是為什麼他是段非的大表哥呢?難道段非是國舅的外甥?這?

    「大表哥!」古段非跑過來驚詫。

    「段非?」吳染更加詫異,這表弟怎麼跟小意姑娘在一起?莫非?

    「大表哥你……」古段非遲疑地看著吳染,這大表哥是好人啊,怎麼也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她醉了,我想把她送到一間客棧。」吳染無奈被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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