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瞧不起本宮?」
妙言輕抬眉眼,藐視著眼前的一切,「大人,若是你不喝,本宮替你喝!」
「臣……臣不敢……」老臣早已滿身冷汗,渾身哆嗦著去接妙言手中的那杯酒,「謝……謝娘娘。」
妙言看著那位老臣顫抖的雙手,以及酒杯中滴落的酒水,不禁緊蹙著眉宇,「大人,看來你是很不滿本宮的這杯酒,你看看,這酒杯裡的酒被你手這麼一哆嗦,還剩下多少?」
老臣驚恐地跪地,「求……求娘娘恕罪,臣……臣是無心的。」
「夠了!方妙言,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
西武絕終是沒有忍住心中的怒氣,一躍而起,拽住老臣的身子,便將他從地上抬了起來,「你沒有錯,為何要向她下跪?當朕是死的嗎?」
「臣……臣不敢……」說著,老臣又要向地上跪去。
妙言大笑一聲,「這可不怪本宮,是他天生的奴性,您瞧瞧,這剛被你拽起來的人兒,現在不又跪了下去!」
「你——」西武絕簡直是怒極了,「方妙言,朕知道你看不慣朕,所以千方百計地刺激朕,但是無論如何,朕都希望你給朕記著,這裡的每個人都沒有欠你什麼,要欠也是朕欠你的!」
「哦?我有說過皇上欠本宮什麼嗎?本宮可沒有這個意思,皇上可別錯怪了本宮,像是從前那樣,誣陷本宮與外人有染,親、手、殺、了、你、自、己、的、孩、子!!!」
妙言那紅潤的唇瓣,一字一頓,吐出了最為殘忍的一句話,西武絕頓時臉色煞白,大臣們各個不敢噤聲,生怕這場爭吵會禍及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孩子的死,跟我皇兄無關!」
西武厲跳起,顯然萬般的不滿。
「哦?和他無關?那和誰有關?你嗎?」
妙言眼神銳利地掃過西武厲。
「夠了!方妙言,今晚為了歡迎你回宮,才會舉辦的這次宴會,你不但不感恩就算了,還要來鬧場,是嫌自己的臉丟得不夠多嗎?」
慕容允兒看著西武絕怒聲喝斥妙言,心中所有的怒氣都消了,唇角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顯現了她此刻的得意。
「我丟臉?我何時丟過你的臉?」妙言同樣起身,迎著西武絕的視線,「丟臉的是你!搞不清狀況的也是你!從來都不懂得珍惜的也是你!我有什麼錯?你憑什麼站在這裡指責我?西武絕,你說啊!你要拿什麼來償還我孩子的命!」
西武絕眼神淒楚,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道,「拿朕的命,拿朕的命來還,夠了嗎?」
全場嘩然,就連妙言也呆住了,她沒有想到西武絕會說用他自己的命來償還她肚子裡孩兒的命,更沒有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承諾她。
「你的命?呵呵……」妙言嘴角苦澀一笑,「不配!」
西武絕渾身一怔,直直地後退了幾步,「既是如此,那麼,我們就互相折磨,不死不休吧!」
他是實在沒有辦法消除他們之間的誤會了,但是,他更捨不得妙言再次離去,於是,就互相折磨吧!至少讓他感覺到她的存在,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了……
「折磨?好!很好!」
妙言狂妄大笑,拍著巴掌,一步步走向西武絕,用力一扇,西武絕左邊的臉頰瞬間隆起,慕容允兒尖叫,「來人啊!護駕!」
「都給朕滾!誰也不許向前一步!」
西武絕怒吼一聲,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沒有上前一步,慕容允兒恨得全身發抖,卻只能順應西武絕的命令去做。
「怎麼?想當好人放過本宮?還沒完呢!」說著,在西武絕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又是狠烈的一巴掌再次扇在了他的臉上,「告訴你,第一巴掌是為我的孩兒扇的,這一巴掌是為了你拿我娘親的屍首來威脅我而扇的。」
緊接著,又是第三巴掌,「啪……」的一聲,響徹全場,「最後這一巴掌,是為了我自己,我為你付出的那些愛,還有真心,今日,我全都還給你,一絲不剩!」
「夠了?」西武絕不疾不徐地擦了擦嘴角,彷彿妙言打得並不是他的臉一般,笑道,「打夠了的話,我們該回宮了,今夜,朕欽點你,留宿朕的寢宮!」
沒有人知道西武絕此刻在想些什麼,又為何一點怒氣都沒有,甚至連妙言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西武絕強行拉出了會場,來到了他的寢宮門外。
「你放手!我為什麼要去你寢宮!我不去!不去!」
妙言大聲尖叫著,不顧一切地踢打著西武絕,彷彿要將她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西武絕的身上。
西武絕不躲不閃,任由著她發洩,手中的力道,卻是越來越緊,「朕說過,朕答應不進你的寢宮,所以,朕只能讓你到朕寢宮留宿了。」
「你……你竟然陰我?」難怪他答應得那麼爽快,原來是留了這一手。
「朕只是實話實說,又何來玩陰的這一說呢?」
西武絕唇角翹起,仿若他們確定彼此愛意的那個夜晚般,令妙言看呆了。
「怎麼?變安靜了?這樣看著朕,是因為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朕的寵幸了嗎?」
西武絕邪邪的笑容揚起,大手一撈,將妙言打橫抱起,直接踢開了寢宮的大門。
「滾開!」
西武絕也不惱,將妙言輕柔地放在床榻之上,兩手壓住她的雙手,雙腳抵住她不安分的雙腳,卻不急著有所行動,只是那樣繾綣地凝視著床上的女子,充滿了愛憐。
妙言被西武絕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你……你又想幹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罷,西武絕不再停頓,高大的身軀直直地壓了下來,將妙言的雙唇封住,溫柔輾轉。
「唔……你……放……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