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昆山又補充道:「您不用太擔心,況且我覺得他們兩都是一時衝動,並不是深思熟慮過的,最終會不會走到一起還是個未知數。」
聽了昆山這番話,李市長安心多了;「我就怕別人笑話他娶個舞女進門,他這孩子衝動,我怕他整天和人結仇。」
「別人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明白那是對還是不對。他們若真心相愛,在一起很幸福,那是好事,舞女是她的過去,不是未來。若只是一時衝動,婚期反正別訂的太近,再多給點時間,讓他們兩冷靜一下,磨合一下,適合就結婚,不適合可能自然會分開。」昆山現在主張自由戀愛,當事人喜歡、高興最重要。
李市長聽了覺得在理:「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昆山你多幫我擔待著一點。」
「這個你放心。」都是他陸家的人,他還能虧待了不成,若蘭和小瞿對寶珠都很好,該幫忙的,他會盡力幫忙的。
掛掉電話,昆山把夏若蘭叫進了書房,夏若蘭心下似乎猜到了什麼:「少爺,您找我,是不是為了我的婚事?是不是小瞿的家裡人說了什麼?」
昆山點頭,並不瞞她:「坐。」
「少爺,我出生不好,他們要是看不上我,我也認了。取消婚約的事情,我去跟小瞿解釋。」答應過後,她覺得自己挺衝動的,似乎沒怎麼為小瞿著想,想著不能讓人家為了自己和家裡鬧翻,一旦出現問題,她選擇退出。
昆山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開始打退堂鼓,皺起眉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會站在他家人那邊?」
「你和李市長很熟。」夏若蘭客觀的說道。
「可是你和寶珠更熟,寶珠把你當姐姐,你既是她的姐姐,也就是我家人。從裡到我們家以來,你對寶珠有多好,我看都看著。如果非要分派性,我站在你和小瞿這邊。」昆山道,他的立場和寶珠是一樣的,站在他們這邊,卻也堅持自己的觀點。
「少爺……」夏若蘭覺得很感動,似乎到了這一刻,她能把陸家當成自己的家了,把昆山當成自己的家人。
昆山打斷她:「感激的話不必說,不管你是嫁給小瞿,還是紀良。我們遲早是一家人,我剛才想過了,他們家的人既然在乎你的身份,我就給你一個身份,做我父親的乾女兒如何?」
「乾女兒?陸老爺會答應嗎?」
昆山點頭:「會的,我爹這輩子生了兩個兒子,就差一個閨女,以前常常念叨著想要個女兒,你若肯,我待會跟我爹說,週末帶你回香港認乾爹。」
若蘭想了想,點點頭:「我當然願意,這樣小瞿可能會少受一點委屈,只是麻煩少爺和陸老爺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陸老爺,好好照顧寶珠。」
「不麻煩,都說以後是一家人了。你肯孝順我爹,他一定很開心,寶珠可以讓別人照顧,你成了家以後,兩邊跑會比較辛苦,你願意的話,可以常來看看寶珠,和寶珠說說話,你兩夫妻喜歡的話,住我家都行。」昆山大方的說道。
若蘭感動的有些哽咽;「少爺,您和少奶奶真是對我太好了。」
「說這些是希望你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嫁妝部分,沈媽會負責幫你準備。」沈媽來準備,自然是昆山來出錢。
「多謝少爺,嫁妝從聘禮裡拿吧!我已經欠您夠多的了。」
「沒關係,就我來出吧!」昆山不想把事情複雜化,最主要的是這嫁妝備下還不知道是送到瞿家還是沈家的說,一切還言之過早,所以怎麼能用瞿家的聘禮去準備了?
幾天後昆山和寶珠一同陪著夏若蘭回了一趟香港,陸老太爺很高興的認下了這個乾女兒,並且送了一對成色上等的玉鐲作為見面禮,給足了面子。
陸淮寧恰好也在場,聽說她要嫁人了,心裡微微有點惋惜,這麼漂亮溫柔的女人 他以前沒放在眼裡,現在嫁給瞿少那個敗家子,有點可惜。要是當初自己娶了她,現在也不會連家都不想回了吧?
他有點鬱悶,所以就多喝了點,到廣州的時候,已經醉醺醺的了,昆山讓人送了他回去。
陸淮寧被人攙扶著回到家門口,踢了踢門:「開門!」
「來了。」葉蓉青小跑去給陸淮寧開了門,低著頭將他攙扶到沙發邊上坐下:「大少爺,您怎麼喝的這麼醉?我去給您煮一碗醒酒茶吧!」
陸淮寧搖頭:「不想喝,那個潑婦了?」
「大少奶奶跟著大太太出門打馬吊去了。」
「去,給我倒一杯水來。」陸淮寧突然覺得有點口乾。
葉蓉青去廚房倒了水來,葉蓉青遞了水,剛要抬起頭,陸淮寧突然靠近她,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用他平常不常有的輕浮的語調在她耳邊噴著熱氣說:「你好香……」
「大少爺您產生幻覺了,你自己休息一會吧!我去廚房給你煮醒酒茶去。」葉蓉青看他面色通紅,心下頓時有幾分懷疑,再打開放在茶几上的湯盅一看。心想糟糕了,她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剛才她看家裡無人,一邊在爐子裡燉上了一鍋補腎壯陽的藥膳,賣藥的給她吹,說是吃了這個以後,男人不想要你都難。她就想著家裡既然無人,她燉了也沒人知道,她今天還特意收拾了一番,穿上了有點兒露胸的小洋裝,本打算待會帶上藥膳,趁著週末,去昆山那走一趟,今天他准在家,然後藥膳加上她的一番誘惑,她就不相信二少爺不上鉤。
可是她出師不利,還沒出門,大少爺突然闖了回來,還喝慣了她燉的藥膳,這下可糟糕了。
她剛要開溜,被陸淮寧一把抓住了胳膊:「別走……」
夏若蘭很快為婚禮忙活起來,李市長受不住瞿少的軟磨硬泡,終於叫人送來了聘禮,聘禮挺豐厚的。
夏若蘭看著那多麼的聘禮,覺得嫁妝很有壓力,結果不等昆山出手,心急的寶珠,把她拉到房間裡,指著床底的一隻皮箱說;「夏姐姐,那個是我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