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怎麼?見不是你想見的人,有些失望嗎?」
語氣很是不善,鳳曉筱就是再遲鈍也聽出了她話中的不滿,她微垂眸,訕訕一笑,「怎麼會?能在這荒郊野外遇到公主,才華高興都來不及呢。只是,不知公主您怎麼會來這裡?」
良久不見有人回她話,她抬眸向花遲看去,只見她正雙目含怒地望著自己,不由得又開口問:「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的唇?」花遲試探著開口問。
「啊?!」
「他……他咬的?」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裡面。
「他?」
「我是說那只花狐狸!」語氣越來越不善,磨牙聲越來越重。
「嗯,是花狐狸啃的!」鳳曉筱老實有點了點頭。
見她聽了自己的話後,臉更是黑的如鍋底,忙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沒有吃虧,是我先啃了他的。」
「你……很好!」
鳳曉筱一愣,自己怎麼聽麼磨牙的聲音了?
不會是錯覺吧?
「其實,原來我是打算與他雙修了,可是他不……」行字還未說出口……
下一瞬……
鳳曉筱愕然地睜大了眼睛,那唇間堵著的溫軟物體是……是花遲的唇?
她,她想做什麼?
鳳曉筱想都沒想過會與花遲之間發生這種事,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忘記了,只是瞪大雙眼,愣愣的望著他。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只剩下唇邊溫軟的滋味及充斥鼻間的淡淡酒香。
她不是已知道自己是個女人了嗎?
慢著,月老不是說,說這種兩張嘴啃來啃去的事,只能發生在男女之間嗎?
那現在自己與花遲兩個女人做這種事,算不算他口中所講的那什麼重口味呢?
花遲則是心滿意足的摟著她的腰,嘴角含笑的貼在鳳曉筱的嘴角,久久不曾移開。
他想,就這樣摟著,一直貼著她那柔軟香甜的唇瓣,天荒地老該多好。
只是,這個傻女人,心中裝得卻是那只死狐狸……
不是心中裝著他,而是這個傻女人一心想要與那只死狐狸雙……雙修!
可是,這,這讓他更抓狂。
如果是心裡裝了那隻狐狸,他花遲還是相信自己絕對有那魅力,把他從她心中給擠出去的,但是如果讓她與他雙修成功,那自己如何是好?
幸好,這丫頭有些傻……嗯,不,那是單純!
他花遲所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傻呢?
嗯,就算她真的是傻,那也是傻得最特別,最可愛的一個!
「你,你這樣貼著我的唇,不啃嗎?」
花遲呆愣住,「啃?」
鳳曉筱覺得眼前的這女人的唇真軟真香,不知啃一啃是什麼滋味?
她是個行動派,有了想法立即就會行動!
「啊……」
一聲淒慘的響起,嚇得鳳曉筱含著花某人鮮血直冒的唇瓣,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你,你,松嘴!」花遲哆嗦著。
「啊!」鳳曉筱從諫如流地鬆開了唇,有些擔憂地問,「你,你沒事吧!」
花遲伸出舌,舔出了唇瓣上的血跡,冷哼道:「你說呢?」
看到他受傷的唇瓣,鳳曉筱有些內疚,「我,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你也是這樣咬……那隻狐狸的?」
「沒,沒,只是,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見他猶自不信的神情,她歪著腦袋又努力回想了一番,恍惚道:「哦,是兩次,不過第一次那純屬意外!」
「你……」花遲捏了一把她的臉蛋,「上馬吧!」
「你,你是特意來尋我的嗎?」
「你說呢?」
「那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
……
鳳曉筱被花遲攔腰一抱,上了馬。
秋風掃過她的後腦勺,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是與花癡面對面坐著的,自己的整張臉貼在花遲的胸口上,而花遲的一隻手緊緊地攬著自己的腰……
這?
「我,我一個大,大男人這樣窩在你一個小女人懷中,有,有些不合適吧?」鳳曉筱有些不適地搖搖頭。
她只覺對方的身體在自己說到大男人與小女人時,有一僵一抖兩個小小反應外,卻是再無其他反應了。
好吧,這傢伙早知自己的女子身份了,這理由不成立。
她不由得抬起頭來,叫了聲:「花……遲!」
不應!
她又大吼了聲:「花癡!」
他,他居然學狐狸給自己裝面癱,做沒聽見狀?
鳳曉筱無奈了,只得哼哼唧唧扮可憐,「你,你把我的勒得都快斷了。而且你的胸怎麼比男人的還硬,磕的我臉疼!」
花遲猛然一愣,下一瞬手上的力道減了幾分,身子更是往合仰了仰,有些彆扭地開口道:「好些沒?」
「嗯,好受一點了,不過,要是能讓我掉換一下位置,面朝前就更好了。」鳳曉筱開始得寸進尺的進一步提要求。
半晌沒得到回應,鳳曉筱放棄為自己爭取權力了。
嗯,其實,這傢伙待自己還不錯,特意跑來接自己,真是個溫柔又體貼的好未婚妻,只是,自己現在是個女人呀!
唉!如果自己真的是個男人,娶了她也沒什麼不好的,到時,與狐狸雙修成功,再與她好好的過一過月老給她看的那些折子戲中的夫妻恩愛的人間生活。
「剛才那隻狐狸為什麼要……啃你!」
花遲突然開口,讓鳳曉筱愣了一下,認真思索了一下,才道:「可能是因為我先啃了他吧?」
「你為什麼要啃他?」花遲強壓住心頭的怒火,盡量問得雲淡風輕。
「因為我們跌下了馬,剛好唇對著唇了,我才機會難得就啃了他一口。」
「哦,是這樣呀?」
「啊!」鳳曉筱在尖叫聲中,再次華麗麗的落下了馬,再次華麗麗的壓在了一人身上,再次華麗麗的與身下之人唇對著唇。
她睜著水靈靈的大眼,錯愕地望著身下之人,「你,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