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武厲,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來這裡隨便指責別人?」
拓波翌晨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後退幾步,對上西武厲凌厲的眼神。
「拓波翌晨,本王勸你還是盡快離開這個狠心的女人,不然,我皇兄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西武厲扔下這句狠話,便不屑地轉身,完全沒有了妙言初遇他時的風流不羈,更像是含帶了某種決心,只是這所謂的決心,卻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得透……
「妙言,你沒事吧?」
拓波翌晨看著西武厲漸行漸遠的身影,略顯擔憂地睇了妙言一眼。
「……我沒事。或許他說得對,我本就不是什麼吉利的女人,碰上我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妙言自嘲一笑,低歎道,「這世間的事情真是有太多的變化,曾經我以為,就算我無法和西武絕在一起,至少,不會成為仇人,可是,這老天爺就是這麼和我有仇一般,沒有給我一丁點的退路,讓我一次次走上無數條我根本就不願意繼續走下去的道路。但是,更可笑的是我自己,即使那是我最不願做的事,我都必須要把它完成,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我的報應?」
我上輩子做特工時殺了那麼多人的報應……
「妙言,你根本就不像會是這麼容易就認命的人,為何非要這麼貶低自己?」
「那你說我能怎麼樣?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繼續傻傻地活著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說罷,妙言甩手離去了。
***
「一個個全是飯桶!堂堂的武聖王朝王爺竟會突然間人間蒸發!你們難道都是吃白飯的嗎?」
西武絕氣憤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揮向地面,臉上的青筋盡顯。
「皇……皇上……是王爺不向臣等們透漏行蹤的,臣等也拿王爺沒有辦法啊!」
地上所有的人都瑟瑟發抖地跪著,生怕西武絕一個激動砍了他們的腦袋。
「很好,既是如此,你們連最簡單的王爺行蹤都不知道,那麼,朕養你們這群廢物也沒有太多的作用,來人啊,拉下去,全部給朕砍了!」
「皇……皇上饒命啊!臣等保證……三……三天內查到王爺的行蹤」
「三天?」西武絕抬了抬眉眼,似有諷刺。
「不……一……一天就行了。」
「好,朕就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若是查不到王爺的行蹤,全部提頭來見朕!」
「是,是,是!」
一個個點頭如搗蒜的大臣們,灰溜溜地離去了,只剩下西武絕一人眼神灼灼地看著遠方。
其實,他心中早有覺悟,他甚至可以猜想得到西武厲現在的行蹤,但是,他卻不敢去拆穿。
沒有人知曉,平時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竟然也會害怕,竟然也會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或許是他猜錯了。
只是,這樣的自欺欺人,也只維持了一天,大臣們打探回來的消息,終是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向了他的心間。
「皇上……需要臣派人將王爺帶回武聖嗎?」
一位大臣呢喏了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此刻的西武絕,臉色陰沉的可怕,沒有人猜得出他這一刻在想些什麼,就如同他自己一般,無法抑制住此刻的暴戾,恨不得毀了這天地才舒心。
「不用了,這一次,朕親自去。」西武絕彷彿下了很大的一個決心似的,眼神中透露著堅定的信仰。
「皇上……」
大臣們訝異地抬頭。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給朕準備準備,今日啟程去西朗!」
「皇上,萬萬不可啊!您乃千金之軀,怎麼能離開武聖獨自前往西朗呢?」
「你是小看朕的實力?」
「臣不敢。」
「不敢就照著朕的話去做!」
「……是。」終是勸不住西武絕想要離去的決心,眾臣們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一去,不知是吉,還是凶,從那日和妙言徹底決裂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子了,他是那麼渴望見到她,卻又如此的害怕遇見後如同陌生人般的冷漠。
到底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就一輩子都選擇逃避,不看,不聽,不想,不念嗎?他就算管得住自己的人,也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
翌日。
「娘親,女兒有話對你說。」
妙言推開了芸娘的房門,左右環顧著,卻沒有看見芸娘的身影,眼神一頓,她發了瘋似地跑了出去。
她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如若她今日沒有找到芸娘,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芸娘了。
「怎麼了妙言?」
拓波翌晨看著妙言滿臉焦急的模樣,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娘不見了,不行,我要去找她!」
「你先別慌,也許司徒夫人只是悶得慌,出去轉轉而已呢?」
妙言不斷地搖晃著腦袋,「不可能的,我娘比誰都守規矩,這次在西朗皇宮,更是不可能一個人亂跑,她肯定是不見了,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然……我真的怕……怕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方妙言,你一大清早在這裡亂叫什麼?」
朗紀雲從一邊走出,略顯惱怒。
「我娘不見了,你也幫忙找找!」
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朗紀雲聞言,渾身一怔,「她那樣的女人不見了也好,省得危害蒼生!」
他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是心裡卻是擔憂不已。
「朗紀雲,你到底是找還是不找?不找的話就滾一邊去,別擋了本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