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離額上青筋直冒,有種想把眼前這人捏死了再捏活然後再捏死,如此反覆地捏到「他」生不如死……
「唉,月老說過,不行的男人最可憐。」鳳曉筱無比同情的看著身下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的男人,以為他是被自己發現了他不行的秘密,而被刺激的,忙又安慰道:「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醫治的,你,說不定還是可以治好的,你不用再擔心了,我,我也不會把你不行的事情說出去的。」
「你……我……」花胡離覺得自己快被眼前這傢伙給氣瘋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放心,等你行的時候,我會再找你雙修的!」
血終是衝上腦了,似火星子點燃了煙火,一下子就炸開了。
「我,我……我這就吃了你!」花胡離猛然起身,扣住的鳳曉筱的腦袋,狠狠吻向了她的粉嫩紅唇。
天地間,似只剩下了兩人這間唇齒相碰的聲音。
「快,快放開我,我,我沒法呼吸了。」
鳳曉筱的掙扎,讓花胡離倏地清醒。
他抬起頭來,垂眸看著自己身下氣喘吁吁的人兒,才發覺自己做了件怎麼愚蠢的事情。
他,他居然主動吻了一個男人!
甚至越吻越不捨離開,還將之壓在了身下,吻了又吻。
他,他這算不算是成功的非禮了一個男人呢?
花胡離打了一個激靈,頹然地從鳳曉筱身上起來,懊惱又絕望的翻倒在地上,雙眼空洞的望著上空……
話說另一頭,當招展看著那一身輕鬆獨自尋回了府的追雲時,心下大驚,怎麼會只見馬而不見馬的主人呢?主子他,他不會發生了意外吧?
他牽來了自己的馬,讓追雲帶路,按原路尋了回去……
當招展趕到時,看到的正是花胡離雙眼空洞的望天狀。
他大大的鬆了口氣,少爺沒事就好。
急急下了馬,奔到了花胡離身邊,「少爺……」
沒人應他。
他又喚了聲,「少爺!」
還是沒應他!
他又開始急了,少爺不會是傻了吧?「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細瞧他那副心如死灰呆滯的模樣,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他的小心肝抖了抖,少,少爺他,他不會是被人給……給糟蹋了吧?
視線再對上鳳曉筱那微微紅腫的唇瓣時,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那個想法,他家少爺很有可能被這個曾經「惡貫滿盈」的男人給……
這,這太可怕了!
他瞪了鳳曉筱,急吼吼地道:「你快說,你把我家少爺怎麼了?」
「我,我什麼也沒做。」鳳曉個忙澄清。
「哼,你沒做什麼?那我家少爺怎麼會成這副樣子?」一副被人蹂躪的淒慘模樣!
「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他,他壓著我,在我唇上啃了一頓後,就,就變成如今這模樣了,我,我也是喚了他好久,他都不曾理我的!」
「什,什麼?」招展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風中凌亂了!
莫,莫不是少爺,少爺他喜歡男人?
難,難怪這麼多年來,都不曾見他親近過任何女人!
那,那自己呆在少爺身邊是不是很危險!
如,如果到時少爺想要對自己用強,自,自己是從還是不從?
怎,怎麼辦?
自,自己可是正常的很,只愛女人不愛男人的,而且,自己心中早裝了老家隔壁村的春花姑娘,自己還要娶她的進門,讓她生娃的。
嗚!
可是,自己早立了誓,要對少爺忠心耿耿,生是少爺的人,死是少爺的鬼的呀?
如果,如果少爺真的想要,他,他如何拒絕?
招展越想越糾結……
想著想著就內流滿面了!
突然腦門被人猛敲了一下,他回過神來,轉頭一望,只見自家少爺已神色如常的立在了自己面前,他先是一愣,後是一驚,面無血色地跪了下去,「少爺,您,您饒了小的吧,小,小的,只,只喜歡……」他又及時把女人二字經嚥了回去,說不定自己這一隻喜歡女人的話一出口,少爺可能會惱怒成羞的,畢竟少爺喜歡男人這件事還是一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之事。
他忙改口,「少爺,小的,小的喜歡京郊小的家裡隔壁村的春花,想請少爺替小的做主,讓小的娶了春花……」
花胡離一臉的莫名,「你不是說你家春花今年才滿十歲的嗎?現在談婚論嫁,這,這是不是早了些?」
「這?」招展愕然,下一瞬又道,「沒,沒事,就當是童養媳養就是了。」
「嗯,隨你!」
「啊?」就,就這樣?招展愣了。
「起身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府去!」
花胡離說完,已是翻身上馬……
「狐……胡離,你,你不帶我一起?」
鳳曉筱委屈的眨巴著大眼睛,很快的,眼眶裡就泡上了一泡淚,淚光晶瑩剔透,模樣我見猶憐。
花胡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悠然地吐出五個字,「我先行一步!」
鳳曉筱甚憂怨地瞅了他一眼,才捂著胸口,做泫然欲泣狀。
可是只得到了招展那一眼的同情回望……
眨眼的功夫,兩人已是絕塵而去,獨留鳳曉筱一人……
她有些無措,自己現在是要走回府嗎?
她一人有氣無力地走在荒無人跡的路上。
突然見前面有一騎絕塵而來,她面上一喜,狐狸還是不忍心丟下自己不管的吧?
她揚起手,使命地揮動著,「狐狸,我在這裡!」
她的話音剛落,鳳曉筱看到那馬背上的人身體明顯的晃動了一下。
她有些愣,難道狐狸還是不喜歡自己叫他狐狸?
「胡……」
她的話音還未落,她又愣住了,那馬已馳近,她也看清了馬上之人,那根本不是花狐狸,而是一身做男妝打扮的花癡。
她有些失落,他真的就這樣丟下自己不管不顧了嗎?
真是個狠心的花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