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有一事稟報。」
慕容允兒滿臉堆笑地踏進了西武絕的寢宮,她總覺著,這一次方妙言的離開,是給了她最好的一次爭取愛情的機會。
所以,她不會放棄,方妙言可以為西武絕所做的一切,她一樣也可以!甚至,比她付出的更多。
「有何事?」
西武絕淡淡抬眸,用力捏了捏太陽穴。
「皇上,您累了?讓臣妾幫您按按吧。」
說著,慕容允兒繞至西武絕的身後,纖細的十指,輕重拿捏適中地幫著西武絕按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他的疲憊感。
「你不是有事稟報嗎?怎麼又不說了?」
「哦,臣妾聽聞皇上一直在打聽妹妹的下落,但是,總是苦無辦法,所以,臣妾特意向皇上諫言,臣妾想出了一個法子,定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妹妹。」
「就你?」
西武絕恥笑一聲,「你巴不得她不回宮,還會有這麼好的心,幫忙朕去找她?」
「皇上,臣妾是真心想幫您的,您就聽聽,若是臣妾的意見不好,您不實行便可,於你而言,也並無任何損失啊?」
西武絕聞言,頓了頓,揮揮手,「也罷,你就說說看吧。」
「是,皇上。」慕容允兒眉眼撥轉,「皇上想想看,妹妹是為何會離開皇上呢?」
「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可談性,世人皆知,是朕打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她很朕,要離開朕,你的意見難道就是這個?」
「當然不是。臣妾只是想要皇上對症下藥而已。」
「對症下藥?」
「是啊。皇上,您想想看,妹妹是因為誤會了您,傷害了她,卻不知您比她更心痛,畢竟,她背著您和別的男子私通,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何況您是皇上呢?她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給您帶綠帽子嗎?」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說些有的沒的,到底有沒有辦法,沒有就滾出去!朕不想聽你廢話!」
「皇上,臣妾知罪。臣妾不說了,直接說重點。」
西武絕更是不耐地揮開了她的雙手,「你就站在那裡說,離朕遠點。」
「臣妾……」慕容允兒雙拳緊握,氣得不輕。
為什麼方妙言做出了那樣不知羞恥的事情,她卻連說都不能說?
「說。」
「皇上,臣妾以為,這一次,您可以賭一次!」
「賭?賭什麼?」
西武絕緊蹙眉宇,雙手輕柔地磨砂著桌腳。
「賭妹妹是否還愛著您!」
西武絕渾身一滯,對於他來說,這個賭注,或許太大太大了……
「如何賭?」
「皇上,只要是女人,她心愛的男人要迎娶別的女子,或是寵幸別的女子,都會嫉妒,而妹妹的性子更是剛強,愛情裡可以說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臣妾覺著,皇上可以故意向外傳言,您有多麼多麼的寵幸一個女子,要是妹妹在外收到了消息,定是坐立不安,到時候,她回宮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你是說要朕騙她?」
「皇上,這不叫欺騙,而是一種心理戰術,賭的就是她對你的愛,如果她真的不在乎,定然不會回宮,反之,皇上所期待的不就是妹妹也在乎您,能夠回宮和您繼續生活在一起嗎?」
西武絕歎了口氣,緩緩地撐著下巴,略帶思考地點了點頭,「或許,這也不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至少,能夠證明他在妙言心中的份量。
只是,這樣的賭注太大,沒有人知曉,他會有多麼地害怕妙言在知道他很寵幸於另外一名女子後,依舊無動於衷,不肯露面。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臣妾這就下去幫忙處理。」
「嗯。」
西武絕背脊靠著椅背,深深地歎了口氣,「妙言,求你不要讓朕失望。」
***
「啊嚏——」一聲噴嚏聲驚擾了妙言身旁閉眼調息的蘇澈。
「你不會是著涼了吧?」
妙言揉了揉鼻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或許是有人在想我也說不定呢。」
「你這女人可真夠自戀的!」
蘇澈鄙視地斜了妙言一眼。
「我這是實話啊。」
「實話個屁。打噴嚏也可能是有人在罵你呢。你怎麼不說是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罵你,詛咒你呢?」
「雖然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一次,是有人在想我。」
「得了吧你。還嫌傷得不夠重,想要再來一次?」
「蘇澈,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替我療傷,就能一再挑釁我!」
妙言站起身子,對著蘇澈的頭,狠狠一敲。
「哎喲,你這個死女人,有暴力傾向吧?難道西武絕會不要你!」
一句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妙言下意識地呆滯坐下,自嘲一笑,「是啊!他是不要我,從來就沒有要過我!這些我都知道,用不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
「對不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澈深知,西武絕是妙言的死穴,所以,他這個玩笑是真的開得有些大了。
「我懂,我當然懂你是什麼意思,一天不打擊我,你心裡就不舒服嘛!」
「我哪有?」蘇澈無奈地白了妙言一眼,「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切,就你還君子?不喚你小人都是好的了!」
「方妙言,好歹我也救了你,不談回報,你總該有點感謝吧?有你這樣辱罵自己恩公的人嗎?」
妙言冷冷一哼,「我可沒有讓你救我,我早就說過了,自己一個人也能運功療傷,只是時間久一點而已。是你自己非要多管閒事,怨不得別人。」
「你——」
「我怎麼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方妙言!」
蘇澈一聲怒吼,卻不見妙言有半絲的懼怕,反而勾唇一笑,「別裝了,我謝謝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