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就直說!」
墨子琛忍著殺人的衝動,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隨即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一般,怒吼道:
「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那天我讓你去找她,你怎麼沒跟我說這個傢伙也在?」
離炎月滿臉的無辜,攤了攤手道:
「你又沒問我,而且那天我在她家見到那麼多人,誰記得哪個是哪個啊。」
墨子琛覺得,這個傢伙不應該是水系的剋星,而應該是他這個木系的剋星,不然為何每次鬥嘴到最後,輸的那個人都是他?
既然說不過離炎月,墨子琛只能將矛頭重新指向了阿澤,好在抱著的兩人已然分開,不然他真的怕自己會氣的爆肺而亡,
「你,老實交代,為什麼明明走了,還要回來?在小培家白吃白住的,你過意得去麼?」
說著,還意有所指瞟了一眼身邊的某人,而此人亦很配合地嘟囔了一句,
「糾正,我有給你錢的。」
阿澤因為彥小培之前的一抱,心情是相當的好,居然破天荒地回答道:
「我也糾正,我有賺錢的。」
「沒錯,阿澤不是白吃白住。」
彥小培也連忙幫著他說話,為了賺錢,他差點連命都丟了
見三人同仇敵愾的樣子,墨子琛徹底的怒了,跳起來大叫道:
「喂喂喂,你們現在是怎麼回事,三個人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是不是?」
彥小培聳了聳肩肩,離炎月攤了攤手,而阿澤卻是抿了抿嘴,三人很默契地沒再說話。
「你們……」
墨子琛氣的嘴巴都在顫抖了。
「好了啦,別鬧了,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
彥小培掩嘴笑了笑,站起身將他拉坐在沙發上,視線轉向另外的兩人,
「既然現在我們五行匯聚了,那麼父親信中所說的幻靈戒是不是也就會出現了?」
當阿澤聽到「幻靈戒」三個字的時候,身子猛地一僵,好似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
彥小培第一個發現了他的異樣,不由得狐疑道:
「阿澤,你怎麼了?」
離炎月皺了皺眉,忽的藍眸一亮,喜道:
「不要告訴我,你知道幻靈戒在哪?」
阿澤這才回過神來,皺著眉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但我對這個名字很耳熟,說不定失憶前真的知道。」
墨子琛一聲嗤笑,滿是不削地道:
「切……還真以為什麼好事都能發生在你身上啊?」
最後的金系異能者是他,甚至還知道幻靈戒的下落,想想就不可能呢。
誰知離炎月卻偏偏跟他唱起了反調,興沖沖地道:
「絕對有可能!你們想啊,雖說我們五行已經齊了,但齊了不代表歸位。現在的情況是,屬於金系的阿澤失憶了,屬於水系的小凝還在不明明狀態,所以還不能算歸位,只有阿澤恢復了記憶,小凝體內的能力被激發,這樣才算歸位,那個時候,幻靈戒自然會出現。」
另外的三人均沉默了,小凝的問題還好解決,現在既然知道了,那麼憑著他們這麼多人的力量,肯定是有辦法的。
只是阿澤這裡……
記憶的恢復不是想恢復就能恢復的,就算墨子琛的醫術再高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哎,幻靈戒啊,幻靈戒,你到底在哪裡啊?只有你出現了,我才能離開這個屋子,已經兩年了,若再不出去,我就要發霉了。」
一道哀怨無比地歎息聲在不大的屋子裡悠悠回轉著,三人默默地看著仰著屋頂長歎的他,均表示同情。
可憐的娃,都做了兩年的井底之蛙了。
天已經快亮了,彥小培被三個男人趕進墨子琛的房間內補眠,而他們卻坐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
特別是墨子琛和阿澤之間的氣氛,那真叫是刀光劍影,火藥味四溢啊。
離炎月閉眼假寐,對這一場眼神之間的對戰沒有絲毫的觀戰興趣。
這一天,彥小培請假了,在診所裡睡了整整的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阿澤出去了。
他又到了郎情妾意,不是為了繼續上班,而是為了辭職,當然最最重要的是為了拿這兩天所賺的錢。
經理一臉苦惱,一臉不捨地看著只顧著數錢的阿澤,繼續做著最後的勸導:
「我說ADAM啊,我知道你肯定是傍上了昨天那個富姐了,但是你也不能忘了本啊。你看這樣吧,要不你一個星期來個一兩趟,就當幫我壓個台也行啊。」
阿澤眼都不斜他一下,將數好的錢放進了口袋,
「我答應小培不會再來這裡了。」
丟下這句之後,阿澤酷酷地轉身離去,留下了都快哭出來的經理捶著瘦弱的胸脯哀嚎道:
「你小賠,我可是大賠啊!」
今晚,他已經把ADAM的招牌給打了出去,甚至已經有人預定了,現在人家抄了他魷魚,要他怎麼辦嘛?
阿澤才不管他賠還是不陪,手緊貼著褲袋裡的錢,腳步顯得異常的輕快。
兩天的時間,他就賺了一萬塊,雖然距離二十萬還遠的很,不過多少還是能替小培分擔掉一點的。
哎,其實這個工作賺錢真的很容易啊,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小培,他就一定要做到。
阿澤一路朝著墨子琛的診所走去,順道還買了一些菜,小培的身體也應該沒事了,等會接了小培,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
想到這個詞,阿澤的嘴角揚了起來,原來他早就將那個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
即便他的記憶永遠都無法恢復,只要能一直呆在小培的身邊,他也甘願了。
阿澤一邊想著,已經到了診所的門口。
看著那亮著的燈,想著裡面正等著他的人,腳步輕盈地踏上了階梯。
可是就在他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神情一變,身子忽的頓住,下一秒,手中提著的塑料袋驀然掉下,裡面的東西滾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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