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墨緊皺著眉頭,她知道要救月兒遙不及即將付出的是什麼。
「舫主!三思啊!」舞墨提醒道,若是因為小小的南月暴露了無極門,那麼無論是花舫還是無極門就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一直以來她就知道玉連清的出現對花舫來說是個威脅,今天這個威脅徹徹底底撕破他偽善的面具,要的就是將遙不及吞滅,把一直隱藏著的無極門吞滅!
「一個小小的侍女,你用她來牽制我不知是你太小看我遙不及呢,還是太看重這個南月。」遙不及冷冰冰道,「再說,你口中的什麼玉面神醫我也不認識。玉公子似乎太過誤會我了,我遙不及只是一個生意人,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玉連清拍拍手,一臉的不在乎,「遙舫主若是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們就一起看著這個對你忠心耿耿,替你把毒藥喝下去的女子是怎麼樣死在這迷人的花舫中的。」
「要看你自己看吧,反正下毒的是你,你自己欣賞就好,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陪著玉公子了。」遙不及繞過玉連清,看都沒看垂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月兒。
「舫主!」舞墨看著可憐的月兒有些不忍,但是她沒有辦法。
「舞墨,把月兒留在這裡,跟我來。」遙不及吩咐道,舞墨雖不情願,但是舫主的命令她不得不聽。
「月兒,不要怪我。」舞墨輕輕的將玉兒放在遙不及的榻上,瞥了玉連清一眼便跟著遙不及匆匆離開了。
「竟然有如此冷血的人?我不信。」玉連清自言自語道,「看來只能白白犧牲你了。沒辦法,你先是偷了我的玉牌,再是背叛了我,這樣子死去,算是便宜你了。」
遙不及剛一離開暖閣便在舞墨耳邊叮囑了一番,他看了看還在暖閣中的玉連清的身影,微微一笑。
「梅姑娘,玉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舞墨將一信紙放在紅梅手中,紅梅有些意外的問道:「這是什麼?」
「我哪裡知道呢?你自己看吧!」舞墨行了一禮,退出花梅的房間,轉到後閣從袖子裡拿出一顆黑棗般的東西,在地上用力一敲後投擲到了天上。
「哇,你們看是煙花啊。」花舫覽閣內的姑娘客人們停下手中杯盞,站起身看著閣外的煙花,一臉欣喜。同樣被這煙花吸引的還有玉連清,他推開暖閣中的窗子看了看煙花的方向,突然想到什麼是的,離開了暖閣。而月兒滿臉緋紅,嘴角猶掛著一抹微笑。
玉連清還未來的及走出花舫,便被等在旋梯口的花梅兒攔了去。
「梅兒,你在這裡做什麼?」玉連清見是花梅兒,有些無奈的問道。
「為什麼你見到我的時候,總是這樣一幅淡淡的表情?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是真的傾心於你,只要你願意,拿去我的命都是可以的···」
「你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梅兒,你先退下,我有些事情。」
「我不,你告訴我!你怎麼樣才能重視到我?!」花梅兒夾著哭腔,「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愛成了你將我棄到一旁的理由!」
「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玉連清有些惱怒,繞過花梅兒便走。「玉連清!」花梅兒大叫一聲,玉連清停住腳,卻不肯回頭,女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個很麻煩的東西。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決定今世今生只做你的女人。你將我指引到花舫,我知道這其中自有你的安排。可是除了贊靶一事,你幾乎就沒有用過我。你知不知道我這這裡當妓女真不如當初死在逃荒的路上算了!」說罷花梅兒橫刀於頸,「今天我就要你一個答覆。你若肯收了我,哪怕只是一個丫鬟我都認!你若是不肯收我,我就死了,一了百了!」
玉連清冷著臉,他最討厭受別人威脅!「你要死便死吧,你流下的血會把你身上的衣服染得更紅。」
「玉連清!你給我的答覆就是這樣嗎?」紅梅忍著淚,她不願相信他竟是如此的無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答覆?」
「那張『美人無淚,梅園留夢』的信是你讓舞墨給我的吧,我依信而來,你卻為何裝作冷冰冰的摸樣?」
玉連清凝眉:「舞墨?」玉連清暗叫一聲不好,轉頭向暖閣奔去。
「清!玉連清!」花梅兒手一軟,架在頸上匕首「噹」的一聲落在地上,長長的睫毛上凝著淚,「你早晚會後悔!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