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聽完,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些人:「你們還想比武嗎?」
眾人一臉恐懼的搖搖頭,他們連一隻大雕都打不贏,何況是打贏了大雕的人,這個人一定身手很好,他們不敢輕易嘗試,為頭的道:「我們知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來挑釁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昆山很滿意的點點頭,他想息事寧人:「這件事我家小黃也有錯,醫藥費我來出,阿虎你叫個人去請位大夫來給他們看看,然後雇一輛馬車,把他們送回去,不要伸展。」
昆山給足了他們面子,那群人原本心裡還有一點的不快,也隨之化為烏有,他們技不如雕,他們認輸,為首的道:「多謝。」
昆山一邊讓人去準備,一邊伸手給了小黃一個爆栗:「又傷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眾人更加心服口服,這個人不偏私了!
其實如果他們看到真相後,一定會氣的吐血。
昆山回到家後,賞了小黃一頓大餐:「雖然傷了人,但看在你忠心護主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想吃什麼可以自己去廚房拿。」
似乎從那天起,那個武館的人不再去騷擾阿虎了,有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也能維持點頭之交。
後來每當有人去挑釁的時候,阿虎就躲起來,讓小黃去打,打完了他來善後。
久而久之就沒什麼人敢惹阿虎了,不是因為阿虎功夫好,是因為他不會跟你打,而且他家有猛獸,誰上門誰倒霉。
曾經有人在打鬥的時候對著小黃的眼睛撒石灰粉,小黃一時看不見了,心裡慌了,結果發揮的特別好,對它灑石灰粉的那人,差點沒被小黃打癱瘓。
那個人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從此以後就徹底臭了,小黃那是什麼?
那是習武人心中的夢想,雖然感覺遙遠的無法企及,但是打贏小黃一隻是他們的夢想,要是小黃被人害死了,他們的夢想不是要破滅了。
還好阿虎及時給小黃清理了眼睛,沒有留下後遺症。
昆山在香港的分堂慢慢的做起來,想要做一個新分堂,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因為堂內弟子一般都是從小或者最多十來歲的時候就進了武館,然後經過多年的磨練和洗禮,才能選出適合入堂的准弟子,所以一個分堂從無到有再到步入正軌,一般需要七八年。
昆山想要縮短時間,但寧缺毋濫,他的計劃是五年內建設好香港分堂。
一些孤兒和調皮的孩子,自願進入了阿虎的武館,因為阿虎包吃包住,而且給予他們自由離去的權利,慢慢的得到了一些人心。
有個人把昆山的近狀說給了曾經的那位仇堂主聽:「您讓我隨時留意和觀察陸堂主的動向,我向您匯報,他現在又買了一架飛機,搞起了航空,生意很好。」
「靠!」一想起那個將他拉下馬的陸昆山,仇某人心裡就一肚子的氣,他添油加醋的對總堂主說:「總堂主,我的手下打聽道陸昆山最近到了香港還不安分,簡直隻手遮天,他這樣長期發展下去,可能會對您不利啊!」
「那以你之見,該怎麼辦?」總堂主不動聲色的問道。
「往下調,讓他去做副堂主,或者調他去沒有什麼發展前途的地方。」
總堂主聽完,突然臉色一變,悠悠的道:「小仇啊!是你當堂主還是我當堂主啊?你知道的,我會不知道?」
「堂主息怒!」仇某人立刻往地上一跪。
「有功就該賞,有錯就該罰,從明天起,你去打掃後院,必須幹完一個月。」
「是!」仇某人的後背已經濕了一片,是被嚇得。
「知道你錯在哪嗎?」
仇某人想了想說:「我不該自作主張!」
「你是我的心腹,有些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但有些事情不能馬虎,陸昆山兢兢業業的做他的三級分堂,沒有任何抱怨,要是我們不升反降,怕是會寒了堂內兄弟的心,也可能會逼得陸昆山叛逃到其他幫派,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他個人的事業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不應該過多干涉和過問。」
「可是這樣一條發財路,他居然自己獨享,沒有引入到幫派裡,是何居心?」
「堂規裡沒有寫弟子們的事業一定要引入堂內,願意我很高興,不願意,我也不強求。畢竟先前為了你,我把他貶到香港去了。他心裡要是有不痛快也是正常的。」他有時候沒有說出來,但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是,弟子記住了。」
「下去吧!」總堂主往一旁的搖椅上靠去,搖著扇子,閉眼休息。
寶珠有空的時候,會去陪陪富貴爹,看看爺爺,爺爺現在的身體還可以,每次見到寶珠來就特別高興,拉著笑得眼睛都要瞇成一條縫了。
爺爺喜歡聽戲,但越劇他聽不懂,快到老爺子壽辰了,老爺子喜歡聽地方戲,昆山讓人去運城請了個戲班子回來。
壽辰當日就自己家人開了幾桌,老爺子吃著寶珠親手做的山西手擀面,眼睛都要笑彎了。
一邊吃,一邊指著台上的女角說:「這姑娘長得真水靈,就比我們家寶珠差一點。」
這世上昆山覺得他媳婦不一定是最漂亮的,卻是最適合他的,但出於好奇,他往台上看了一眼,然後微微愣了愣,怎麼會是她?
台上甩著水袖的年輕女孩,見昆山終於望向她,衝著昆山甜甜一笑,那一笑艷若桃李,那笑容卻早已不似以前那般單純了。
昆山卻極快的避開了,他不希望寶珠對他產生誤會,因為那女人竟是葉蓉青,幾年不見,但他一點也不想念,因為她夠狠心,傷的他夠徹底,將他最後一絲喜歡也給磨滅了。
而時間也讓他漸漸的將她徹底忘懷,自從娶了寶珠後,他就收了心,下定決心要忘記葉蓉青,不再主動去見她,想她,甚至不再去關心她的一舉一動,但似乎他運氣很好,他結了婚以後在陸家大宅那邊,也再也沒遇見過葉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