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溪的聲音很乾淨,在鋼琴的餘音中傳來,有著不一樣的韻味。
「你是?」顧冉清醒過來,複雜地看了看墨琰,出聲問道。
「真的是你。」驚喜過後,米溪有所顧忌地看了看周圍,沉思了片刻,沉聲說:「我有事跟你說。」
顧冉點了點頭,跟隨她的腳步來到會場比較安靜的一處。
墨琰的視線一直緊盯著她,片刻也沒離開過,心裡隱隱有著不踏實。
米溪在離開了人群焦點後,神情有些激動,跟顧冉說了些什麼,即使離她們兩人還有些距離,但他能感覺到她不敢置信的顫抖。
隨即,像一陣風,她迅速地離開了會場。
甚至……沒有看他的方向一眼。
醫院走廊有登登的清脆響聲,窩在一旁的椅子的顧冉,她目光呆滯,身體坐得筆直,映在她眼裡的是一片迷茫。
彷彿沒聽到這在空曠的走廊裡響起的腳步聲。
當風小破趕到時看到的她沒有焦距的眼神。
「怎麼樣了?」好動的風小破一反常態,安靜地坐在她身旁,開口,聲音很輕。
「不知道。」從她到了醫院,手術室的燈就沒滅過……到現在已經過了3個多小時。
細微的一聲響,燈滅了,顧冉一個激靈,猛地起身,看著手術室的門口被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他的腦部受過重擊,能再次醒來已經是奇跡。」戴醫生示意兩人坐下後,也不避諱,直切重點。
「他以後會怎樣?」顧冉現在已經平靜了很多,聲音帶著她慣有的平淡。
戴莫坤搖頭,又不再開口。
性子急的風小破可沒耐心等他,急切切地逼問:「他不是醒過來了嗎?醒過來不就說明他已經好了,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好是壞你總得說清楚!」
戴莫坤苦笑,「植物人醒過來的例子在醫學史上不是沒有,只是……」他一頓,轉而緊緊地注視著顧冉的眼,想看清她眼裡的東西。
「他們能夠活下去的機率卻是只有百分之0。5。」
戴莫坤的意思她懂,能醒過來並不代表能活下去。
「有什麼辦法?」
這個女人,比他想像中還冷靜。
「他腦顱內的淤血經過5年的時間,有緩緩散開的趨勢,可5年的時間也已經給他的身體造成了嚴重的影響,想要徹底痊癒,不僅僅要去除他腦內的血塊,還要進行各方面的機能恢復手術。」
「這個技術國內暫時還沒具備,想救他,只有去國外,找專門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