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裡,聚集著各門各派的江湖人士。
「聽說江湖中新崛起的滅愛宮宮主,今日也應邀前來了,看來,那女人是想和我們搶這武林盟主的寶座!」
「誰說不是呢?你沒聽見滅愛宮的宮女如何傳的話,那女人竟然要我們恭候她的大駕,說是要迎接新的武林盟主,真是不自量力!」
「對啊,對啊,我們這次一定要挫挫她的銳氣!不然,她還真不知我們這些門派的厲害!」
「哦?是有多厲害?我很想聽聽。」
眾人聞聲,剛剛還在交頭接耳的有名之士,瞬間漠然。
只見一黃衣女子,邁著細碎的步子,蒙著紗巾,款款而來。
「你……你是誰?」
「我?呵呵……不就是各位口中的那個不自量力,不知死活的女人嗎?」
妙言說著,目光一寒,隔空收縮十指,一把椅子,就被她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接著,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眼神裡,妙言不疾不徐地放下椅子,端坐在上,「如何?素聞各位一直都想見識小女子的風采,今日誠心邀請,小女子也應邀而來了,可惜,你們這樣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有失禮儀了吧?連個像樣的桌椅板凳也沒有幫本宮準備一個,看來,你們還真是如方纔所說的那樣,不把我們滅愛宮放在眼裡了!」
蘇澈搖著手中的折扇,蹙眉思索,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女子他在哪裡見過?像極了一個人……
「要別人將你放在眼裡,就得拿出點本事來讓我們信服!剛剛才創辦的組織,就不知死活地告知所有人,你將接任這屆的武林盟主一職,還真當我們這些江湖人士都是死人嗎?」
一女子恍過神來,傲慢起立,逼視著妙言。
「本事?不知姑娘所指的本事是何意思?」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傻?歷屆的武林盟主,一向是由武功定天下,而你,只不過一介女流,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呵呵……姑娘莫忘了,你自己也是一介女流,又有什麼資格批判我的能耐?要比武可以,本宮只怕,到時候你連本宮的一招都接不住,那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好狂妄的女人!今日,我就來會會你!」
妙言本不想殺生,但是,很顯然,眼前的女子,是真的觸碰了她的底線。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若想死,本宮就成全你!」
瞬間之內,沒有人知曉妙言是如何出手的,眼前的女子便瞪大雙目,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入自己胸口前的那把匕首,當場暴斃。
「這……這怎麼可能?」死前,她還是不甘地呢喃著。
「還有誰想試試看嗎?本宮一一奉陪!」妙言十指用力,桌面粉碎,「本宮說了,逆我者亡!」
眾人唯唯諾諾地驚呼著,「她……她到底是……是誰啊?」
「如若不服本宮當選本屆武林盟主的所謂人士,大可以站出來!本宮向來敬重那些不怕死的人,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差!」
「呵呵……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蘇澈意味深長地睇著妙言,那富有穿透性的眼神,讓妙言袖口中的雙拳,用力緊握。
「若零。」
「若零?如若真的可以歸零,那麼,姑娘豈不是要回到娘胎裡去了?」
蘇澈的笑意更甚,妙言不耐地蹙眉,「這位公子到底想說些什麼?請直言,無需拐彎抹角!」
「哦?姑娘覺著我應該想要表達些什麼?還是你在心虛?怕本宮看穿了你的真實面目?」
「我從未怕過,事實就是事實,莫不是英靈宮宮主想要與本宮一較高下?」
蘇澈聞言,悠閒地晃著手中的扇子,「本宮對這屆的武林盟主並無興趣,相比於姑娘而言,在下更為感興趣的,貌似是姑娘。」
「呵呵……公子是不是見著了女人都這麼能說會道呢?」
「可不是,本宮一遇上美女,就成了如此模樣,特別還是像姑娘這樣故作神秘的女子!」
「哈哈哈……既是如此,宮主何不行個方便,不要插手本宮的事情,這屆的武林盟主選舉,本宮勢在必得!若是宮主存心阻攔,那麼,小女子只有得罪了!」
她最不想的就是和蘇澈硬碰硬,先撇開蘇澈的武功高強不說,光是蘇澈這些日子對自己的恩情,她也該給他留下一絲薄面。
「呵呵……可惜本宮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特別是江湖中的閒事,難道姑娘還看不出來嗎?」
「小女子的確看不出宮主是這樣的男人。」妙言頓了頓,「你既是下定了決心要和我做對,那麼,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就憑你?就憑你一個區區的滅愛宮,還想與江湖的四大宮之一——英靈宮對抗?哈哈哈哈……真是笑話!」旁邊一男子插話,臉上的嘲諷,顯而易見。
「是不是笑話,又豈是你說的算?」蘇影冷哼一聲,抽出腰間的絲帶,「唰」的一聲纏住了對方的脖子,生生地切了下來。
妙言微微一愣,「蘇影,本宮倒真沒看出你竟有如此能耐。」
「宮主謬讚了!屬下只是彫蟲小技而已,入不了宮主的法眼。」
「誰說的?本宮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不服我們滅愛宮!」
兩次的殺人事件,的確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本該嘲笑的對象,瞬間之內,給了各門各派一個振聾發聵的警示。
「怎麼?都不說話了?那就是默認本宮成為這屆的武林盟主了?」
「不說話,不代表我們承認了你。」
「哦?那各位是何意思?難道是想等到本宮殺光了這裡的人,才決定服軟嗎?」
一聽到「殺光」二字,眾人心間皆是一頓。
好狂妄的口氣,這樣的女子,竟敢在如此之多的門派面前,說出要殺光他們的挑釁話語,難道真的是自負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