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其實我並不想來這一趟。明天我便離開。」二人看著湖中的月亮,安靜的坐著。
他們不知道,就在十步余外,是一身華貴衣衫的花梅兒。
「月兒,不知怎麼的,我覺得玉連清喜歡你。」楚承雲的頭髮上還滴答著水珠,眼睛裡也是亮晶晶的。
「是嗎?我可不覺的那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玉連清身份非比尋常,真若是對你有情,娶了你,你也就不用在外奔波受苦了。」
「楚承雲!」月兒正色道:「我以為你瞭解我。」
「哈哈,月兒,我當然瞭解你!我只是想告訴你玉連清這個人城府極深,你要小心應付。」
月兒這才又現出笑臉,給了楚承雲一拳道:「我要回去了,記住你說的話。」
「好,你先去吧,我在這裡坐一坐。」
月兒點點頭,她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遙不及。
花梅兒看著月兒離去的身影,眼中儘是不甘與嫉妒,她鬆開一直緊緊攥著衣裙的手,搖曳著向湖邊的楚承雲走去。
楚承雲感到有極輕的腳步向自己走來,便悄悄撿起月兒把玩過的樹枝,等那人靠近。
「誰?」楚承雲伸出樹枝抵在那人喉處,待看清來人面貌後忙行禮道:「不知是梅妃娘娘到來,楚承雲失禮了。」
「無妨。」花梅兒冷靜的看著楚承雲緩緩的說道:「將軍好身手,只是你不該將殺氣對準我,而應該對準剛剛和你談話的女子。」
「什麼?」楚承雲攥緊手中的樹枝蹙眉道。
花梅兒看向自己水中的倒影,覺得自己仍是花舫中一身紅裝的名妓。她對著楚承雲獻出最動人的微笑說:「今天我們贊靶來了兩個人,是為了燕國的事情,他們中一人是剛剛與你稟月夜談的那個女子,南月。另一個便是坐在我夫君身旁的男子,遙不及。我想,將軍對遙不及應該熟悉的很吧。」
楚承雲聽罷,呆呆的愣了半日。花梅兒見他不說話便自言自語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遙不及是無極門主的事情將軍也是知道的。當初在大周奈何不了他,現在是在茫茫草原之上,難不成還要讓他跑了嗎?」
楚承雲看向天空中的彎月,緊緊的蹙著眉頭,臉上撒滿了寒霜般的月光
楚承雲說話算話,第二天一大早便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贊靶,策馬奔騰在草原上。
「舫主,我們也可以走了。」月兒換回自己男裝,站在遙不及身旁。
「真沒想到,贊靶之行竟然這樣順利。月兒。」遙不及拍著月兒雙肩道:「多虧了你。」
月兒臉一紅,「舫主你這樣說月兒怎敢當呢。」
「遙兄!」遙不及與月兒雙雙回頭,看著贊靶王和花梅兒並肩走來。
「王子。」遙不及恭敬道:「再一次謝過王子。」
「噯~遙兄再這樣客氣我就生氣了!」贊靶王豪邁一笑,「聽梅兒說你們今日便要啟程了,我還不相信,看這小丫頭這身打扮便知道你們今日看來真的要走了。」
遙不及笑笑,「是,我們今天便要啟程了,王子,娘娘。保重!」
「既然要走,也不必急於一時,不如用了午膳再走吧。梅兒陪舫主在喝一杯。」花梅兒嬌滴滴的說道,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