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闆,我走了,晚上再來瞧你。」玉連清將信紙放在月兒手說中道:「這個你收好。」
書房中只剩下牡丹和月兒兩人,牡丹坐在玉連清坐過的椅子上,擺弄著頭髮。
「為什麼?」月兒語氣中不含一絲感情,連續的打擊已經讓她開始麻木。
「為什麼?」牡丹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你是救了我的人。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只要一想到我們的身份變了位置,我心中就不舒服。憑什麼你就能平步青雲,成為將軍的摯友,更能得舫主青睞。而我,就只能做這風塵女子?不瞞你說,我也是個不識字的人,但是我卻認識他的筆跡,為什麼他就不寫封信,關心一下我的死活呢?」
月兒苦笑,已經如此,她實在沒有力氣去與牡丹爭個你死我活。
「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該幫著舫主的敵人害我。」月兒平和的說道。
「害你?那信本來就是真的。而且女人的眼中唯一的敵人就是情敵。」牡丹的表情恢復了在花舫時的冷漠孤傲,接著對月兒說:「雖然我知道我得不到遙不及,但是我也絕對不允許你得到。」
「你真是瘋了。」月兒扶著閣梯,一點點消失在牡丹的眼前。
晚上,月兒對著鏡子給自己畫了精緻的妝容,帶著舞墨候在相思閣外。不到子時,巷口便響起了馬蹄聲,火把燒紅了月兒的眼睛。月兒不顧舞墨的阻攔主動迎上前去,那官兵毫不猶豫將月兒扣押了起來。
「月兒!」舞墨喊道,兩個官拔出刀,示意舞墨不要向前。
「舞墨,幫著照看著閣中的姑娘,若是有事就去找···算了,你全權解決吧。」月兒不捨的看了相思閣半日,被官兵催促著走了。
月兒本以為會被抓入官府,結果卻被蒙上眼睛後帶入了一個別院中,待月兒睜開眼睛時,擺在面前的竟是一張精緻典雅的木床,屋中更有令人眼花繚亂的珍奇擺設,月兒在屋中轉了一圈,心中載著滿滿的疑惑:這個玉連清究竟搞什麼鬼?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一個小丫頭低著頭端了食盒進來,對月兒行了禮便匆匆退了出去。月兒打開食盒,裡面是一盤金絲酥加三盤精緻的小菜。
月兒蓋上食盒,一臉不屑。她心中憋悶的很,便想把窗戶打開,誰知這屋中的窗戶竟然訂的死死的。
「月老闆這是要逃嗎?」
月兒收回推窗的手,瞪了玉連清一眼。「要逃就早逃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麼好怕的。」
「月老闆真是瀟灑。」玉連清打開食盒看了看,「怎麼,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你的東西我不吃。」
「不吃?呵呵,也許月老闆對我有成見,其實一直以來我想要對付的都不是你。」
月兒冷著著不說話。
見月兒對自己有敵意玉連清也不急,他細細的說道:「我把月兒小姐請到這裡,其實是有些小忙需要你幫。」
又是幫忙?月兒簡直是受夠了。
「玉連清!你休想再讓我做任何事情!」
見月兒如此反應,玉連清只微微的點了點頭,「好,我說過我不喜歡為難人的。其實這個忙舞墨也可以幫,只是我覺得月老闆更適合而已。昨日看過那封信後,怎麼說呢?哎,著遙舫主實在不是憐香惜玉之人,白煞了月兒姑娘的一番苦心。」
「你閉嘴!」月兒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月兒從頭上拔下一支釵,對準自己的心口,「我早就想好了,與其活著這麼累,不如死了,玉連清你別想再控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