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寶妻【完結】 第一卷 冤家路窄
    昆山點頭:「是的。」

    「我們老闆已經為您們訂好了酒店,請上車吧!」黑人司機說完請他們上了前後兩輛車。

    在路上寶珠第一次看到了一種比電車還要霸道,比電車還要大的車,對昆山道:「昆山,那個好牛!」

    「是大型貨車。」

    「昆山給我買吧!」寶珠一看就心動了。

    「你要那個做什麼?」沒了鑽石生意,昆山的收入一下減少了一般,但維持家庭日常開支還是沒問題的,就是沒有太多的流動積蓄,他的大量積蓄都早已變成了鑽石和金子存在瑞士銀行。馬上要給她買輛大貨車,可能日常就得省著花了。但老婆如果一定要買,他不會反對,寶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我想在裡面打麻將。」

    「好,買了。」昆山想了想,覺得不錯,除了給她打麻將用,還可以鋪上一張床,放上一隻馬桶,這樣就隨處都是家。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以後他出差可以把寶珠一塊帶上,不怕她無聊了。

    於是世界上第一輛房車誕生了,聽說昆山要買大卡車的時候,傑姆還以為他有什麼重要動作,內心不由對昆山很是佩服,這個中國人在挫折中絲毫沒有被打擊,反而越挫越勇,從新出發,這麼快就決定買卡車做別的生意了!

    是他學習的榜樣啊!

    於是熱心道:「我幫你買吧!我有熟人,你這次打算做什麼好生意?我可以參加嗎?」

    寶珠皺眉:「打麻將也算生意嗎?」

    「麻將是什麼?」傑姆不知,他雖然偶爾會去中國,但都是住在洋人街,對中國文化知之甚少。

    寶珠鄙視:「連麻將都不知道,我教你!」

    然後寶珠一教就是一下午,傑姆學的津津有味,中國的文化簡直太有意思了!寶珠教麻將,昆山就坐在旁邊當陪練,玩了一下午,眼睛都快玩花了。

    臨別時,傑姆說:「陸夫人,麻將實在太有意思了!我們明天繼續玩麻將吧!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的太太。」

    第二天,傑姆帶著太太來找寶珠打麻將,昆山以為他只是一時狂熱罷了。沒怎麼在意。

    第三天,傑姆的太太和寶珠還有阿龍阿虎在客廳搓麻將,傑姆把昆山叫到一邊,問他:「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昆山聳肩,這是他第一次來美國,這裡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新奇,簡直看花了眼,他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或者純當來散散心罷了。

    「你有市場,我有美國這邊的貨源,我們不做點什麼,我覺得不甘心。」這是傑姆的想法,中國市場就像是一塊大肥羊,而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不能下口,感覺十分著急。

    昆山也考慮過繼續合作,可眼下,他無從下手:「你們的汽車很不錯,但是廣州已經有人在做,我不好搶了別人的飯碗。」

    傑姆也不知道可以做點什麼:「那大型機械了?」

    昆山很有自知之明:「我的輪船做不了那個,如果運送機械,需要大型的輪船,而租船加上買機械的投入,實在很高,風險也很高,萬一輪船沉沒,或者在廣州打不開市場,我可能會因此破產。我想要的是投資低,回報高。最好體積也小,用寶珠的飛機就可以晚來運輸的東西。」

    傑姆想了想,這下真想不出了,只好說:「那就多留幾天,再看看吧!我始終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做成一筆可以長久下去的大生意,我的預感是很靈的。」

    「希望吧!」命裡有時終須有,但是他的,他會努力去抓住。

    兩人下樓時,寶珠已經贏的麻木了,無聊的靠在椅背上,見昆山下來,走過去拉了拉他的手:「昆山,我好無聊!」

    「我帶你去看電影。」昆山拉了她起來,也覺得無聊,這裡人生地不熟,他英語差強人意,寶珠更是一竅不通,兩人跟別人交流起來很有障礙。他有點後悔帶著寶珠來美國了。

    話說被舅舅強逼著送到美國來的瞿少最近覺得十分窩火,他在廣州的時候,是他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到了這邊混在一堆洋人和黑人同學裡,他那原本高大的身材,突然就顯得渺小了,各種被欺負,被嘲笑,被打擊,各種誰想欺負他,就欺負他。

    鬱悶的不能再鬱悶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後他真的這樣去做了,他悲觀的往馬路中間一站,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著有不長眼的汽車從他身上碾過去,然而他等了好一會,居然還沒有被撞。一輛輛小車跟演特技似的從他身邊嗖嗖嗖的開了過去。

    他洩氣的歎了一口氣,走道路邊的電線桿前,閉上眼睛,準備一頭撞上去的時候,有一雙小手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見昆山了嗎?」

    瞿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沒有在意,這可是美國。

    哪裡有他認識的人,以為只是個普通尋人的,閉著眼睛擺了擺手:「滾開!小爺我不知道。」

    「哦。」那個聲音頗為失望的哦了一聲轉頭就走。

    等等!

    這個聲音好像是說的中國話,不是他聽不太懂的洋文!

    難道遇到老鄉了?

    有句話叫老鄉遇老鄉兩眼淚汪汪,難道上天看他可憐,特意安排了一個同病相憐的老鄉來拯救他憂傷的靈魂?

    瞿少睜開眼來,滿臉希望的看向那個聲音離去的背影,頓時眼前一亮,看樣子還是個女的,他吐了泡口水在手掌心,搓了搓左手,搓了搓右手,然後就著口水用手指做梳,快速梳理了一下他那早已被風吹得凌亂不堪的頭髮,擺了一個他自認為最帥的姿勢,飽含柔情的喊了前面的女孩一聲:「姑娘,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的嗎?」

    寶珠聞言轉過身,見到是他一點都不害怕,反倒覺得有一種見到老熟人的親切感:「姓瞿的,你看見昆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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