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皇后傾天下 第3卷 105  玉連清的孩子
    「江南月!」玉連清大聲叫道,宮內的宮女公公瞬間跪了一地。舞墨也跟著跪了下去。

    月兒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便不捨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著一臉冰潔的玉連清,疑惑不已。

    「你就那麼愛他嗎?你就那麼愛他嗎?!你就看不見我的心嗎?!」玉連清說罷將月兒從床上拽起,用力的向床下摔了出去。

    月兒的鼻子磕到的了木階上,登時流出許多血來。

    月兒用手背堵住留著血的鼻孔,看向冷著臉的玉連清。

    「我從沒說過要嫁你,是你生生的娶了我。」

    「是啊。」玉連清從床上坐起,俯視著月兒:「你是沒有說過要嫁我,但是你就算是死也是我玉盛的人!」

    玉盛,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管自己要玉盛,這個名字標識著他在這個皇宮中的崇高地位,玉三太子。

    玉連清用力的撩開珠簾走了出去,因太大力,那珍珠穿成的珠簾斷了開,珍珠霹靂巴拉的落了一地。

    月兒看著那一起一落的珍珠兒,失了力氣。

    這一晚,玉連清留在了玉琳琅的宮中。

    「太子妃,你起來吃一些東西吧。」舞墨道,可月兒自打玉連清走了之後便又如剛剛入宮時的那樣,木訥著一張臉,坐在窗前。

    「太醫到!」小公公吆喝著,舞墨親自將那太醫帶了進來。

    「臣,參加太子妃。」那太醫許是上了年歲,行動很不方便。

    「請太醫來做什麼?」月兒轉過頭問。

    「太子妃,你就讓太醫看看吧,你的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

    月兒無奈,伸出右手,那太醫將一塊乾淨的帕子搭在月兒手腕上,替她號起了脈。

    那老太醫閉著眼睛,號了好一陣子也不說話。舞墨在一旁替月兒輕輕的垂著肩膀。

    「太醫,我是不沒多少日子的活頭了?」月兒見太醫半日不說話,便笑著問道。

    那太醫搖搖頭,將帕子收了起來,小心的問:「娘娘以前中過毒?且不止一種?」

    月兒想了想,可不嘛,自己中的毒記得上的就有兩種。

    「是。」

    「啊~」那太醫頗為遺憾的說道:「太子妃的身子被那毒害的不清啊。需要好好的調養啊。」

    月兒無所謂的笑笑。

    「還有一樣,太子妃有孕了,只是不足一月脈息尚淺啊。」

    「什麼?」月兒拉住太醫的手不信的問道:「我懷孕了?」

    「是啊,只是娘娘的身子太虛弱了。體內的殘毒若是被胎兒吸收掉,那就糟了。」

    「什麼叫胎兒吸走殘毒,你們不能想辦法驅毒嗎?」舞墨急道。

    「如果在孕前驅毒自然無妨,只是此時太子妃肚中已然有孕強行用藥,後果不堪設想。無論如何太子妃都要好好調養,臣會力保胎兒康健。」

    月兒鬆開抓著太醫的手道:「下去吧。」

    太醫行禮離開後,月兒轉眸看向舞墨道:「你不是日日給我拿來避孕的藥嗎 ?」

    舞墨頜首,「是。」

    「那我為什麼還會有孕?」

    「月,月兒,有孕是好事啊,太醫說了你需要好好養著,切不能再動氣啊!」

    「我為什麼會懷孕!!」月兒推開想要安撫自己舞墨大吼,「是不是那個穆斯?!他好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現在,我現在是太子妃!我想殺誰就殺誰!來人!」

    舞墨「噗通」一聲跪倒,她從來都沒有私下對月兒行過跪拜之禮,這是第一次。

    「月兒!畫師給你拿的是補藥不是避孕藥!要說騙你是舞墨騙了你!你殺了舞墨吧!」

    月兒一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你為何要騙我?」

    「舞墨沒想騙你,我將那一把沒有瓤的瓜子交給畫師時,他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說了,你的身子不能再用虎狼之藥。不然定傷根本吶!」

    月兒頹然坐在榻上,看著雙眼通紅的舞墨,沉下氣來。

    等等!月兒指著舞墨道:「你剛才說什麼?他說我的身子不能再用虎狼之藥?他怎麼知道我的身子不好?」

    舞墨一邊閃爍著眼睛一邊低下頭去,頓了頓說道:「因,因為……因為他頗通醫術。」

    「頗通醫術?」月兒哪裡肯信,那熟悉的目光,熟悉的身影,還有,還有那一副驚艷與凝春園中的畫像。

    月兒搖著頭,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的話,她只相信自己眼睛。

    她推開守在屋外的宮女,朝薔薇宮外跑了出去。

    月兒跑著跑著,直到跑了很久才找到如意館,此時天上一片陰霾,看來第一場春雨就要來了。

    她按下心跳,壓著腳步,就近靜靜的如意館,館外兩個小公公見是太子妃來了,雙雙跪在地上。

    月兒推開門,恰好看到正在案前安靜作畫的穆斯。

    穆斯很是認真,所以當月兒走進了自己才發現一女子就這樣安靜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太子妃來了?」穆斯挑起畫紙的一邊往右一帶,那畫紙便聽話的卷在一起。

    月兒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馬上要捲曲住的畫紙,往左一甩手,將畫紙鋪了回去。

    畫紙上上,一個女子安靜美好的坐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朵白色的薔薇花。

    「怎麼?你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是初犯宮規的嗎?」

    「臣,不知。」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行為告訴太子,讓太子打了你出去。」

    「若是那樣太子妃可解氣,便做。」

    月兒將畫紙抽離,緊緊的攥在手心裡,指著穆斯道:「你私畫我,是不是喜歡我?」

    穆斯一愣,低下了頭,「只是宮中吩咐要為宮中娘娘作畫。臣是在做分內的事情。」

    「哦?」月兒將手中的畫紙撕成了碎片,仍在地上道:「將人的心撕成一片一片的,是不是也是你分內的事情?!」

    穆斯,不,遙不及抬起頭對向月兒的眼睛。

    「穆斯,你若是肯求我,我便饒了你。」

    穆斯拱手,「太子妃若非責罰了穆斯才解氣,便殺了穆斯吧。」

    「哈!哈哈哈哈!」月兒大聲笑著,此時雷聲響起,轟隆隆的雷鳴將皇宮帶入一片壓抑之下,難喘過氣。

    「舫主,月兒如何殺你?」

    穆斯不語,豆大的汗水從額上流了下去,窗外雨水越來越密,如意館內只能聽見月兒與遙不及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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