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沒說假話,這裡室確實睡著王雙炮的壓寨夫人,但是三個,誰正誰副?三個娘兒們,二爺和團副相視笑笑,誰也沒把她們放在眼裡。
二人逐復出來擰緊了門,在門栓間橫上一道鐵棍,便復到前廳找地下室。
二人這才發現,這前廳後室的地面,竟是一塊巨大的花崗石,漫說二人赤手空拳,縱是調來重炮,也恐難傷其一絲一毫。
天邊的魚肚白越來越多,越來越亮,已能清晰的看見睡成一排衛兵們的臉孔了。
因為歷史的原因,桂二爺與王雙炮沒多往來,更不知道王雙炮手下的情況。昨夜撈了個二黑,可這廝真真假假加害怕的並沒有講清楚。
因此,二爺和團副對北山的情況到現在基本一無所知。
屈指算算,王雙炮留在南山的僅限有十幾人,現在這北山司令部報銷了十幾個,再加上他的三個壓寨夫人,也才三十幾號人馬,一定還有匪眾睡在北山的洞穴。
但是,洞穴在哪兒呢?
那張一槍又在哪兒?
二爺朝外一呶嘴巴,二人縱出來,可惜那姿勢光怪離奇搞笑的衛士排長,早已死得僵硬,二爺便急切地一指戳在了他的湧泉穴。
片刻,二爺臉孔泛紅,額角滲熱,內力源源不斷的泌入死屍穴道,激撞著那生命的因子。
團副肅然起敬,知道這就是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催力借魂」,只有武功內力深厚者具有這種能力。但是,即便能救回死者片刻,迴光返照,自已也內耗極大,一般不輕易用的。
不過,眼下情況緊急,桂二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殭屍慘白的臉孔上,開始有了一抹紅暈,接著,輕輕一聲呻吟,排長緩緩伸開了眼睛。醒過來的排長先是從褲襠裡伸出了左手,從後背上縮回了右手。
團副上前一步,扶他坐下,警告到:「我們能救活你,就能再次制你於死地,說吧,痛快點。」
到閻羅王殿裡巡察了一遭的排長,忙不迭及的點頭:「我說我說。」
「其餘的人在哪兒?還有多少人?張一槍關在哪兒?」
「還有一百多個兄弟,都住在山半腰的洞穴;張,張一槍關在司令部的地下室?」排長求生心切,喘息著回答:「就是衛士排睡覺的地下面。」
團副喝道:「這些情況我們都知道,快說,洞穴和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兒?」
「在,在,」
看來,排長命脈已盡,喘不上氣,仍掙扎著回答:「在」,撲,一枚小小的三角丁飛來,排長的腦袋瓜子開了花,腦漿濺了二爺和團副一臉。
二爺一撤指,那死屍骨向前一撲,在地下顛幾下,翻滾而去,掉進了千尺深淵。
二人同時跳起,以二爺的功夫,居然沒能發現偷襲者已悄無聲息的逼近,好險!
淡淡的晨曦中,並肩站著三個女人,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個個貌若天仙,高佻苗條,怒目而視:「哪來的盜賊?也敢在北山撒野?」
團副暗自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