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桀，你瘋了？」
妙言尖叫一聲，用盡全力推搡著，奈何這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大得驚人，她生平引以為傲的身手，在聖靈桀面前，只是花拳繡腿，根本就撼動不了他半分。
「是，本將軍是瘋了！從遇見你的那一刻就瘋了！以前，本將軍還在猶豫，自己怎麼會是個有龍陽之好的男人？那一瞬間，本將軍簡直不能接受！方妙言，你知道嗎？本將軍要花費多大的勇氣才可以承認，當你以男兒之身站在我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對你產生了好感？！而我，又是該有多麼的慶幸，最終的你，真實的身份，竟是個女子。可是，你呢？你又給了本將軍什麼樣的回報？在我吐露真情的同時，在我放低姿態，只為博得你一個微笑的同時，在我挖空心思，想要給你所有的幸福與美好未來的同時，你卻給了我什麼？我他媽的就像個傻子一樣，直到最後我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竟是武聖王朝的黎妃，直到最後我才知道，你心中深愛的那個男人，其實另有他人，直到最後我才知道，為了他，你甚至甘願放棄自尊，乖乖地呆在本將軍的身邊，做我的奴隸。最可笑的是，即使是這樣，本將軍還是覺得幸福，因為，至少你呆在了我的身邊，沒有離開我。你是真的還在啊！還在每天對著我，或笑，或鬧，或焦，或躁……」
聖靈桀說到最後，幾乎哽咽了。
妙言眼神一怔，她從未見過如此悲傷的聖靈桀。
於是，剛要說出口的話，卻是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方妙言，本將軍從未想過要勉強你做些什麼，只是，你應該明白我的底線，能留下你一條小命，已經算是我最大的恩賜了！」
聖靈桀雙手似乎有些顫抖。
他一把捧住妙言的臉頰，便吻了下去。
「唔唔……」
左右扭擺著，妙言卻是極度渴望逃離開聖靈桀的這份熱情。
只是，他的一隻手漸漸下移，一隻手固定住妙言的雙手，在妙言準備出腳回踢他的同時，單膝用力壓制住了她的雙腳。
衣衫漸漸滑落，女子香嫩白皙的肩胛迎風顫抖，淡藍色的肚兜，左右擺動著，隨時都有脫落的可能。
她越是拚命掙扎，他越是霸道擁吻。
本該灼熱的吻，卻帶著絲絲冰涼，冷卻了她整整的一顆心……
貞*潔——對於妙言而言，她從來都沒有太過在乎，早在21世紀的特工培訓與任務中，她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失*貞是必然的，如果一個女子連貞*潔都看得比命還重要，那麼，她所上的第一堂課，就不會是如何去取悅一個男人的身和心了。
只是，她現在有心愛的男人，她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他保留住那份珍貴。
只是，她想要無愧於心地對著西武絕說，除了你以外，我沒有任何男人，你是我的唯一，也是最後，更是最終的那個人。
只是，那麼多的只是，卻依舊只剩蒼白……
淚水一滴滴滑落，是鹹的，也是傷的……
保不住了嗎？真的要就此放棄了嗎？
聖靈桀一把掀開妙言的肚兜，明明身處溫泉室內，妙言卻依舊感覺寒冷異常。
每一寸肌膚，都隨著聖靈桀的接觸，而瑟瑟發抖，甚至，胸腔內，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漸漸外流，「嘔……嘔……嘔……」
終是一口氣憋不住，妙言著實地吐了出來。
「你——」聖靈桀滿身的欲*火，頓時降為了零，「本將軍碰你，就讓你感到如此噁心嗎？」
隨手拽起一件單衣，聖靈桀近乎粗魯地擦拭著妙言嘴角的污濁，「噁心是嗎？很好，擦乾淨了，我們繼續！」
「聖靈桀，貞*潔，我從不在乎，欠你的，如果非要用身體來償還，那麼，好，一夜之後，我們不拖不欠！」
妙言決絕的聲響，久久地迴盪在這樣空蕩的內室裡，聖靈桀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緊閉的雙眼，彷彿在嘲笑著自己的愚蠢，又或者，在她的心中，跟自己上*床，就好比被一隻瘋狗咬了般，不值一提。
「一夜？呵呵……你欠本將軍的何止是一夜能夠償還得清的！本將軍問你，我們初遇的那一日，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只是個巧合而已？」
聖靈桀捏住妙言的下巴，不給她一絲逃避的機會，眼眸中的怒火，幾欲焚燒一切！
妙言冷冷一笑，「將軍以為呢？」
「我只想聽你對著本將軍，一字一句地說！」
