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媽所言,她對紀終笙這個未來女婿是真的很滿意。我就不懂她是從哪裡看出來了我將來會和紀終笙有戲,竟然就這麼未來女婿長未來女婿短的叫了起來。我媽便告訴我說,昨晚我很沒品相的磕在桌上睡著了是紀終笙抱著我上樓睡覺的。
什麼?他當著我媽和我外婆的面打橫公主抱著我去睡覺?不是吧,我想想當時的畫面我就……我靠他要我把臉往哪裡放啊……尼瑪縱然我臉皮再厚我還是沒控制住的紅了臉。我當下一怒,就拍大腿站了起來。
我媽見我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馬上就給我翻白眼,「你要幹什麼去!」
我理所當然,「自然是找紀終笙算賬去!」
沒想到我媽卻嗤了我一聲,「得了吧你人家早走了。」
什麼!我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你說他走了?」難怪我醒來以後就沒有看見他的人影,我心裡當時的感覺真的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你說他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好歹也是和我一起回來的吧,再怎麼著他也該和我打一聲招呼啊,我覺得很受傷,我覺得我是被忽悠和無視的那一個。
後來我媽說,接下來我在家的幾天每天精神都很恍惚,但是我覺得那都是我媽想的太多,我充其量就是偶爾發一下呆,想想紀終……對了,我突然發現,自從和紀終笙鬧出了這麼個事情來以後,我都很少再去想曉南了。
這天,我吃完了早飯,我媽突然遞給我一張汽車票。
我正在毫無形象的打嗝,還以為我媽叫我幫她扔擦嘴的紙呢,於是看都沒看想都沒想的就丟到我腳邊上的垃圾桶裡了。後果可想而知,最終我不得不屈服在我媽的淫威之下,冒著傷了手上嬌嫩肌膚的危險去把東西撿起來。
我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我不得不問我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我媽卻直接給我拎了一個包出來,「你也在家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吧,還不回去工作嗎?」
一提到工作的事情我就惱火和沮喪,我便直接沒有搭理我媽這方面的問話,倒是她給我的這包,我嫌棄的看了一眼,「什麼東西啊?」
我媽目光幽幽的看著我,「你不會自己看嗎?」
我哦了一聲,便拉開了包,我一看,竟然是紀終笙換下來的衣服,我一下子便明白我媽的意思了,我把包一扔,「媽你這什麼意思啊,你要把我打包送到他那裡是不是?」
我媽有些不耐煩了,「你回去工作不是正好嗎?你的手機都丟在他的車上忘記拿了你不用拿回來嗎?萬一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你怎麼辦呢?」
我頓時無言以對,此時此刻我特別的疑惑,確切的說,我已經疑惑了將近了一個星期,「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他簽了什麼不平等的條約,我總覺得你未免也太看好他了,就憑飯桌上他的一面之詞你竟然就被他蠱惑了?」
我媽收拾著餐桌,餐具弄的啪啪啪的響,「你當時睡得跟死豬一樣你知道個屁啊。」
我張大了嘴巴,氣的皺鼻子,「媽,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嘛!我要是豬那你是什麼。」
我媽白了我一眼,轉身就去了廚房,任我怎麼追問她都不肯再透露半句,但是據我外婆所說,那晚我睡著了之後我媽又拉著紀終笙問了許多、談了很長時間的話,可是具體內容是什麼,便是不得而知。
於是,我在家住了一個星期以後,便就踏上了回A市的征程。汽車站離我家不遠,我媽也就沒有去送我,但是她給我下了個命令,叫我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和紀終笙過,我上了車之後她還在車窗邊悄悄的送了我一句話,說紀終笙其實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那話說的我真是想跳下車去問個清楚,奈何車子已經開走。我的天啊,到底是紀終笙可憐還是我可憐啊,我可是被我親媽打發走了啊,天知道我身上沒帶多少錢,而她也就只給了我一個車費,這簡直就是在逼我去死。
而誰又知道等我下車到A市的時候,天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我想我真是有夠倒霉的,偏偏身上的錢就只夠坐個公交,連車都沒有辦法打。我於是便冒著大雨跑到了公交站台,中途還被一輛車濺了一身的髒水。
我正要抬腳上車的時候,手臂卻大力的被人拽住。
我回頭,大雨澆在我的臉上,在看清面前那人的時候我呆了一下,「曉南,你怎麼會在這裡?」
公車還沒有開走,他卻把我拉到了他的懷裡,他雙臂把我箍的很緊,好像我隨時會跑掉一樣,我推了一下,推不動,於是我便問他,「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他從我肩膀上抬起頭,下巴距離我上次見他已經消瘦了許多,他望著我的眼神又是憤怒又是喜悅,摻雜著多種情緒很是複雜,聽他的語氣像是在罵我但更多的又好像是在擔心我,
「你這個該死的,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哪裡都找不到你!你為什麼不肯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