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俊王府 靜書齋
惠月兒看著宮規冊研究著上面的條款,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犯錯以後被趕出皇宮的,不是殺頭就是關進冷宮,月兒看著有些感慨地說道「皇宮真不是人待得地方!」她的話如果給有心人聽到了就麻煩嘍,她說皇宮裡的都不是人,辱罵皇族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
趙承憲趕緊提醒道「小月牙,在皇宮裡一定要注意言行舉止,和任何人說話時都要留個心眼,千萬不能和別人說什麼皇宮不是人待得地方,要是給別人胡亂解釋,你就完了,明白嗎?」人人都說江湖險惡,其實最險惡的是後宮。
惠月兒很敷衍地回答道「知道、知道,我有分寸的!」她不是不相信趙承憲的話,只是她還願意相信《三字經》裡面那句話【人之初,性本善】人性原本就應該是善良的。惠月兒拿起涵舞公主寫的宮規冊和趙承憲的字跡比一比,發現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然後惠月兒想起了琪琪說在涵舞公主被賜婚的前一晚來過俊王府,還哭著離開,肯定和趙承憲有關係就看看趙承憲問道「聽琪琪說,涵舞公主在賜婚的前一晚來過俊王府,是來找你的嗎?」問的就直接,月兒的個性是很豪邁的,一般對朋友不會拐彎抹角。
趙承憲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問道「你很想知道嗎?」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表情看向惠月兒,趙承憲是個喜歡玩鬧的大男孩,只是在面對感情問題上他還是很認真的。
惠月兒驚呼道「你不會和涵舞公主也有什麼關係吧?看來某人不只是書蟲還是欺騙純真少女的騙子啊?」她忘了人家還在幫她的忙,居然敢這樣說人家,就不怕趙承憲撂挑子不幹了,這還是那個心思縝密的女鏢頭嗎?怎麼好久不做生意,智商開始退化啦?
趙承憲氣呼呼地放下手裡的筆,瞪著惠月兒問「在你心裡我就這形象啊?給你說的我好像是個專門騙色、騙財的大騙子一樣,別忘了,現在是這個大騙子在幫你!」這丫頭氣人的本領見長啦!其實趙承憲只是有點生氣而已,還沒有到不想幫惠月兒的地步。
月兒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馬上賠笑臉說道「我的意思是俊王爺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任何一個女孩都為之傾心的!」差點沒把她自己說吐了,第一次這樣說一個人。
趙承憲看到惠月兒賠笑臉氣已經消了,可還是故作生氣地問道「我那麼有魅力,那你有沒有動心啊?」他故意靠近惠月兒,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很近,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惠月兒不太自然地紅著臉閃開,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小聲地說了一句「我也是個女孩啊!」她剛剛說每一個女孩都會為趙承憲動心,現在算是回答了吧,沒想到在敵人面前那麼勇敢的女鏢頭,也會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趙承憲很滿意這個答案,看著惠月兒一笑。惠月兒催促道「快寫吧,一會天就亮了,如果被發現私自出宮,那我這一趟就白跑啦!」私自出宮一樣要被殺頭的,這是後宮的無情之處的一方面。
趙承憲笑看惠月兒又拿起筆寫,一邊寫一邊說「我和涵舞公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從小是皇上的陪讀,以前他還是太子,而涵舞公主是他的姐姐,我們見面的機會比較多,涵舞公主她小時候寫字總是寫不好,於是當時的貴妃、現在的太后讓我教她,她可能是刻意模仿我吧,所以她的字跡才和我的字跡一模一樣!」然後看一眼正在認真聽的惠月兒,繼續說道「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姐妹,從來沒有想到她會喜歡我,那一晚她突然跑來俊王府裡說要我娶她,不然她就要嫁去車遲國,可是我不能娶她,我可以娶完全沒感情的人,但不能娶一個像妹妹一樣的人吧,還有我總覺得太后不會讓她嫁去車遲國的,沒想到第二天皇上就下了賜婚的聖旨,你說我是不是害了她?」而且他覺得他不愛涵舞公主,就不應該娶她。
惠月兒淡淡一笑說「不知道,也許是吧?不過你也不能確定她嫁去車遲國就不幸福啊?或許車遲國的那個國君正是涵舞公主的真命天子呢,嫁給你,她的不幸是注定的,因為你並不愛她,而嫁去車遲國還有一半得到幸福的機會,對嗎?」趙承憲很感動地看著月兒點點頭,兩個人的默契盡在不言中,惠月兒做了個鬼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