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昆山有點好奇。
「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我只記得他的脖子上有一塊朱紅色的胎記,形狀像一根豆芽。但應該不是泛泛之輩,他當時滅我一家時,帶了三四十個門面殺手,連夜而來,訓練有素。但是我記得那塊胎記,如果再遇到他,我一定可以認出他來不!」
昆山頓時覺得很棘手,攤了攤手道:「那我們上哪兒去找他?又如何下手?我想,我可能幫不了你。」
「現在也許不行,但是來日方長。」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再次遇見那個人,那個時候他可能需要昆山的幫助,所以特來投靠。
昆山想了想說:「來日如果遇到那個人,他要真是大奸大惡之人,我願意盡我所能去幫助你報仇,為民除害。你不用維持特意來投靠我,所有不平之事,我能幫的,我會幫忙。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就算了肯幫我,我還是想投奔你。不只是為了報仇,還為了我和小英。我怕仇堂主過不了多久會查出是我幹的,我需要你的庇護。仇堂主忌憚於你,應該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這個好辦,我可以替你把老堂主和小英先送到隱蔽的地方去生活一段時間。我想仇堂主應該在廣州待不長的。」
「那你是同意讓我投靠你了?」
昆山點頭,他現在事業正在慢慢上升中,很需要人才而阿缺是他急需的人才,阿缺懂槍械,為人夠老實忠臣,不滑頭。
他覺得這個人能信得過:「投靠說不上,本來就是自家兄弟,我們以後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你若是願意,眼下我有個工作想派給你。」
「什麼工作?」
「檢查工作。」昆山說完,想到寶珠在樓上房間睡覺,不好現在叫他上去,說:「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來我家,我帶你去看一些東西。你要是願意,可以搬過來住,也可以住在原處。」
「我喜歡安靜。」他不喜歡和太多人住在一起。
「後院花房邊有間房子,那兒比較安靜,我叫人給你打掃一下,有時候工作晚了,不想回去了,你可以睡在那。」昆山對他沒有太多要求,自閉和內向的人,可能更需要個人空間。
「謝謝。」阿缺回去後,昆山打了個哈欠上樓睡覺去,沒想到因禍得福的了一員猛將。
第二天昆山帶他去參觀樓上零食倉庫裡擺放著的各種武器時,阿缺才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麼:「你要我幫你堅定這些武器?」
「我想知道每一批武器是否合格,我不想賣劣質產品給客人,我不太懂這個,以後由你來替我給每一批貨把關。有劣質的就給我挑出來。」不是他不相信柏萊,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阿缺原本還心裡有點不舒服,覺得陸昆山不相信他不重視他,看到這些東西,他的虛榮心瞬間的道膨脹。什麼是相信?
口說無憑,把自己不能見光的東西拿給你,那就是相信!
什麼是重視,一來就給他一個很重要的工作,這就是重視!
如果說他之前對昆山的能力還持有一些懷疑,現在已經毫無疑慮了。
他以後會死心塌地跟定陸昆山,沒想到陸昆山表面看上去很普通很謙和,居然是個走私軍火的軍火商!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跟著他一定有前途!
調查員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回去後被總堂的高官一頓罵:「胡鬧!誰讓你闖到人家家裡去的?還什麼都沒搜到,簡直丟你師傅我的臉。我罰你洗廁所三天,快去!」
調查員灰溜溜的去洗廁所了,高官一想這件事情如果不調查清楚,將來可能是個大隱患,可是沒有任何頭緒要他如何調查,仇堂主和陸副堂主是各執一詞,各不想讓,也只能讓調查陷入僵局。
總堂主問起時,見他回答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一心煩說:「小仇在廣州沒做出什麼成績來,他的能力是有點問題的。把小仇調回來吧!」
「那讓陸昆山接任堂主的位子?」高官小心翼翼的問。
「陸昆山剛調過去的幾個月的時候,好像成績就挺好的,最近這幾個月也不太給力啊!小仇在廣州發展不順,估計和他脫不了關係。這次的事他估計也有錯,我若重用他,大家可能會覺得不公,另外選吧!」陸昆山太年輕了,如果他還有鑽石的話,是可以被考慮的,可是沒有一點事業,怎麼能坐那個位子?
「那我們再找一個過去上任?」
「廣州那邊已經有幾個月成績不佳了,再調新人過去,可能新人一時半會也難以快速熟悉業務,就選個當地的吧!按資歷和成就,誰最合適?」
「廣州分堂的刑堂大爺好像挺穩重的。」
「在想出新人選前就他吧!陸昆山也不能不罰,讓他有個準備,我打算在香港開個新的三級堂口,讓他有個準備,等廣州這邊業績穩定後,就調他去香港籌辦三級堂口。」
「堂主,這會不會太重了?讓他一個一級堂口的副堂主去守著一個小漁村,還要從頭開始,我怕他會有意見。」弄不好,這陸昆山可能會遭人恥笑吧?說白了,堂主還是更偏袒小仇一些,哎!誰叫人家小仇為堂內搞到了水晶貨源,那陸昆山卻弄丟了鑽石貨源。
「年輕人需要磨練磨練才能成大器,他要是倒下了,那就是我高看他了。」總堂主不怎麼在乎的說道。
昆山接到認命通知後,說給三位兄弟聽:「你們有什麼看法。」
阿龍為昆山寒心:「您為堂內盡心盡力,不升反降,簡直是在打你的臉。反倒是仇堂主只是調回總部而已,這不公平。」
阿虎也道:「這還不如直接免去你的職位了,三級分堂的堂主,這不是否認您多年的辛苦嗎?您以前就是太原二級分堂的副堂主,這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