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呵。」她覺得好笑。「該說為什麼的人是我才對！而不是你！」她對寒雪一吼，並指著她，完全沒有以前那個小靈的樣子，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為什麼我要在你家伺候你3年多！被你用來用去，簡單是個奴隸！而你坐在椅子上我卻跪在地下！為什麼你一句話就有那麼多人圍著你轉，而我費了那麼大的勁，只得到別人的鄙視！為什麼你可以擁有凌夜絕，而我呆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卻得不到他的一句話。」
「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嗎？」寒雪看著她眼神裡的恨意。
「呵，要不然呢？」她玩起桌上的小茶杯，動作陰險的要死。
寒雪看著她手裡的茶杯又看向她。「我以為你在我身邊會快樂點，我也從沒有把你當奴婢用。」
小靈大怒，她兩手大力的撐在桌子上瞪向寒雪。「不管你有沒有——反正我就是看不順你！你知道？一開始我叫你離開時，是真的想讓你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回來就好了，可是你不聽我的！本來我不想殺你，是因為你的好我知道，我給過機會給你的，是你不要！」
寒雪不明白她為什麼只對她那麼恨，只因為她比她好嗎？「我不見得這些理由使你起了殺意。」寒雪一想到她剛剛說的話。——為什麼你可以擁有凌夜絕，而我呆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卻得不到他的一句話！她睜大雙眼看著她。「難道你喜歡……凌夜絕？」
「我何止是喜歡，從小我就開始愛慕他，一直到現在的愛。可是……」一想到每天看到她和凌夜絕的愛魅時就讓她心痛，她的雙手緊緊的抵著桌子，兩手握拳。「可是自從你的出現一切都變了，他的眼裡看的都是你！憑什麼！」
寒雪微張著嘴不敢相信，在自己身邊那麼久既然藏的那麼好，她一直以為她是好的，是單純善良的小姑娘而已，可是現在她的雙眼佈滿恨意。「那……你為什麼要殺慕容劍？」
小靈驚訝的看著寒雪。「你怎麼會認為慕容劍是我殺的。」
「他告訴我的。」寒雪一說慕容劍的死，她就忍著，她咬著牙關看著她。
「哎呦，我還以為那天他一到你懷裡就死了呢，還真是出我意料，那把刀插進他的心臟，他既能那麼忍耐。」
寒雪聽她像是講一個笑話一樣，那種感覺讓她陌生，想到慕容劍全身是血的倒在她懷裡，而她卻說的那麼輕鬆，一點悔意都沒有，她咬著牙關一拍桌子。「你！」
小靈看著她發火的樣子就覺得可笑，就她那點力氣還想傷她。「呵，怎麼？想殺我是嗎？」
寒雪不說話，她從沒有想過要殺她，要是她有一點悔改，哪怕就一點點她也會心軟的。可是現在她看到的是個披著狼皮的羊，而這隻狼把自己的本性完全露出來了。她還在忍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知道？」她逼近她的臉微微一笑，那笑充滿陰沉。「那也好，說出來可能讓我開心一點。要怪就怪他多管閒事，說什麼保護你，不要傷你什麼狗屁話。本來我就沒想過要殺他的，是他自己要說些讓我覺得不舒服的話。」她看著寒雪的臉色一步一步的沉下去，憂傷一步一步的沉陷出來，她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