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有些事情,過了就是過了,那個男人,他既然不愛你,你又何苦為他難過呢?」
蘇澈微微歎氣,這樣的一個女子,終是碰到了她生命中的劫難,逃不開,也避不了……
「我難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難過了?我不難過!我怎麼會難過?」
妙言扯開嘴角,勉力地笑著。
「盟主,別笑了,明明那麼難過,為什麼還要裝作很好?」
「我為什麼要偽裝?我本來就不難過啊!」
妙言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背脊,雙手狠狠地朝著桌面一拍,瞬間粉碎四濺,「我方妙言此刻立誓,從今往後,不會再為西武絕流下一滴眼淚!他……與我再無瓜葛!」
「你哪次不是這麼想的?但是,你摀住自己的胸口,問問自己的心,它是不是真的能夠讓你忘了西武絕?」
「蘇澈,你以為你很瞭解愛情嗎?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那你確定你現在對他只有恨,沒了愛嗎?這種話,連你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幹嘛還要賭氣地說出口呢?如果真的遺忘了,根本不用你以發誓的方式來提醒你自己,必須,也只能忘了他!」
「蘇澈!你少在這裡裝明白!你懂什麼?你愛過嗎?被你最愛的人傷過嗎?你現在當然能夠很輕鬆地和我說沒什麼,但是等你真正被人傷過後,哪還能這樣勸我?又或者等到了那樣的時候,你連自己都勸說不了!」
「那你想怎樣?」
「我能想怎麼樣?我能怎麼樣?難道衝到宮裡把那個女的殺了,把他給閹了?」
妙言無奈一笑,是啊!她能夠如何?愛情這個事,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這樣也好,閹了他,以絕後患,免得他日後又去殘害其他的女人!」
蘇澈笑得邪惡,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樣。
「你少打些歪主意,就你這點本事,連靠近西武絕都是個難事!還想閹了他?」
「我看不是你擔心我能不能靠近他的問題吧?而是你捨不得,呵呵……」
蘇澈拿著折扇幽幽地扇了扇。
「蘇澈,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滅愛宮不歡迎你!你可以出去了!」
「怎麼?打算過河拆橋嗎?」
「我如何過河拆橋了?」妙言故作無知地偏頭,「難道你曾經幫過我什麼嗎?」
「你——方妙言!你果然是個無情的女人!這全天下,恐怕你眼裡只有西武絕吧?」
「你少在我面前提到他!」
「怎麼?你可以說我的不是,我就不能偶爾戳一下你的痛處了?」
蘇澈得意地晃著腦袋。
妙言也不氣惱,恥笑一聲,「幼稚!」
「你說誰幼稚?」
「當然是你。不然還能有誰呢?」
「方妙言,你敢不敢今晚和我一起回武聖皇宮,去親眼見證你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相親相愛的殘酷場景?」
蘇澈拿出了殺手鑭,勢必要在言語上佔些優勢。
「我如何不敢?」
妙言冷嗤一聲,「我今天晚上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你真的敢看嗎?」
「當然。」妙言吸了口氣,彷彿下定決心一般,「看著吧,我一定會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盟主……」蘇影擔憂地蹙眉,悠悠一笑,「你這樣子,屬下實在放心不下,今晚還是讓屬下陪著你一塊去吧……」
「不用,就蘇澈陪我去即可,你就留在滅愛宮裡呆著,順便去探查一下武林中哪些門派是真心歸順本宮,哪些門派是假意奉承,然後藉機殺雞儆猴,讓那些有逆反之心的門派看看,到底背叛我們滅愛宮會是何等下場!」
「是。」
雖然心中有所擔憂,但是蘇影還是決定按照妙言的吩咐答應了。
夜落。
「已經這麼多天了,妙言連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慕容允兒,你的這個計謀未免也太有失水準了吧?」
「皇上,您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再等等,或許妹妹現在與世隔絕,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定然也不會知曉你寵幸他人的風聲,二是,徹底放棄,因為,如果妹妹真的知曉了這一切,卻依舊無動於衷,那只能證明一個道理——妹妹現在已經不愛皇上了,甚至連一丁點的在乎也沒有!」
「慕容允兒,你是不是巴不得朕把她忘了,一心一意地待你?」
「皇上,你怎麼能這樣想臣妾呢?」
「你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你自己清楚。」
西武絕說完,也不多話,逕自走進寢宮,靠在椅子上淺眠。
「皇上,該做的戲,我們還是要做全的,您別生氣了。」
慕容允兒趕忙拉著西武絕上了床榻。
「你離朕遠點,睡那邊去。」西武絕極端嫌惡地冷哼著。
「皇上,睡這麼遠,誰會相信您是真的寵愛臣妾呢?要做戲就該做全套,不是嗎?」
慕容允兒雙眼滴溜溜地轉著。
「慕容允兒,既然你明白這是在做戲,那就給朕聽清楚了,沒有人在的時候,朕和你之間毫無瓜葛,也無需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