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點頭離開後,幾人為了避人耳目就開始在桌前漫不經心的打起麻將來,昆山、小張、陪堂和管堂四人打,阿缺是堂裡的異類,簡直是個正派人物的代表,他不抽煙、不喝酒、也不賭不嫖,每天忙完事情,回家倒頭就睡,若說真有什麼愛好,那就是他的武器,他喜歡經常擦拭自己的武器,他的武器是一把匕首,擦的亮晶晶的,曾經有人開玩笑說,那把匕首就是他的媳婦。
他們打麻將那位苦命的調查員就趴在地上開始找啊找,他的槍去哪裡了了?
他找了一小圈沒找到槍,卻見到一個穿著保守睡裙,睡眼朦朧頭髮有點小亂的美人從樓上走下來,正是寶珠。
昆山聽見腳步聲,抬了一下頭,問她:「媳婦,你怎麼起來了?」
「我餓了,要吃夜宵。」寶珠說完指了指正趴在地上找東西的調查員:「他是誰?是在擦地嗎?」
「他今天白天打壞了咋們家的茶具正在檢查地板上有沒有灰塵,做工抵債。」昆山心裡小爽的說道,叫你白天狗眼看人低!哼!
「哦,那正好我餓了,你去給我煮湯圓吧!」寶珠往沙發上一坐說道。
調查員剛要反抗,卻聽昆山意有所指的對著寶珠道:「寶珠我聽說,有些有特殊身份的人,他的身份是不能隨意曝光的,忍耐便成了唯一可以走的路。寶珠,你說這個人慘不慘?」
「很慘了。」寶珠說完看了一眼正在掙扎的調查員說:「你快點做,我好餓。」
調查員看了一下正在打麻將的那群人,見他們都是一副我們沒有辦法的樣子,只好認命的去煮湯圓,還好湯圓是現成的。
可是生火是一件麻煩事,等他好不容易生了火,煮了一鍋湯圓出來,他那張臉也已經黑乎乎的了,身體也挺疲倦的,把湯團端上來時,不小心撒了許多湯在地板上。
寶珠一邊吃湯圓,一邊指揮他:「你去把地上的糖水拖一下。」
「好!」調查員強忍著怒氣,一邊告訴自己要忍住不能讓身份曝光,一邊氣的想要吐血。
等他好不容易拖好了地,寶珠又道:「你把碗筷收一下吧!」
「好!」調查員累了已經快要崩潰了,他強忍著疲倦去洗了碗出來。
寶珠說:「你趴在地上找灰塵,還不如用掃把!」
「遵命!」調查員已經累的沒有任何脾氣了,因為他覺得自己都被指揮的忘記反抗,也沒有力氣生氣了。
掃地快要掃完的時候,寶珠道:「別忘記倒垃圾。」
「是,您還有什麼吩咐一起提了吧!」他累的兩眼冒金星。
「沒有了,好困哦!我睡覺去!」寶珠說完打了個哈欠,上樓睡覺覺去了。
可憐的調查員,被寶珠折騰了大半夜,終於鬆了口氣。
他本想把掃把扔到一邊,但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想著還有一點就要掃完了,就堅持著去掃剩下的最後一個沒有掃到的角落。
然後一把槍被掃了出來,調查員拿起來一看,頓時笑得像個得到糖果吃的孩子,是這把沒有錯了!
他隨手把掃把一扔,帶著一種屌絲逆襲後的意氣風發來到昆山面前,把槍往麻將桌上一扔說:「你們看,這是什麼?我找到凶器了!」
昆山看了看,然後緊張起來,這把的確是一把真槍,但他記得自己沒有買這個型號的槍,那是哪來的?
是栽贓嗎?
昆山道:「這把槍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栽贓。」
「不可能,誰會栽贓你?跟我回堂裡!」他辛苦了一夜,終於要有收穫了。
「等一下。」正在他帶著高富帥般的傲人氣勢的看著昆山時,正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的阿缺突然站起來看了一眼那把槍後,只用了一句話就將調查員打回了原形,他說:「不是這把槍,仇堂主中槍的子彈我看過,子彈上有一條很深的摩擦凹痕,顯然是一把槍口內有凸痕的槍所為,而這只槍口裡很平滑,不可能是這把所為。」
於是調查員這半夜的活是白幹了……
昆山送眾人離開,見他們離開後,昆山關上門,剛走到樓梯口,門邊再次響起了敲門聲:「哪位?」
「阿缺。」
昆山開了門:「進來說話,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阿缺去而復方,他是看大家各自散了以後偷偷從小路溜回來的,他是個無事不等三寶店的人,阿缺道:「我想你一直在猜是誰暗殺仇堂主,所以我來了。」
「你知道?」
阿缺點頭,平靜的說:「你不用再猜了,是我。」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昆山自認為自己和他無冤無仇。
阿缺搖頭:「我不是衝你去的,那只是個巧合。那一槍是我開的,我想要給他一個教訓。沒想到會連累你,抱歉!」
「你和他有仇?」昆山覺得阿缺有些內向,不太愛說話,也不是名利心重的人,他怎麼會和仇堂主結仇?
阿缺點頭:「你應該知道,我的命是老堂主救的。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十三年前,我全家慘遭仇家滅門,是老堂主發善心,在屍骨堆裡救出了尚有一絲氣息的我。教我一身本領,還培養我成為了執堂大爺。他還收養了一個義女叫小英,
你去探望他的時候,應該見過的。我和小英從小一起長大,小英天生不會說話,但小英很照顧我,我喜歡她,我想娶她過門。但是仇堂主因為小英不會說話,不但看不起她是殘疾人,覺得她好欺負,有次他在老堂主家調戲小英,被我意外撞見。所以我給了他一個教訓!他要是再敢碰小英,下次就是他的手。」
昆山聽完說:「我接受你的道歉,也體諒的苦衷,我原諒你。」
「我來不只是跟你道歉,師傅說,如果我想報仇,就要找一個堅強的靠山,師傅說那個人是你。你願不願意做我的靠山,只要你幫我報仇,我以後會勢死效忠於你。」血海深仇豈能忘記,但是他一個人實在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