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副告訴道:「聽說王雙炮五更時分,獨自一人下山去了。無論其做什麼?斷斷拉不走全部人馬。現在,在你原來的地下室,睡著他的衛隊;
外面還躺有他的壓寨夫人,半山腰洞穴裡,有他的大部份人馬,是你該出手的時候了。」
二爺捋捋自個兒下巴,環顧著這雀鳥啁啾,漫空流翠的北山風景:「真美,不是他媽拉個巴子的小鬼子,我真想歸隱在這兒,從此不問江湖事了。」
團副點點頭,又道:「我們得走了,宛平不平呢。」
張一槍急問:「我們何時聯繫?」
「三天後吧。」二爺淡淡道:「我們真得走了。」
說罷,二人拉上夜行衣,一縱身,只見藍天裡二個黑影,越來越小,漸漸看不見了。
再說那晚三姨太,茶餘飯後,旁在床榻邊小憩良久。雖然天氣悶熱,然而自覺神清氣爽,芳心怦跳,便眼巴巴的望著二爺早早過來睡下,好游魚水之歡。
便也沒開燈的就半醒半睡的瞅見著眼睛,苦等一會兒,聽見窗口嗒一輕響,一張紙條兒飄了進來,上面寫著:「今晚我與二爺上南山,做好掩護。」
三姨太知是團副寫的,微微一笑,將那條兒湊近油燈燒燬了。
原來有一日凌晨,三姨太又偷偷從桂三屋子裡溜出,一面理著衣襟一面疾走。正是二爺與團副晨曦歸屋時,被驟然撞見總是不好的。
藉著微光溜進自已屋子,返身關好房門,轉過身來呵欠朝床榻移去。三姨主太突然就摀住了自已嘴巴,團副正站在一邊笑呵呵的瞅著她。
三姨太知是事情露了,禁不住又惱又羞,雙頰飛紅:「團副,你在這兒幹什麼?想勾引老娘麼?」
「勾引談不上,提個醒行嗎?」
團副丌自笑呵呵的,「有話就說,有屁說放,想和老娘上床,就脫衣裳。」三姨太搭拉著眼皮,將自已的短上衣一脫,雪白胳膊肘兒和大半個胸脯,坦露在晨曦中。
三姨太打著小算盤,你團副也是血氣方剛漢子,見了本姨太難保不動心?一動心,餓虎撲食上來,還不讓桂二爺回來看見了,有你好受的哩。
結果,團副一席話,讓三姨太自愧不已,真正認識了這個自稱「宛平抗日決死隊」的團副。自此,凡有不便說的事兒,團副均給她留條。
三姨太也一一按他吩咐,看了毀掉,不為別的,只為刺激新鮮。
因為,她覺得像團副這種人,說話辦事一定有著道理,並且不會害自已的。
再說了,桂二爺那大老爺兒們的架子端起,要看見團副和自已一天眉來眼去的,還不又罵婦道人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省省吧,本來也沒有什麼,幹嘛要他來指責?
三姨太躺了一會兒,仍是感到悶氣亢奮不已,實在睡不著,便悻悻的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