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俊王府 別院
剛回到別院還沒進屋月兒感覺有什麼東西飄到了她的身上,是輕柔的雪花正從天空中灑落,像一個個美麗的仙子下凡到人間,月兒伸出手去接,一顆顆雪花落到掌心,癢癢的、冰冰的、又挺舒服,月兒很喜歡雪花落到肌膚上的感覺,於是站在原地抬起頭溫柔一笑。讓她身後的趙承憲不禁看傻眼了,現在的月兒彷彿一位冬夜裡的仙女,柔美此時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很難與那個在職場游刃有餘的楊文泰聯想到一起,趙承憲欣賞著月兒柔美一面,慢慢走過去摟著月兒的腰,伸出手放在月兒接雪花的手下,月兒一下子忘了自己在生氣,半倚著趙承憲,兩個人靜靜地享受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甜蜜瞬間。
過了一會月兒才想起自己還在生趙承憲的氣,她一下子推開趙承憲進屋了,趙承憲搖搖頭跟了進去,趙承憲拉著月兒賠笑道「小月牙,不要再生氣了嘛,我發誓在遇到你之後再沒去過婉儀閣,小月牙,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知道孕婦是不能生氣的,不然寶寶生出來會是苦瓜臉喔!」如果和月兒硬著來的結果肯定不可能好,以月兒這種倔強的性格,一定是寧願一個人去楊府睡,也不會跟他妥協的,趙承憲非常瞭解月兒的個性,所以他要發揚以前的痞子精神,臉皮厚一點,要把月兒哄到不生氣為止,他只有對月兒才這麼有耐心。
月兒嘟著嘴望著趙承憲說「一想到你和其他男人一樣都喜歡進出青樓,我就想一輩子不理你了,像你這種富家子弟有誰不喜歡去青樓的?」然後坐下來把玩著茶杯,依舊不開心的繼續說「以前找我們押鏢的富家子弟每一個都是這樣,甚至有些還誤以為我是替鏢局拉生意的青樓女子,問我陪他們一晚要多少錢,是不是在你們眼裡女人做生意的話,只有像青樓女子那樣陪玩、陪睡才行啊?所以從以前開始,我就非常討厭靠出賣自己肉體來賺錢的女人,更加討厭那些不看能力、只看外表的富家子,本來以為你會和他們不一樣,沒想到……」月兒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然後失望地看看趙承憲。
趙承憲才明白月兒怎麼會生氣,他也很清楚一個女人要在男人居多的江湖裡掙到一席之地是無比艱難的,以前月兒從來沒告訴過自己,他過來拉住月兒的手遺憾地說「對不起,小月牙,讓你失望了,以前的我的確荒唐,總覺得沒有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也沒有什麼人能讓我牽掛,如果說那是瀟灑,我想那時候的我是最瀟灑的了,可自從遇到了你,我整個世界都變了,不再沒有牽掛、不再像以前那樣瀟灑,做什麼事都會想到你的感受、會發瘋似的想你、見不到你心裡就像缺了一塊,根本無法靠近別的女人,你啊好像有一種魔力,讓我不知不覺地為你著迷!」月兒靜心聽著趙承憲的話,趙承憲注視著月兒清澈的目光又說道「以前的事無法從頭來過,讓我用將來的日子來好好愛你,好嗎?過去受到的侮辱已經過去了,讓我們把它當飛灰,讓它隨風而散,好不好?我會用百分之百的愛把你的傷口填平!」他此刻目光堅定而真誠,月兒想不感動都難。
月兒已經原諒趙承憲了,於是對趙承憲俏皮一笑「想逃避處罰啊?沒門,我去睡覺嘍,你就在躺椅上睡一晚吧!」月兒站起身走到床邊,慢慢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從她的反應趙承憲看得出她已經不生氣了,果然趙承憲也過來躺下,把月兒拉進自己的懷裡,月兒嬌嗔地說「討厭,你今晚去睡躺椅!」然後推了推趙承憲,可能是她也沒用力吧,趙承憲紋絲不動地摟著她,女孩子嘛總是口硬心軟,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趙承憲像小孩子似的說道「好娘子,躺椅很冷的,相信寶寶也不忍心讓爹爹睡冰涼的躺椅吧!」他就是要將耍賴進行到底了,趙承憲一遇上月兒就從王爺變成痞子嘍。
月兒無奈地笑笑問「寶寶在我肚子裡,我都沒感覺到他有不忍心的意思,你怎麼會知道呢?」她沒再推開趙承憲,她啊不能在她生氣和她硬來,這種連哄帶抱的方式還是可以的,趙承憲是把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了,能找到對症下藥是方式來哄好她。
趙承憲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就知道,別忘了,我與寶寶是血脈相連的!」其實他不怕在躺椅上,只是沒有月兒在懷中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不能踏實地入睡。
月兒慵懶地說了一句「你啊就是個痞子……」就睡著了,趙承憲含笑吻了吻月兒頭頂的秀髮閉上自己含笑的雙眸,冬夜冰冷的,但有愛就不再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