他的話語，看似強硬，卻含帶著絲絲顫抖。
他在壓抑，在祈求，在奢望著即使是欺騙，也能夠將他一騙到底的卑微結果。
但是，最後那絲殘忍的真相，依舊被妙言剝皮拆骨般一一揭開，血肉模糊間，傷了的，又何止是心，更是他所有的自尊，理性，與驕傲！
「沒錯，一開始相遇，是我親手布的局，為的就是得到你的信任。」
妙言死咬著唇角，任由絲絲血跡，順著嘴邊溢出，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疼痛，及不上聖靈桀的萬分之一。
「啪……」整個溫泉內室，久久地迴盪著這震耳欲聾的耳光聲。
妙言的左半邊臉瞬間隆起，條條手印，清晰異常，伴隨著聖靈桀聲嘶力竭地怒吼，異常詭異。
「方妙言，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賤人！為什麼不騙我久一點？為什麼連我最後的一絲期望也要打碎？難道真的是我前世欠了你嗎？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
妙言任由著左半邊臉的疼痛席捲全身，也不去理會，只是苦澀一笑，「聖靈桀，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怪只怪，我們身在不同的兩個國家，注定只能是敵人！」
「只能是敵人？哈哈哈哈哈……你覺得就憑你，能夠敵得過本將軍的千軍萬馬嗎？還是說，你將自己看得太重，以至於就算到死，都不知道，為何會失敗？」
聖靈桀冷哼著，拽住妙言的頭髮，雙眼發紅地瘋狂嘶喊道，「你不是沒有心嗎？那麼，很好，本將軍今日便要看看，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到底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歡！」
說罷，聖靈桀重重壓下，發狠似的撕咬著妙言的唇角，「疼嗎？你感覺到疼了嗎？可惜，你這裡的疼，卻遠遠及不上本將軍心中萬分之一的痛！」
鮮血四濺，妙言早已麻木，嘴唇彷彿要被撕裂般，不屬於自己。
她只是緊扣住上下牙齒，不讓聖靈桀有一絲驅入的可能。
「怎麼？想要為了西武絕守身如玉？呵呵……你別忘了，你之前才說過，欠我的，用身體來還！」
接著，聖靈桀死死捏住妙言的鼻子。
他就不信，方妙言為了保住貞*操，連呼吸都不用。
「怎麼？還是不張嘴？想憋死自己嗎？呵呵……方妙言，本將軍還真是小看了你！為了那個沒用的男人，寧願憋死自己，也不想背叛他！但是，你也別忘了，就是那樣的一個男人，兩次三番地利用背叛傷害於你！難道你就真的那麼下賤嗎？賤到願意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嗎？」
妙言沒有說話，只是眼角上提，滿眼嘲諷，彷彿在恥笑著，聖靈桀此刻的行為會有多麼的愚蠢與幼稚。
「不說話？」聖靈桀邪魅一笑，大手包裹住妙言的酥*胸，用力一掐。
妙言終究還是疼得驚叫一聲，「啊——」
聖靈桀趁機，唇舌捲入，一寸寸地掃過妙言口腔的每個角落，霸道得連一絲空氣都不想給與給她。
妙言心中冷冷一笑，暗自嘲諷著：聖靈桀，老娘特工練習的第一課，就是接吻的技巧，論功力，你還嫩了點！真想和我鬥，你還不夠格！
這麼想著，妙言妖嬈一笑，彷彿全身在那一刻綻放了，聖靈桀幽幽愣神，妙言趁機，反手掰開聖靈桀鉗制住自己的雙手，大力向前，狠狠躬身，重重一擊，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聖靈桀越加惱火，十指嵌入妙言的皮肉內，恨不得挖下她手上的一塊肉。
「看來，本將軍還真是低估了你這下賤胚子！一不小心，還真的會著了你的道，差點就要斷子絕孫了！」
「呵呵……我這不是怕將軍麻煩，想要早點送你去做太監嗎？你不但不好好謝謝我，還儘是說我的不是？」
妙言見著聖靈桀臉上那無邊的怒火，心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想要她難過，她偏不！
他想要她後悔，她偏不！
他想要她記住自己所欠他的一切，她也偏不！
聖靈桀深吸口氣，雙手繼續下移，不管不顧地蹂躪著妙言的軀體，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唇角，一直延伸到脖頸……
此刻的他，似是魔鬼般，帶著毀天滅地的仇恨，撒旦，在那一刻，悠然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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