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在裝死。」來到亂石鋪路的墳堆前,梁文山慢慢的向埋在石堆下的李無極靠進,顯得極為謹慎,「呵呵,李無極,以後你也不用裝了,直接去死吧!」
說罷雙掌稍一運力,在胸前劃了個弧度,逕直向亂石堆下的李無極狠狠地擊去。
梁文山攻勢凌厲,掌風如刀,這一式銷魂蝕骨手中別說是李無極的血肉之驅,即便是掩蓋在他身上的那些石塊,只怕也未必能夠倖存。
「轟!」
果然,隨著這一聲巨響,那些被掌力擊中的石塊頓時如煙花般爆炸開來,旋即又均勻地撒向四周,像極了傳說中的天女散花。
而李無極的身體自然也未能倖免,藍色的衣服和被擊碎的肉體摻和在一起,就像是被狂風揚起的木屑……
咦?不對!
梁文山定睛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因為這些隨風而起的碎片本來就是木屑,而他所擊中的,也不過是一段穿著衣服的木樁而已。
「不好!」
看到這種情況,梁文山心中一緊,一種莫名的不祥之兆頓時籠罩了他的全身,令他不由得運起真氣佈滿全身要害,以防不測。
「嗤!」
驀地,一道細小的,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腦海,旋即,他便覺得腦袋一痛,有如被針扎一般,思想剎那間便變得一片空白。
而他的徒弟,站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張一一也同樣中著,只見他臉色一滯過後,雙目便茫然無神,緊接著「撲通」一聲,居然倒了下去。
李無極的魂刺攻擊看來已經越來越嫻熟了,不但能令張一一這樣的普通人直接失去抵抗力,連梁文山這樣的高手也是防不勝防,瞬間失神。
其實李無極本來並不知道梁文山的實力如何,他只是以祝小英的言語來判斷,此人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能成功插足兩大家族婚姻的第三者,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背景,相信他早已無處藏身了。
如此一想,李無極自然便對這個梁文山更加的慎重起來,不但找了個人形木樁來迷惑對方,甚至還隱藏在一棵枝葉仍然茂盛的百年古樹上施以偷襲。
說實話,自從上次死裡逃生實力大增以來,他還沒有如此小心過。
李無極一擊得手,並沒有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直接運起魂力從樹上躍下,逕直向梁文山的前胸狠狠的踢去。
「砰!」
這一腳果然不出所料,正中對方前胸,只見中著後的梁文山晃了兩晃後,終於未能穩住「砰」然倒地。
不過李無極這一腳卻並未用盡全力,因為他還要尋找父親身體的下落,梁文山此刻若是死了,那麼父親的身體只怕是再也無從找尋了。
只可惜,他還是小看了梁文山。
梁文山剛才雖然片刻失神中了一腳,但由於體內真氣未撤,牢牢守護著全身要害所在,所以剛才的那一擊雖然被他盡數承受,但實際上卻並未傷及筋骨內臟。
「哼!」梁文山剎那間便已清醒過來,倉促間抬頭一看,襲擊自己的正是自己所要找的李無極,當下不由得冷哼一聲,一個「烏龍絞柱」直挺挺的立了起來,恰好站在李無極的對面。
「李無極,祝小英呢?」梁文山對李無極剛才襲擊自己的詭異手法仍有些忌諱,是以在詢問之餘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兩隻眼睛不住地掃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我奉勸你抓緊把她給放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那又如何?」李無極聞聽此,不由得有些嗤之以鼻,以他的實力,自然不怕梁文山的威脅,「呵呵,如果你還有什麼底牌的話,那就儘管使出來吧!你費盡心機引我來這裡,不會就準備了這一顆炸彈吧!」
「哼!」梁文山咬了咬牙,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我沒有什麼所謂的底牌,我的底牌就是拳頭,你如果不放了小英,那我就非把你砸成肉泥不可!」
說罷,梁文山右手一揚,果然一拳頭就衝著李無極揮了過去。
梁文山的修為雖然不高,也只是勉強踏入異能界門檻的境界,但由於他修煉時間長,實戰經驗豐富,運起真氣來如臂使指隨心所欲,拳掌指之間切換也是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是以若是正面對抗,李無極也未必能夠輕鬆獲勝,甚至是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當然,李無極還可以繼續使用魂刺來突襲對方。只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凝成魂刺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並不是應有盡有,隨時都可以調用的。
所以,在和高手對決時,這玩意兒他也只能偶爾用用,或者說,在關鍵的時刻用用。
「呼!」
梁文山的這一拳看似普通,實際上威力卻是極大,僅僅從他的拳風中,李無極就已判斷出這一拳的力量絕對可以擊斃一頭五百公斤以上的水牛。
所以,李無極並沒有硬抗這一拳的打算。
腳下一滑,身子微側,梁文山的拳頭便已落空。
只不過那拳風撕裂空氣的「絲絲」聲從李無極的耳邊劃過,讓他不由得生起心有餘悸的感覺。
這人果然有點古怪!
閃過了這一拳,李無極愈加變得謹慎起來,未等對方招式用老,便已回擊一掌,直向對方肩頭拍去!
「哼!」
梁文山冷哼一聲,左肩微縮,便已讓來過襲。想當年他久經殺場,又對近戰頗有研究,如今修為大增,直接突破第三層,達到內氣外發的境界,就算是重新回到家族,應該也有一席之地,現在豈能弱於這個二十不到的黃口小兒?
就算他修煉魂魄,會點詭術妖法,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謂的法術也只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想到這裡,梁文山頓時信心倍增,雙掌迴旋之際,已將內氣灌於其中,緊接著口中一聲低喝,這招帶有八成內力的「銷魂蝕骨手」便挾著排山倒海之勢向著李無極直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