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一邊叫囂著一邊胡亂穿上衣服氣沖沖的離開薔薇居,月兒掙扎著坐起,從鏡中看到了破敗的自己。她驚的拍翻了鏡子,隨手抓了塊帕子用勁的在杜大人留下氣息的地方擦著。擦了半日她還是覺得髒,又將半個身子浸到浴盆裡,直到憋不住氣了才出來。
月兒喘著粗氣,水珠「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她用手拍打著被杜大人摸過的地方,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她恨這樣的自己!舞墨和牡丹衝進來的時候,月兒正廝打著自己,花牡丹衝上來抓住月兒的手喝道:「你瘋啦?」
月兒發狠的將花牡丹推開,「用你管?」終於,她沒有了一點力氣,靠著浴盆慢慢蹲下,緊緊的摟著自己。
「好心當成驢肝肺!」牡丹拍拍膝蓋站起,無意間看見月兒床邊有一封信,好奇的撿了起來。
「月兒,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舞墨取了一件棉袍披在月兒肩上,「那杜大人仗著自己有江丞相撐腰,在朝中沒有幾個人敢惹他。月兒,你要不先出去躲躲?」
「躲什麼躲?死了算了?」月兒話鋒剛落,薔薇居內便闖入四個官兵,上來便要抓月兒。
「你們憑什麼抓人?」舞墨護在月兒身前。
「憑什麼?有人來報你們這相思閣頗有貓膩,官府要查上一查。」領頭的官兵恭敬的答道,眼睛卻在月兒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來回打量著。
「既是官府,就該有官文,拿來我看。」舞墨不依不饒。
「滾開!再囉嗦把你也待下去!」那官兵將舞墨推開,便要抓了月兒去。舞墨急了,舀起浴盆中的水朝那幾人潑去。趁其混亂,飛腳踢翻四人,拽著月兒便跑。
「姑娘這是匆匆忙忙要去哪裡?」月兒跟著舞墨跑出尚未跑出相思閣,便被一坐在大唐內搖著青骨扇的男子攔住了去路。那男子雖背著月兒,但是他手中的青骨扇卻是月兒熟悉的。
「玉連清?」月兒一下子緩過了神,只要這個傢伙出現,自己便沒有好日子過,以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看來月兒姑娘還是記得在下的。」玉連清合住扇,側過半張迷人陰鬱的臉,此時官兵的撥開人群也衝了下來,相思閣內一片大亂。
看到玉連清,舞墨恨得直咬牙,曾經的花舫因為此人落敗,今日的相思閣不能再毀在這個人手中!
想到這,舞墨踏步而上,伸手擊向玉連清要害,玉連清別過臉,拿著青骨扇的手靈活的繞過舞墨擊來的一掌,另一隻手飛快的劈向舞墨左肩,舞墨「啊」的一聲跪了下去。
「沒想到你還是個練家子?」玉連清似讚歎的說道。
舞墨在地上一滾,從懷中抽出三尺白紗絹朝朝玉連清擲去,玉連清點地躍起,踏著長絹而過,給了舞墨重重的一腳,正擊五臟,舞墨驟然失了力氣,摔倒在地上,末了吐出一口血來。
「舞墨!」月兒鬆開抓著棉衣的手,將舞墨緊緊的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