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周與卞國之事便有了結果,因以楚將軍為主的大臣反對,卞國皇帝決定駁回大周的要求。
月兒心中及時開心,命人吩咐下去七日內酒水價錢減半。
今夜殘月,月兒一邊和舞墨開著玩笑一邊看著閣內熱鬧的場面。牡丹今日打扮的格外冷艷,頗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調。
「閣主,有人來找。」閣中侍女拿著一個葫蘆瓶稟告道。舞墨一臉茫然的接過葫蘆瓶,問「這是?」
月兒掩嘴一笑,「去帶那人上來。」
「看來是貴客了。」舞墨識趣的離開。
「這相思閣還真是個好地方。」楚成雲人未至音先到,月兒已備好了一桌酒菜,待楚成雲進了薔薇居,便遙遙敬了一杯酒道:「先乾為敬。」
楚成雲手執一把折扇,頗像個風流不羈的玉面少爺。
「想不到竟然如此順利。」月兒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楚成雲卻苦笑道:「你是聽消息的,當然覺得簡單。哪裡知道朝堂之上的唇槍舌劍呢,丞相那個老匹夫,十八年前就險些將卞國送上絕路,現在竟又做這齷齪之事。哼!」
「什麼絕路?」月兒對三國之間的事情甚是好奇。
「那是我父輩之時的事情了,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好像是與燕國皇妃有關。總之燕國本與卞國關係很好的,可是自打出了那件事後,便翻了臉,為求自保,卞國才多多依附大周,結果呢,哼,大週一心一意想更好的控制住卞國,要我說與其或在別人的臉色之下,不如大打一戰,活著也痛快。」
月兒支著下巴聽著,沒想到葫蘆還是個有抱負有志氣的主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開戰,將有多少百姓為此受苦。」月兒寬慰道,「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好!」楚成雲合上折扇,換了大碗一碗一碗的喝下去,終於,醉在了月兒的薔薇居。
「馨兒,馨兒···」楚成雲嘴中不斷的喚著「馨兒二字」,月兒輕撫著楚成雲的頭髮,默默的流下兩滴淚。
終於明白楚成雲為什麼想要醉了,醉了可以看到自己想念的人。
「馨兒?」月兒呢喃,「那是一個很美的姑娘吧。」
「閣主!」舞墨匆匆忙忙闖了進來,看到月兒與楚成雲的纏綿之態,嚇了一跳欲退出去。
「舞墨什麼事?」月兒叫住舞墨,擦了擦眼角的淚。
「有人要見你。」
「誰?」
舞墨瞥了楚成雲一眼壓低聲音道:「那個黑衣人。」
「他?」月兒有些吃驚,吩咐舞墨將楚成雲帶下去休息後,走去了內閣。
黑衣男子今日穿了一身青裝,見到月兒後先是行了一禮,便從袖口拿出一封信交到了月兒手裡。
「門主吩咐姑娘看完此信便燒了,屬下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門主?月兒接過信封,還未來得及細問那男子便退了出去。
是他?月兒的手幾乎顫抖了起來,先捧在懷中笑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將它打開,可是她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她不識字。
「舞墨!舞墨!」月兒將舞墨喚了進來,「你看這是舫主的信,你快讀了我聽。」
舞墨也是喜得半日才反應過來,忙拿起信一字一字的看了。信看罷,舞墨臉上的笑容卻沒了。
「念啊!」月兒催促道。舞墨微微蹙眉,耐不住月兒促,便念了起來:
南月,知你已到卞國,一切安好,心中甚是欣慰。但,希望你能安穩度日,不要重蹈覆轍。平安是福,平凡是樂。切莫一意孤行,自作聰明。自作多情,終害人害己。
舞墨聲音極輕,念罷將信折好遞給月兒。
「月兒,這,或許舫主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