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變故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意外。沒有人想到,活得好好地的葉初晴一下子死了,不止藍亦琳不願意相信,就連盛俊也不肯相信著。
於是,他去了太平間。
那裡,一具剛送進的屍體蒙著白布,他上前,撩開白布,看到一張蒼白且熟悉的臉。
是葉初晴沒錯。
放下布的那一剎那,門口處傳來了費諾斯帶冷的諷刺聲。
「殺了還不放心,還想著要來驗查一下,盛俊,你做事也算是慎密了。」
他扭頭,嘴角抹上得意的微笑。
「你以為靠這個女人就可以破壞我的計劃,你們太過自信了,我這一切從我進盛家我就已經策劃好,我怎麼可能讓你們破壞掉呢?盛宇他現在是自身難保,你們就算是請最好的律師幫他,也只能減輕徒刑而已,哈,等他出來,這個世界又是另一番光景,那時,他的俞家在盛家還在地位嗎?」
「你……」費諾斯氣得咬牙切齒。
「我勸你還是閒事少管,回你的美國去吧!我們盛家的事,你這個外人何必趟進來。」走到門口時,盛俊停下腳步,冷著聲音「好心」地警告道。言下之意就是,盛家的事盛家人解決,你一個外人識趣的話就快點滾開。
「你這個惡人,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哼!」費諾斯磨著牙從嘴裡挖出一句,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
太平間裡,寒氣四溢。
片刻後,盛俊低聲喃喃一句:「不狠,又怎麼能活到現在呢。」
隨即,所有的聲音靜了下來,只留下那具停在最中間的屍體,白布微微地掀開一角,露出女子蒼白美麗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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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接受調查的其間,楚心盈有去過幾次警察局,但是,今天,在葉初晴死後的第三天,藍亦琳在楚翎的陪同下卻是第一次去見他。
之前,她壓抑著思念,一直都呆在醫院陪著葉初雯。那天,她在那個不知人事的人兒面前說了很多,笑了又哭,哭了又笑,桌上的那盆山月桂還是因為沒人照顧而枯萎了,期望沒有了,至於以後的路該是何去何從,她很恐慌。她怕,葉初雯會跟葉初晴,跟這盤山月桂一樣離開自己,怕自己最後的期待都隨著日子的流逝而消殆。於是,她開始逃離,開始努力地使自己不要再去想盛宇,讓自己習慣沒有他的日子。
可惜,事與人違,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想念之情而去看了他。
目光,看著那道高挑熟悉的身影從那些鐵欄門走出來時,她的心頓為之一縮。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下巴都冒出了好些鬍子渣。看見是她,他卻笑了,笑得很開心。可是,她卻想哭。
「琳琳,我好想你啊!」他撫摸著她的臉,目光深邃,似有激動之光在眼眶的深處湧動。
「宇……」
她想,他還是願意欺騙她的。
因為,他的確有讓她看到了誠意,至於目的,或許為的是肚子裡的孩子。暗想著時,果然,他的手很快就撫上她的肚子,從後伸過兩手在腰身流連,皺眉。
「是不是我的錯覺?怎麼我感覺你好像又瘦了,這怎麼行,媽媽答應我要照顧好你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說罷,揚手招來一直待在一旁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楚翎問道:「楚翎,你說,最近媽媽都幹什麼去了?」
「宇……」藍亦琳拉下他的手,直視他,說:「葉初晴死了。」等著看他的反應。
「……」
他明顯楞了一下,沉默一會後,大掌又撫上她的臉龐。「我知道,費已經告訴我了……琳琳,對不起,這段時間沒能陪在你身邊。」
他就這話?說得如此坦蕩。
她有些訝然,繼而又問:「還有一件事,大家都已經看過我們簽下的契約了。」
這個,他總不能扮得雲淡風清了吧?
誰知,他的反應卻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聳了聳肩,有些不解,他疑惑地問:「這能代表什麼嗎?」
「……是不能!」
「你怎麼了?那幾張紙很重要嗎?」要撕掉,那容易得很。她若是不高興,他可以出去就把那幾張已經變得不再重要的紙張給撕掉,從此,他就把整個世界交到她與孩子的手中,任勞任怨。
「的確不怎麼重要!」她垂目,掩去情緒。
她一直把那幾張紙當作兩人相處的期限,想不到他竟如此的不在乎,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話可說。或許,在他心中,楚心盈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而她,只不過是一個用錢買來的妻子而已。
「琳琳,你這是怎麼了?」見她情緒忽地低落下去,盛宇著急地問道。
女人怎麼都是這個德性,不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問嘛她又不肯說。她不說,他又怎麼會明白?
「沒事!」
抬頭,她陡然揚起微笑。「我只是在想著我們的孩子是什麼時候出生而已。」
「傻瓜,還有還幾個月呢!」
他寵溺地笑了,帶著一抹舒心。
見到他笑,她跟著微笑起來,至於原因,沒有!
她想,在以後的日子裡,她應該會記住他的笑容,對自己的溫柔。幸好,他的脾氣是善變了些,不算是一個好丈夫,但起碼會是一個好爸爸!這樣,孩子放在他身邊,她也可以放心地走!
……
……
【好睏,還有一章,發完我就可以去睡覺了,乾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