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身自好,人各有志,一客兄的話,桂二記住了,還望松尾隊長不要勉為其難為好。」
「這個自然,皇軍軍威赫赫,武運長久,我想沒人願意螳臂當車。」松尾正色道:「以你我交情,二爺凡事不為難不表態最好。」
二爺斷然拒絕:「一客兄莫不是要我當縮頭烏龜?這不是桂二性格。」
「哦!呵,呵呵,呵呵!」松尾一楞,只好尷尬的笑笑:「二爺嫉惡如仇,好,!」
天光大亮,鳥語花香,如果不是小鬼子打了進來,今天又是一個大好睛天。
二人分了手,惦念著團副到北平一事,桂二爺匆忙向裡屋走來,正瞅見三姨太鬼鬼祟祟的從桂三房中出來。
要說這個比自已小一大半的三姨太,風華絕倫,冰雪聰明,桂二爺對她格外憐愛,奉為寶貝。
習武之人,一般不甚愛女色,桂二爺也是如此。 再加二爺生性淡泊,大智若愚,知三姨太在自已身上常常吃不飽,對她時不時的偷腥解饞,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二爺曾明確告訴過她;若因此鬧騰起來,讓桂府名譽掃地,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決不饒恕。
因此,三姨太太也格外注意行事,壓抑著自已年輕身體中騰騰燃燒的火苗。只怕做出越軌的事兒來,說得出做得出的桂二爺,要了自已小命。
凌晨五更,桂二爺雷打不動的起身練功,卻不知這正是三姨太展轉難眠的時候。
都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然而,桂二爺似乎格外愛惜自已的身體,再加上他年近六旬,對懷中的嬌妻越來越不太搭理,這很讓年輕的三姨太惱火,夜夜在床榻苦熬。
凌晨三點,花蕊舒展。
渴望被澆灌的三姨太,每每被桂二爺起身後的寂寞弄醒,總是久久不能入睡。
可現在好了,動盪的局勢逼使桂三回來了。溫文爾雅富有思想和知識的桂三,就成了三姨太進攻的對像。
為此,三姨太甚至還偷偷感謝這小鬼子。
試想,沒有小鬼子騷雞公一樣鼓來搗去,那身在北平京師大學堂的桂三會回來麼?還不悶煞春情勃發的三姨太?
五更,桂二爺出去了,緊接著,三姨太聽見隔壁的團副也出去了,便悄悄起來,躡手躡腳的朝桂三房中摸去。
然而,對三姨太的勾引,桂三堅不入港,這次也是這樣。
睡眠一直不好的桂三,聽見有人躡手躡腳的摸進房來,知一准又是三姨太。三姨太與桂二爺的關係,桂三大抵也知道。
二爺是練武之人,又大了她一大半,不過二十歲的她空守閨房,飢腸轆轆,讓人歎息,同情更讓人倍感無奈。
面對三姨太幾乎是不擇手段的騷擾和誘惑,桂三赤手空拳的抵抗著,緊守著自已最後一道防線。
撲,大約是三姨太在桌子邊撞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片刻,又老鼠般蟋蟋蟀蟀輕響著摸來。桂三在黑暗笑了,此情此景,他想起了南唐後主李煜那首香艷無比的《菩薩蠻》:
花明月暗籠輕霧 / 今宵好向朗邊去 / 劃襪步香階 / 手提金縷鞋 / 畫堂南略見 / 一晌偎人顫 / 奴為出來難 / 教君恣意憐 /
一隻軟軟而冰涼的手,在撥弄著自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