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奴……奴才就不知了……」
「這還用想嗎?妙言一定不會主動告訴聖靈桀自己的女兒身,以她的個性向來謹慎,要麼就是聖靈桀自己識破了,要麼,就是他看到了妙言的真正女兒身!」
「……呃……皇……皇上請息怒,奴才再令探子打聽打聽,也許……也許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誤會?什麼誤會?朕不在她身邊,那女人就背著朕去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保不準天天陪吃陪喝陪睡!」
西武絕眼中的怒火更甚,握住的雙拳,引得渾身都在顫抖,「傳朕口諭,武聖王朝,三日後,親臨南苑王朝!朕要親自會會那個傳說中的南苑戰神!」
身旁的奴才聞言,震驚抬眸,「皇……皇上……您……您是要親自……親自去南苑嗎?」
「怎麼?你是在質疑朕的決定?」
「奴才不敢。」
「不敢就快滾!馬上按照朕的命令去做!」
「……是……是……是……」
奴才恭敬後退,出了寢宮。
西武絕手掌一掃,瞬間,桌旁的物品,全數落地,「方妙言,你跟朕記著,這一輩子,你只能是朕一人的女人!如若背叛,必定是死!」
***
三日後。
「你們聽說沒有?」一夫人八卦地開口。
「聽說什麼?」另一夫人回應道。
「武聖王朝的皇上今日要親臨本朝,還指明了要見我們家將軍呢。」
剛回到將軍府的妙言,本是無心八卦,一心想著該如何讓聖靈桀答應自己連晚上也能呆在軍營裡,便於自己竊密。
只可惜的是,聖靈桀最近對自己的態度,因為那次的事情,有些冷淡,她也不好再做任何要求。
可是,當她聽見「武聖王朝的皇上」這幾個字時,瞬間血液凝固,彷彿再向前踏出一步,都是種艱難。
「你是說,武聖王朝的皇上要來找我們將軍議事?」
「這我可不知道,但是今晚,我可是知道,人家武聖王朝的皇上是要來我們將軍府呢。」
幾名夫人,圍在一團,七嘴八舌地說著。
妙言聞言,身子有些踉蹌,冷冷地對著月夜,緩緩道,「今晚嗎?西武絕,你又想如何?」
***
又是如此的喧鬧繁華,又是如此的濃妝艷抹,只是一個接風宴罷了,何必弄成這樣?
妙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繞著院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方言。」聖靈桀喚住了正打算回房的妙言。
「啊?」妙言聞聲回頭,「將軍找我有何事?」
「是這樣的,今晚武聖王朝的皇上要來本府一聚,你也去準備準備。」
「我準備什麼?」妙言心中警鈴大作,莫不是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試探自己?
「準備和我一起出席這次宴會,我想正式將你介紹給武聖皇。」
「把我介紹給他?」
妙言更是驚詫了。
「你可別誤會了,我只是覺著,你要是喜歡為國效力,多接觸幾國的大人物,也是對你從小的那個夢想有所好處的,我只是希望你快樂而已。」
妙言神色複雜地睇著眼前的聖靈桀,聖靈桀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輕咳著,「幹嘛這樣盯著我看?」
「沒什麼,我只是以為你今生都不會再和我說些什麼了。」
「為何?」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你不時常都是對我不理不睬嗎?」
妙言嘟著嘴,裝作一副憤恨的模樣。
「本將軍再怎麼說也是個戰神,總得要些面子的,這些日子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本將軍不會逼你去做,可是一見你,本將軍又會忍不住想要親近你,所以,只能逼迫自己對你冷淡,可是,今日,實在是忍不住了,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心意。」
原來是這樣……
聖靈桀一直都想給自己一個冷靜的機會,讓他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該怎麼去面對妙言,畢竟,他深深地明白,在這麼一刻,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愛他……
於是,妙言還是去赴宴了,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站在聖靈桀的身邊,卻不敢將眼神散落在西武絕的身側一秒……
那個男人熟悉的氣息,就算隔著遠遠的兩桌人,她也能準確地感受到……
這樣的尷尬場面,究竟是為了折磨誰?
「聽聞將軍身邊最近新納一名猛將,不知朕能否一睹其風采?」
正在妙言神思飄渺,不知該如何緩解這份尷尬的同時,西武絕淡淡地開口了。
聖靈桀低聲一笑,「皇上謬讚了,方言,還不快給皇上斟酒?」
出於禮貌,聖靈桀輕拍了一下呆愣原地的妙言。
「啊?什麼事?」妙言反射性地回神,只見,西武絕一雙銳利的眼眸,似是要刺穿她的內心。
「怎麼發起呆來了?」聖靈桀微蹙眉宇,很少見著妙言如此失常的樣子,今日的她,和平常相比,總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具體怪在哪裡,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抱歉,這幾日大病初癒,這胸口總會時不時地抽痛幾次,算作是之前留下的頑疾吧。」
妙言眼底坦然,毫無做作。
的確,自從與蘇澈對戰後,雖然病情是穩定了,但是,卻落下了個胸悶的頑疾,每遇變天,或是心情極端不安、緊張、煩躁、傷感時,胸口便會悶痛異常,今日,見到西武絕,算是再一次將她的舊疾引發了。
「你不舒服?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很痛嗎?要不要讓軍醫來看看?」
聖靈桀一連幾個問句,明眼人都看出了這個方言在他心目中那無可替代的重要性。
西武絕更是怒火焚燒,藏在桌下的雙手,顫抖得幾欲將妙言給生生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