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俊王府 慈心齋
他們把計劃告訴了惠慶輝,惠慶輝氣憤極了,沒想到處心積慮害自己妹妹、讓自己母親換上失心瘋的罪魁禍首就是玉妃,他當然義不容辭地和月兒、趙承憲一起去慈心齋了,而尚志夏要去佈置晚上的行動,讓月兒做代表去慈心齋向老王妃解釋解釋,畢竟尚志夏也不希望讓趙承憲難做,所有人都看得出老王妃非常喜歡玉妃,她一定很難相信玉妃是如此心狠手毒的女人,所以多一個人去解釋總是好的,而月兒是相當有說服力的,可碰到老王妃就未必嘍。大家是想給老王妃一些心理準備,免得晚上老王妃經不起刺激,月兒他們進去以後,一番行禮之後趙承憲吩咐所有的丫鬟都下去,老王妃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問道「又出什麼事了?怎麼一進門就屏退下人?」她知道一定是重要的事,不然兒子不會這樣做的。
沉不住氣的惠慶輝語氣煩悶地說「娘,你知道謀害舍妹月兒、讓家母因失去女兒而患上失心瘋的罪魁禍首是誰嗎?」看老王妃一臉困惑的樣子,惠慶輝很氣憤地說「就是俊王府的玉妃,沒想到,這幾年來她還心安理得的在俊王府裡享受著榮華富貴,而家母呢,因患上失心瘋而整日癡癡傻傻,還有你女兒從以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變成扛起照顧婆婆責任的賢內助,這些苦都是因為她!」惠慶輝沒有說自己妹妹現在有家歸不得,而且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惠慶輝想到家裡發生的這些事都是因為玉妃,就恨不得馬上把她大卸八塊,這些年對絲柔的內疚、對月兒的思念、對惠夫人的心痛,此刻都化成對玉妃的憎恨,不幸中萬幸是月兒還沒有死,還可以見到月兒,不然何止惠慶輝想殺玉妃,恐怕趙承憲早就一刀把她結果了。
老王妃難以置信地望著趙承憲問道「是真的嗎?」她難以想像玉妃那乖巧、端莊的外表下面竟然隱藏著如此狠毒的心,她一直認為玉妃是個最端莊、最適合做趙承憲賢內助的女人,難道這七、八年來,自己一直都信錯人了嗎?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趙承憲堅定地點點頭說道「娘,一直以來你眼裡那個玉妃不過是她虛假的偽裝,她不知道在這背後做了多少的壞事,娘,兒子一想到小月牙是因為她才離開的,兒子恨不得馬上把她殺之而後快,不過星兒說得對要將玉妃繩之於法才是最正確的,娘,如果你還不相信就看看這個吧!」把玉妃的手稿遞給老王妃,他們都希望老王妃不會覺得太突兀。
老王妃接過來看了看,聽說昨晚她兒子去了玉景齋,還以為是趙承憲想通了,沒想到就是為了手裡這些證據,老王妃依舊覺得這些不可信,拿著那幾張手稿不以為然地說道「單憑這些能證明什麼?只是一些語無倫次的話而已!」其實她內心深處已經相信了,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因為她不願意相信這些年她都沒看透玉妃,那樣不是證明自己有眼無珠嗎?
月兒看老王妃還是願意相信玉妃是好人,於是向老王妃行了個抱手禮說道「老王妃,在調查榮妮郡主遇害案中,王爺意外地發現了三年前絲月郡主葬身火海的真相,下官由此推斷,可能是榮妮郡主去玉景齋後意外地看到這些手稿,而玉妃為了殺人滅口而起了殺心,是不是這樣晚上一試便知,如果是下官懷疑錯誤,下官願意向玉妃賠禮道歉!」她這樣說是為了給老王妃一個台階下,不然老王妃怎麼拉得下臉承認是她看錯人呢。
老王妃不再固執己見答應道「好啊,那老身就等著看結果如何啦?」她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是自己看錯人的,如果真的證實了那沒辦法,那時不得不承認了。
中午 俊王府 別院
絲柔中午從密道裡來到了俊王府,聽說事情之後她也很支持,也很意外地感歎道「以前雖覺得玉妃的城府挺深,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那麼狠!」然後看看她哥哥笑問道「哥,和這樣女子同床共枕過,想到此有沒有脊背發涼的感覺啊?」問話也不看看場合,當著月兒的面這樣問,她難道不覺得怪怪的嗎?
穿著侍郎服的月兒看著身旁的趙承憲笑笑,接著絲柔的話問道「是啊,感受如何啊?」倒不像是有醋意的樣子,不過心裡還是有點不爽的,只是她知道那是以前的事,她不該去計較了,不過心裡很難完全不去在意,這可能是女孩們的通病吧。
趙承憲尷尬地笑笑說「當然,想想都覺得可怕!」還好沒有讓玉妃生下一男半女,不然他的孩子有這種母親的言傳身教,那還能有好嗎?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
月兒不以為然人地笑道「可怕?人家在你面前可是風情萬種啊,這樣還被你形容成可怕,那你對可怕的定義太有問題了吧?」其實對於這問題趙承憲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的,因為他無論說什麼月兒都不想聽,最好就是不要再提起,那樣是最恰當的方式。
趙承憲瞪了一眼知道說錯話低下頭的絲柔,惠慶輝看陷入到尷尬話題中了,趕緊轉移話題「既然晚上有行動,我看柔兒也不用扮成月兒出現了,只要晚上找個借口讓楊文泰消失一會就行了!」不然萬一多此一舉穿幫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月兒同意哥哥的話就對絲柔說「嫂子,你先回去吧,如果順利晚上就能替娘報仇啦!」她並不怪玉妃想置她於死地,畢竟她還活著,只是她無法原諒因為玉妃間接讓她娘換上失心瘋,也無法原諒因為玉妃讓趙承憲過著哀莫大於心死的日子,所以她才怨玉妃。
絲柔點點頭說道「那你們小心些!」看了惠慶輝一眼就從密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