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狂妃 勾心鬥角,步步驚心 第8章 屈辱的夜
    夜落。

     妙言真的覺得,人的一生真是很奇妙,前一刻,她還在司徒府裡,奮力地與那隻老狐狸互猜用意,這一刻,便已經踏入了西武絕的寢宮,端坐在他的大床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聽後宮裡的人說,在她之前,西武絕早已立了後,那麼,這樣說來,他那日答應她今生只忠於她一人,只娶她一人的承諾,也只是隨口敷衍罷了。

     想到這裡,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嘲諷地揮了揮腦袋,趕走了心中那莫名而來的愁思,妙言揉著臉頰,笑道,「方妙言,別再胡思亂想了,他不是你心中的那個西武絕,只是一個和他有著相同面孔的男人,你不可以對他有何期待,你與他之間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當你決定嫁給他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明白,你於他而言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而他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個相同的面孔罷了,為了這個面孔,你才會想要幫助他,為了自保你才會主動提出要求,嫁給他,只有站在他的身邊,利用他的權勢才能讓你更加強大起來!」

     這麼想著,妙言也不在意地掀開了蓋頭,那繁雜的頭飾幾乎壓得她整個脖子全部都麻了。

     憤恨地扯下這一頭的頭飾,妙黎一頭烏黑的青絲順著頂部散開。

     而西武絕踏進寢宮時,看到的也是如此的情景——絕美的女子,扯下滿頭的髮飾,烏黑柔順的髮絲,如同破開的煙火般,絢爛散開,巴掌大的側臉旁,那唯一勾勒出的弧度,顯露出了女子如釋重負的輕歎。

     這一刻,她的美不可方物。

     西武絕不是沒有見過美女,相反的,這後宮中的女子各個稱得上是絕色,可他卻沒有一刻如同現在般感歎著——萬千髮絲垂頭落,後宮粉黛無顏色。

     「看來愛妃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與朕洞房花燭了?」

     清冷的聲音如同一個深刻的警鐘般,提醒著妙言,此刻的自己是身處於皇宮,而不是平常的家中,想如何便是如何。

     「請皇上息怒,妾身實在覺著這頭飾太重,才會擅做決定取下這東西,還望皇上明察。」

     從沒有這麼一刻,她方妙言必須如此卑躬屈膝地對著一個人說話,即使是21世紀的西武絕,她也從未低下到如斯地步,此刻的她,心中的委屈與不甘又何其之深?

     「無礙。」西武絕上前一步,那挺拔的身影,一步步朝著妙言走來,相同的容貌,彷彿踏在她心尖一般,令她怔忡不已。

     就這麼傻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一步步順著那鮮紅的軌跡,踱步至她的身邊,牽起她的雙手,「先喝下這交杯酒吧。」

     妙言這才清醒過來,差點又被他這容貌給騙了,於是乎,略帶些賭氣似地抽起桌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西武絕也不在意,獨自將另外一杯酒水喝盡。

     這就是所謂的「交杯酒」,沒有互相交錯的飲盡,更沒有執子之手的心。

     就算靠的如此之近,就算他那熟悉的氣息此刻就徘徊在她的額頂,她卻依舊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好遠好遠……

     一雙寬厚的手掌,圈過妙言的腰身,緩緩地,一張令她癡迷不已的臉頰早已近在咫尺,薄薄的唇,便這麼印上了她的。

     他的唇很涼很涼,還帶著方纔的酒香。

     不是沒有想過今日的後果,既是自己要求他娶,要是現在再矯情地說不讓他碰,任誰都會覺得虛偽做作吧?

     那麼,該做的,該承受的,她終歸是要還的。

     顫抖著眼眸,她連閉都不敢閉地盯著西武絕,在心中不斷地勸慰著自己,就當是為了這相同的面孔吧——義父,今夜就讓我把他當做是您吧。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的可笑與荒唐,生怕一個激動便推開了眼前的男人,造成大錯。

     小不忍則亂大謀,從小她便明白這個道理。

     雙手靈活地探入她的衣物,西武絕粗嘎的氣息帶著些許的清冷。

     清冷?妙言心底一顫,都到了這樣的時刻,身前的男人竟還能保持著如此清冷的神態,該是有多麼深的心機和自制力才能做到啊!

