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雲!你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還是怎樣?他是你的仇人你為什麼要放了他?」月兒難以理解,可楚成雲卻仍青著臉,見月兒不動手,自己走上去,三兩下鬆開玉連清身上的繩子。
月兒氣的腿軟,「好你個葫蘆,竟是個連仇人都不敢抓的人!我真為你的未婚妻不值!」
「月兒閉嘴。」楚成雲恨恨的扔下繩子,「你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
「我管他是誰!」月兒難以忍受,先是遙不及將自己遠遠推了出去,又是楚成雲將自己的好心當做隨手可棄的一塊抹布,為什麼自己做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要受到別人的反對?
「楚將軍,你比月老闆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是不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否知道她是誰?」玉連清站起來舒緩了一下筋骨,拿出青骨扇指著月兒的臉。
楚成雲與月兒面面相覷,玉連清則圍著月兒轉了一圈,揚聲說道:「月老闆,能否主動告訴楚成雲,你和遙不及是什麼關係。」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更不知你把舫主扯進來做什麼。」
「哦?」玉連清猶笑著,看向楚成雲,「楚將軍聽到了嗎?『舫主』你可知道月老闆口中的舫主便是無極門的少掌門,遙不及。這個月老闆可是遙不及的紅顏知己,為了給她解毒,冒著暴露無極門的危險,將月老闆帶回去調養。此情此意,楚將軍聽了是不是也很感動呢?」
月兒根本不知玉連清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只是楚成雲聽罷卻呆若木雞一般,他那陌生的仇恨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月兒,月兒不信那會是楚成雲,是葫蘆看向自己的目光。
「月老闆,你很奇怪楚將軍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吧?我來告訴你,楚將軍的父親楚青,便是死在無極門的手下。」
月兒只覺得頭似被人重重的擊打了一番,天旋地轉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待她清醒時,楚成雲的恨意,玉連清的得意,都像狂風一般朝自己襲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承雲,我與遙不及是舊相識,我被他救過兩次。至於無極門實在與我沒有半點關係。還有···」想到這月兒心中微痛,可是為了安撫楚成雲,月兒只能說出來,「還有就是遙不及已與我恩斷義絕。」
「是嗎?」玉連清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月兒,他繼續在楚成雲與月兒中間製造裂痕。
「我可是有證據證明在見到楚將軍之後,你和遙舫主可是一直聯繫著的。楚將軍若是不信,我可奉上證據。」說罷,玉連清輕輕的擊了三下掌。不肖一刻,牡丹便邁著優美的步子走了進來。
「牡丹?」月兒沒想到花牡丹竟然一直等在門外,「你來做什麼?」
牡丹沒有理會月兒,而是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在楚成雲面前展開,那信似有魔力一般,將楚成雲吸引了去。
月兒認出那是遙不及給自己的信,想要搶過來卻被玉連清攔住,無奈,她只得衝著牡丹吼道:「牡丹!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是卞國人。」牡丹正氣凌然的回道,可月兒哪裡相信這樣的解釋。她推開攔著自己的玉連清,衝到楚成雲面前,對上楚成雲冒著寒氣的雙眼。
「楚將軍,此等賊人對我們兩國來說實在是個禍害,不如將她帶回。軟禁起來,以後可以用來挾制遙不及,你看怎麼樣。」玉連清建議道。月兒憤然,他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楚成雲不敢再去看月兒,月兒看的出他對亡夫的追思。父親死了,未婚妻被奪走,他心中的痛該有多少。
「你看著辦吧,在下告辭。」
楚成雲從月兒身旁擦肩而過,快步離開了書房。
月兒閉上眼睛,真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