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被花梅兒盯的後脊發涼,奈何遙不及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草原上的飯菜實在不合月兒的胃口,況且她一直覺得今天的花梅兒一直怪怪的。而贊靶王卻跟遙不及喝了一杯又一杯。
「舫主,時辰不早了。」月兒提醒道。
遙不及對贊靶王拱手道:「王子,我不能再喝了,再喝便回不去了。」
「好吧。」贊靶王猶是不捨,但還是命人牽了馬過來。
「月兒。」花梅兒舉起手中的酒杯道:「路上小心。」
月兒點點頭,趕忙離開,這花梅兒實在古怪的很。
贊靶王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才肯放遙不及離開。月兒重重的抽了馬兒一鞭子喊道「駕!」
「月兒,你似乎很著急的離開。」遙不及策馬道。
「是啊,舫主難道就不急的把這好消息帶回去嗎?」
遙不及笑笑,與月兒漸漸消失在贊靶王的草原上。
趕了半日的路程,月兒才肯讓馬兒休息一會慢慢行走,看著離自己原來越遠的草原,她心裡才漸漸的踏實了些。
忽然一隻箭朝遙不及的馬兒射去,馬兒一驚,長鳴起來。
「有埋伏。」遙不及冷靜的跳下馬,將月兒護在身旁。月兒警惕的四處望望,除了一排排剛剛吐出新芽楊樹,什麼都不看到。
「或許是山中獵人放來的箭吧。」
「不會。」遙不及肯定的說:「這是兵箭,若我沒有看錯的話,是卞國的箭。」
「遙舫主當真好眼力!」霎時,數百人馬從也月兒遙不及身後的楊樹林中出現,同時,幾個弓箭手也站在了兩人的正前方,將月兒遙不及兩人困在了中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承雲,月兒向前奔跑了幾步,待看牆一身戎裝的楚承雲後又難以控制一般的退後。
「楚承雲?」月兒衝著馬上的人吼道:「你騙我?」
「是你騙我還是我騙你?月兒,你明知道我與此人有殺父之仇卻還勸我為他辦事!」
「你不要胡攪蠻纏!我指的是天下!」
「天下?!父仇未報,何來天下,遙不及,今日便是你喪命之時!」
「楚承雲!」月兒幾近崩潰,「你要是非殺一人來報你殺父之仇,就殺了我!」
楚承雲只當沒有聽到月兒的話,駕著馬朝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對遙不及說道:「遙舫主,還記得當年贊靶一戰吧?你無極門犯下的孽,是否應該有你來受?」
「你是楚將軍的兒子?哼,當年你父親助紂為虐,我無極門了結了他實在是給天下百姓。我遙不及一人做事一人當,今日本你幾百兵包圍於此,只怕想要逃生也難。只是請你不要傷害月兒,她與當年之事無關。」
「舫主!」月兒緊緊的靠著遙不及,「舫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月兒絕不偷生。」
「月兒,你已經為我死過兩次了,所以。」
「所以我不在乎再多一次!」月兒打斷道,「舫主,我心已定。」
遙不及摸摸月兒的頭髮,不再說話。
「放箭!」楚承雲迫不及待的命道。遙不及將月兒朝楚成雲推去,楚承雲跳下馬接住了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