     難道是她的魅力減少了?想到這裡,妙言好勝的心理再次作祟,輕推開西武絕,在他不解的目光裡魅惑一笑。

     對於魅惑之術,她已經太過瞭解了,要滿足一個男人的需求,首先要讓他渴望你,只有當他真正渴望得到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殺機。這便是她十幾年的特工生涯得到的最好答案。

     只是,現在的妙言之所以想要魅惑西武絕,不是為了殺他,而是為了征服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又或者是她不甘的心理,好勝的自尊在洶湧作祟。

     「皇上如果不急的話,長夜漫漫,妾身可以好生伺候皇上。」

     那曖昧的語言,只要是男人,都會心醉,妙言就不信西武絕這丫沒有一點的好奇心,除非他不是男人,或者同性戀。

     果然,這一句話勾起了西武絕的興味,「哦?愛妃決定如何伺候朕?」

     「呵呵……」說著,妙言青蔥的指尖,緩緩地解下外罩的衣衫,只剩下那火紅的布兜,搖曳著身姿,「皇上沒有聽過,若隱若現才最是銷魂嗎?」

     那微瞇的雙眼,若隱若現的飽滿胸-部,以及那魅惑低啞的聲線,無不形成了一種致命的吸引。

     西武絕不禁喉頭湧動,嚥了咽乾渴的嗓子。

     妙言見狀,知曉西武絕已經開始動情了,終於不似方纔的清冷,只為了完成一個洞房的任務而對她上下其手了。

     那灼熱的目光,彷彿要燃燒掉她的每一寸肌膚。

     這一刻,妙言既是自豪,又是擔憂,自豪的是,她終於征服了這樣一個清冷的男人,挑起了他的慾念,擔憂的是,他若是來真格的,妙言還的確會有些吃不消,望向他胯下那逐漸壯大的異物,妙言便有些後悔了。

     都說男人在床上就成了禽獸,越是內心強大的男人,越是慾念強悍,而西武絕無疑是這類裡最好的例子。

     於是乎,只聽見一聲驚呼,妙言便被某禽獸男壓下,低嘎的聲音傳來,如置夢中,「想不到愛妃如此熱情,既是長夜漫漫,又何必虛度?」

     那溫熱的大掌,熨燙了她的肌膚,妙言苦逼地閉上雙眼,在心中咒罵著:方妙言,你這個白癡!當真忘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嗎?

     略帶急迫地扯下了妙言胸前最後的一絲遮蓋,西武絕灼熱的目光就如同X光一樣,穿透過妙言的每一寸感官。

     無力地緊拽住床單,緊咬著雙唇,一行行屈辱不甘的淚水順著她那精緻的妝容緩緩而下。

     只是,在西武絕進入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忍不住的顫抖,忍不住地低聲呢喃著,「義父……義父……西武絕……西武絕……」

     前一刻,當西武絕聽到妙言口中的那聲「義父」時,高大的身影明顯的一頓,緊蹙的眉宇早已分不清他此刻正在思考著什麼,但是,後來那聲聲懇切,充滿愛戀的「西武絕」終究是打破了他心底的懷疑,令他更加忘我地掠奪著她的每一寸美好。

     那滑如稠絲般的肌膚,那緊致動人的誘惑,那性感低啞的輕吟,以及那完美至極的觸感,無不令他幾欲瘋狂,從沒有哪一時刻,他是這麼地渴望著一名女子。

     是的,西武絕雖然身為帝王,後宮妃嬪也不少,但是他卻能極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慾望,更不會荒淫無度,好色妄為。

     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於男女之事,只當是一種傳宗接代的手段而已,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可妙言卻對此全然不知,她只知,自己此刻彷彿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巨大漩渦之中,她渴望著溫暖,渴望著被救贖,渴望著一切能夠減少她疼痛,化解她那源源不斷的屈辱與不甘的人或事……

     她早該明白,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除了傷害就是被傷害,哪還存在著什麼憐惜?

     是的,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此急迫不堪地親吻著自己,只是為了那份最最原始的慾望,這一刻,她之於他不過是一個可以暖床的工具罷了。

     只可惜,此刻再談悔恨,早已來不及……

     這一夜,西武絕激情似火,變換著方法折騰著妙言,只為了那二十多年來都未曾被人撩撥起的慾火。

     也是這一夜,妙言第一次明白了——禽獸男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比她扛著上百斤的鐵皮奔跑在特工訓練營裡,還要令她疲憊不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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