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接觸法陣不多,但在修為高深莫測,來歷神秘的老師,無名的悉心調教下,陳天對法陣的見解,豈是影史這些井底之蛙所能相比。
從剛碰觸到屏障之時,陳天便隱隱有了判斷,最後還親眼目睹,透明屏障做出反擊,因此他更為確定心中所想。
人心就是這麼複雜,當看見有人與你唱反調時,有些較為偏激,自以為是的人,總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老夫鑽研法陣,已有六十餘年,雖然不能說極是精通,但要判斷那個屏障,是不是法陣構成,還是極有信心,依照我的判斷,它不可能是法陣。」
影史冷冷一笑,要是說別的東西,或許他沒有多少把握,但若說起法陣,他自認不會輸於任何人。
也通過這句話,便能夠看出,他對陳天很有意見,不然,也就不會說出這番爭鋒相對的話。
「影史長老說得很對,難道你認為,對於法陣,有他瞭解嗎?」風澤亦是跳出來說話,他極是贊同影史的觀點,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陳天。
之所以會站在影史這邊,因為在藥師這個圈中,影史可是個耳熟能詳的人物,號稱青陽帝國,法陣第一人。
一個帝國,雖說藥師不多,但要細算起來,還是有幾千人次,甚至更多。
能夠在這麼多人當中,脫穎而出,並有著法陣研究第一人的美譽,由此可斷出,影史對法陣,到底有多瞭解。
「我對法陣夠不夠瞭解,跟你有關係嘛?」撇了撇嘴,陳天根本不看兩人,聳了聳肩,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對法陣瞭解不瞭解,又關我屁事。」
這句說得毫不留情,瞬間讓影史和風澤兩人,黑下臉來,看向陳天的目光,許是陰冷。
「如果你是為了譁眾取寵,為了搶風頭,祝賀你,你做到了。」
對陳天的尖牙利嘴,影史早已見識過,因此也不會蠢到湊上前找罵,面無表情的看著前者,面色陰沉道。
「這個念頭,總是不缺少自以為是的人,總喜歡做些出格的事情,引起別人注意,絲毫不知自己只是個渣。」風澤也附和道。
「一唱一和,倒可以去唱雙簧表演了。不過,嘴賤可是會吃虧的。」淡淡的聳了聳肩,陳天開口道。
心中並未生氣,依照他此時的心境,還不至於為了這些小事,而大動肝火,簡單來說,他們,還不配。
三人的爭吵,自然是在意料之中,不過讓施博雲感到意外的是,風澤為什麼會站到影瘋那邊。
「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既然如此,那誰有辦法將那個屏障打開?」
此時正是緊要時刻,為了防止矛盾升級,施博雲笑著道。
此話一出,影史和風澤兩人,立即閉上嘴巴,不再開口說話。
排除法陣的可能,那他們也無能為力,畢竟那個屏障,可是連靈將境強者都難以破開啊!
兩人這般表現,自然在意料之中,因此施博雲並未多說什麼,看向陳天,道:「你可有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倒是沒有,但,嘗試下倒是沒問題。」陳天聳了聳肩,道。
「既然沒有破解之法,那你出什麼風頭。」黑色披風下,傳出森冷的話來,巴邇顯得甚是不滿。
「那,你來?」毫不畏懼的轉過頭,陳天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道。
「找死。」臉上一寒,一股陰寒的氣息,從巴邇身體中向四周蔓延,周圍空氣受到擠壓,空間好似要崩裂一般,發出異樣的響動聲。
見到巴邇殺氣騰騰的模樣,騰噬行到他的身旁,拍了拍後者肩膀。
被騰噬這麼一拍,巴邇快速反應過來,瞬間收斂氣息,用陰冷的目光看著陳天。
「有意思,不過,我告誡你一句,做人要識知天高地厚,否則總有一日,要為自己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勸慰巴邇後,騰噬凶狠的舔了舔嘴唇,雙眼緊緊的盯著陳天,讓後者的背脊生出寒意。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或許有人比我更加需要。」陳天嘴角一勾,眼角餘光瞟向風澤等人身上,道。
場上的氣氛發生變化,顯得很是沉悶,瀰漫著爭鋒相對的味道。
「在地方很是詭異,指不定下一秒,又會發生什麼事情,既然天辰先生判斷,那東西有可能是法陣,那便快些動手,免得又起變故。」
聞到空氣中,瀰漫著爭鋒相對的味道,施博雲趕緊出來打圓場。
本來陳天也不想與他們糾纏,在聽到施博雲的話後,腦袋輕抬,做出高姿態,邁開步子,向屏障所在的方向行去。
表面上,陳天是那幅信心滿滿的模樣,但內心卻滿是擔憂。
