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小培的話音剛落,墨子琛幸災樂禍地一笑,正要說話,卻聽到一道聲音冷不防地響起:
「你……不能死!」
下一秒,彥小培的手被一隻包裹著紗布的有力大手拖過去,緊緊抱在懷中。
「啊啊啊!痛!」
受傷的腳踝被牽動,彥小培哀叫了一聲,重重一掌拍在男子堅硬如鐵的手臂上,
「剛剛才叫我不能死,現在你想勒死我嗎?」
男子的動作一頓,手鬆了松,低下頭看著她,不知何時褪去野獸般猙獰的眼眸,如黑曜石般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微啞的聲音緩慢地,一字一字道:
「頭……疼。」
彥小培無奈地翻著白眼,從在隔離房中開始,這人就一直黏著自己,一隻要一離開她,就說頭疼,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在卡她的油。
墨子琛的雙眼冒火,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摸著下巴好奇地道:
「這小子只要一接觸你的身子,就平靜了下來,你簡直比那鎮定劑還要靈光,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管他什麼原因呢,現在最最重要的是趕緊把我的腳治好,不然以後我就叫你庸醫,庸醫,聽到沒有!」
彥小培幾乎是用吼的。
墨子琛白了她一眼,顯然對「庸醫」兩字很是不滿,但也只是低聲嘀咕了幾句,轉身從亂成一團的醫療箱中翻出手術用具,朝床墊皺成一團,上面還沾有油膩的手術台指了指:
「把她抱到上面。」
男子黑亮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手上抱著彥小培,不言不動。
墨子琛抬了抬眉,手繼續指著手術台:
「聽不懂我的話?莫非是個傻子……」
最後一句,他雖然說的很輕,可是男子顯然是聽到了,瞪大的黑眼睛忽然半瞇起來,眼角微微上挑,如此一看竟是雙漂亮到極點的丹鳳眼,內雙眼皮上覆蓋著長長的睫毛,配上高挺的鼻樑和緊抿的薄唇,整個人突然煥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
然而這種煥發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短到墨子琛幾乎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本王……為什麼,要聽你的?」
男子緊皺著眉頭,聲音沙啞,語速緩慢,還帶著幾分艱澀,就如牙牙學語的幼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