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有這樣的情緒,她怎麼能對一個任務對像有這種可怕的念想。
這樣,她會死的……
伸手撩了撩垂到額前的髮絲,EL沒有說話,只是徑直拿起了酒瓶,晶亮的眸子笑看著阿澤,而她的手,卻在為他倒著酒。
阿澤直直地注視著她,好似正在等著她的答案,卻沒有注意到EL在收回手的時候,那鮮紅的指甲不著痕跡地刮過酒杯的邊緣。
給自己又倒了一杯,EL拿起酒杯,笑得儀態萬千,
「明天的事情誰又能預料,咱們就為即將逝去的今天乾杯吧!」
「好。」
此刻的阿澤只想著她明天到底會不會再來,來的話,又會點幾瓶酒,所以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跟之前一樣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眼看著阿澤喝下了酒,EL嘴角的笑更甚了,猩紅的液體滑入喉間,卻帶起了一絲的苦澀。
12點的鐘聲敲響,阿澤整了整衣領正想起身,卻忽然感到一陣暈眩,而後身體一晃,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捂著額頭看向身邊的EL,卻見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自己,那笑中,隱著森森的寒氣。
「你……」
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阿澤的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那笑著的嬌顏,頭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EL迷離著眼,纖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地撫上那看似沉睡的俊顏,即便是昏迷著的他,都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
只可惜……
「只可惜你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輕輕地呢喃出聲,語氣中隱著淡淡的憐惜。
微微抬眼間,看到經理正朝著他們走來,ELLEN手一伸,勾住了阿澤的臂彎,然後將一沓錢扔在了桌上,
「他喝醉了,我會負責送他回家的。」
經理兩眼放光地看著桌上那一沓厚度可觀的錢,管阿澤是真醉還是假醉,忙不迭地道:
「好的,好的,那就麻煩您了。」
讓人幫助ELLEN將阿澤扶到了門口,經理點頭哈腰地歡迎著ELLEN的再度光臨。
直到閒雜人等都已消失,原本柔柔弱弱的ELLEN此刻卻輕而易舉地將阿澤扶在了手裡,凌厲地眸子四下看了看。
雖然已經過了12點,可是這裡是酒吧一條街,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很多。
視線鎖定在街道的盡頭,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裡應該有一個公園,還有一個湖泊。
沒有片刻的猶豫,她扶著昏迷中的阿澤,朝著那個公園走去。
尊主特別關照過,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
公園裡一片寂靜,只有幾道夏蟲的輕鳴聲。
風過,昏暗的路燈下,枝葉輕搖,沙沙作響。
ELLEN將阿澤扶到了湖邊放下,視線微掃,然後朝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走去。
異常輕鬆地將那塊起碼有兩三百斤重的石頭搬起,可是當她轉身的時候,神情一怔,手中的石頭驟然落地,差一點點就砸在了自己的腳上。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她的眼中除了驚,還有恐,
「你……你怎麼會?」
話音剛落,她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下一秒,脖子就被人狠狠地掐住,
「說,你到底是誰?!」
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阿澤眼中金光閃爍,滿臉的戾色,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收緊。
ELLEN沒有料到阿澤在中了她的迷藥之後居然這麼快就能醒來,更沒有料到他居然會有如此快的速度。
而她現在最能感覺到的,是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那麼濃郁,那麼強烈,這樣的氣息,她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
「我……」
雙手緊緊地抓著掐在她頸上的手,ELLEN翻著白眼,巨大的力量讓她已經頻臨窒息,連呼吸都困難的她,還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阿澤或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稍稍收了點力,冷冷地砸下一個字,
「說!」
「咳咳,我是……」
ELLEN劇烈的咳嗽著,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不說,就死!」
阿澤顯然已經沒了耐性,可是他的話一出口,卻猛然發現了ELLEN眼底閃過的一絲詭異之色,黑眸一緊,正要下殺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ELLEN一直抓著阿澤的手忽的一翻,尖利的小指劃過阿澤的手背,鮮血頓流。
一陣劇痛傳來,阿澤發現了手背上的傷,雖然只是小小的一條,可是那痛卻是極不尋常的。
但此刻的他只想眼前的這個女人死。
見阿澤完全沒有收手的打算,ELLEN拼著最後一口氣,艱難地道:
「不……想死的話,你就趕快住……住手。」
阿澤恍若未聞,即便是傷口上的鮮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看著視死如歸的阿澤,ELLEN忽然就笑了,明明頻臨著死亡,她卻能笑得出來。
喉間傳出「咯咯」的聲音,很像是喉骨碎裂的聲音。
ELLEN緩緩地閉上了眼,嘴裡虛弱地念出了三個字:
「噬血蠱!」
就在她念出這三個字的瞬間,阿澤的身體猛地一顫,原本清冷的俊顏驟然巨變,扭曲,滿臉的痛色,
「啊啊啊!!!」
一聲嘶吼響徹夜空,驚飛了樹上歇憩的鳥兒,驚醒了附近沉睡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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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2000字送上,阿澤中計了啊,到底怎麼辦呢?咱們的小培會不會來救他呢?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