要是能夠破開這個東西倒還好,如若破不開,那丟的可是自己的面子。
雖然他並不在乎,反正也是用天辰這個身份,可影史他們那囂張的姿態,實在叫人受不了。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陳天終於來到那個屏障前,他開始很是認真的檢查起來。
「死愛面子活受罪,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二貨。」望著在仔細檢查屏障的背影,風澤發出一聲冷笑。
「門主,你對天辰先生,就這麼有信心嗎?影史可是有著青陽帝國,法陣第一人的美譽啊!」
邁開步子來到施博雲身旁,穹熬滿臉擔心的看向陳天,生怕後者因失敗,而下不來台。
「其實我也有些懷疑。但你不覺得,他是個能夠創造出奇跡的人嗎?」施博雲笑了笑,道。
「這個倒是。在黑壇用叫人大跌眼鏡的方式,擊敗比他強大不知多少,在青陽帝國,有著十大高手美稱的影瘋。又在先前的幻境中,大顯身手。而且還有著比靈修者,還要強橫的身子,這的確很讓人意外,的確是奇跡。」
思索片刻後,穹熬說出這句話來,心中亦是輕鬆不少,看向陳天的目光,多了幾分信心,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深藍色眸子眨了眨,藍媚宛若出塵仙子般,靜靜的看著遠處那道背影。
各種目光,聚集在陳天身上,讓他感覺一座大山壓在心頭上。
「他母親的,看來公眾人物,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啊!」
在心中輕啐了聲,可陳天表面上,依舊保持著淡漠,模樣看起來信心十足。
心中『百感交集』的同時,陳天手頭上的動作,未有半絲停頓。
心神微動,精神力便從眉心間探射而出,在身前化作一張大網,向透明的屏障撲去。
用精神力刺探片刻,可並未有所收穫,眼前這個屏障,裡面情況就像是譚死水,沒有半絲能量波動。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沒有能量波動,適才它又是從何調集能量?」
想起先前屏障反擊時的場景,陳天眉頭在這一瞬間,不易察覺的皺了起來。
「你們看,他不行了吧?」見到陳天那副思索,且毫無頭緒的模樣,風澤朝前者的背影,發出戲謔一笑。
似乎是風澤的烏鴉嘴應驗了,陳天在繼續摸查片刻後,便收回精神力,扭頭重新往隊伍這邊行來。
早準備好看笑話的風澤等人,此時均是發出戲謔的笑聲,看向陳天的目光,充滿了玩味。
「老夫早就說過,那個屏障,不可能是法陣,可某些人,就是不信,總是要碰一鼻子灰,才肯能放棄。」
做出一副很是似極高人的模樣,影史用一副高人模樣看著陳天,道。
「誰說那不是法陣?」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陳天只是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而後便不再理會,逕直向施博雲行去。
「哼,繼續死撐吧,我看你還能蹦躂多久。」很是顯然,影史並未被激怒,反而發出笑聲。
「怎麼樣,有發現嗎?」對於陳天,施博雲還是抱著一種莫名的信任,見到後者向這邊行來,當即詢問道。
「我想,應該有了些頭緒,不過還不能確定,需要門主幫個忙才行。」陳天表情肅然,不似在開玩笑。
「需要我們怎麼做,你儘管說。」
有些頭緒,總比沒有半點頭緒要好,施博雲他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來。
「我需要那個屏障再次發動一次攻擊。」陳天不加思索,說出這句讓人臉色一變的話來。
這個意思很是明顯,就是讓四位靈將,繼續發動攻擊,讓那個屏障做出反擊。
「你是什麼身份,有資格在這裡比手畫腳?」
頭頭還未說話,狗腿便已跳出來狂嘯,說出這句話的,正是巴邇的手下,諸儒。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狗嘴,果然是吐不出象牙。」眼睛並未停放在諸儒身上,陳天淡淡的聳了聳肩,說出這句叫人吐血的話來。
不過。那位諸儒,剛剛準備反擊,可卻被身穿黑袍的巴邇攔下。
「如果,你打不開那個屏障,到時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兩道森冷的光芒,從黑袍中射出,巴邇面色不善的說出這句話來。
「大爺我只是幫你們幹活,少來那麼多廢話,愛幹不幹,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懂得懼怕,陳天瞪著雙眼,望著巴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