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哇!李富貴真的叫出了聲:桂府靠後山的豁口處,空無一人,啊?那二狗子撤溜啦?天爺,還真有不把命當回事兒的?
富貴疾步上前,果真空無一人,氣得連連跺腳,罵不絕口。
跺腳間,那二狗子竟悄無聲息的溜了回來。二人一抬頭,都楞住了。「我,我,我。」二狗子見偵緝隊長從天而降,嚇得面無人色,我了半天,不知所云。
富貴見二狗子面露喜色坨紅,神情疲憊不堪,知是又偷偷溜去會其相好去了,不禁大怒,趨步上前,手一動,冰冷的槍口抵住了二狗子胸膛:
「媽拉個巴子,膽敢違反軍令?本隊長就送你去會你那寶貝兒寡婦,長久的會。」,一扣板機,撲,沒有子彈射出,原來是富貴氣極忘記了上膛。
富貴獰笑著,逐一拉槍栓,嘩,子彈頂上了膛。
二狗子往前一撲,抓住了槍口:「隊長,你殺我一個,便是殺了我三個,饒了我吧,我再不敢啦。」
「一個是殺,三個也是殺。」富貴獰笑道:「死到臨頭,還敢騙我?你哪來的三個?」
「雲兒懷上了,你殺了我,雲兒和腹中的嬰兒不都沒命啦?」二狗子跪拜在地,懇求道:「隊長,饒了我吧!雲兒那妹在家,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吧?」
怎麼?雲兒那妹在家?富貴慢慢垂下了槍口。
雲兒那妹可是宛平出了名的黃花閨女,講姿色和三姨太有得一比。前些天,雲兒那妹跑反去了,弄得一直對她垂涎欲滴的偵緝隊長,茶思不進。
可現在在家?而且是她實際上的姐夫親口說的?
李富貴望著二狗子惶恐不安的雙眼,料定部下不敢欺騙自已,便一撩槍口:「好,難得你有此孝心,前面引路,要是你哄了本隊長,」
「你就給我一槍?」
二狗子不愧是街坊混混,險境稍鬆,便嘻皮笑臉起來:「隊長呃,二狗子要是死啦,這世上就死了三個人,再加上雲兒那妹,你不空歡喜了麼?」
「少貧嘴,走!」
「那這兒不看守啦?」
這廝拉腔捏調的,故意往隊長的心坎上扔磚塊:「桂二爺要是跑了咋辦?」
富貴真還有點兒猶豫不決,可他略為想想,便槍口一撩:「走!老子現在憋悶得慌,先找了雲兒那妹再說,走哇,還要本隊長叫嗎?」
偵緝隊長料得不錯,正是二狗子偷偷撒溜跑去會寡婦這空襠間,回城的團副輕輕一躍,人不知鬼不覺的進了桂府,平安歸來了。
桂二爺,三姨太,桂三等一干人驟然見了團副,十分高興。
桂二爺揮揮手:「坐!勞苦功高,平安而歸,辛苦了。」
三姨太將一杯熱茶捧給團副,眼紅紅的:「團副,我們都在替你擔心哩,擦黑時,松尾柴進掃蕩歸來,聽說吃了大虧,死傷不少,還捉住了幾個南山漢子。」
桂三急切的瞅著團副,又上前上上下下的捏捏團副,退後一步,吁口氣道:「沒出什麼事兒吧?」
團副笑咧咧的張開雙臂,踢起雙腿,又左右扭扭:「放心,沒出事兒。呃,二爺,小鬼預先設了伏擊,南山這次虧大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