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糟蹋——」敖拓吸了口氣,實在氣不過的說。
一旁站著的一個白髮老頭兒,被傷害被這個碩大的龜殼道。「可不是,現在那妖魔正是得勢的時候,我們惹不起啊。走,太子,咱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敖拓生氣的回頭看了看,可也是束手無策啊。
雖然外界動盪不堪,可東海還算平靜。
「父王,現在外界已經進入一片混戰,玉帝王母危難,我們趕快前去救援吧。」敖拓著急的道。
敖廣頓了下,抬眸望著敖拓。
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般。
「救,當然要救的。可是我現在還都未曾受到任何消息呀,你交我如何救,怎麼救?」敖廣沉思片刻道。「聽說你出去還受了傷,過來我看看,有沒有被那妖魔傷到筋骨——」
「啟稟父王,兒臣沒事,是四公主和太白金星救了我。父王,他們現在危難,您趕快前去救援吧。」敖拓跪在地上,看著一臉正義凜然的東海龍王道。
東海是個什麼地方?沒有人比敖廣更加明白的了。
此乃四海之首,要是東海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就意味著四海也都將遇難。
可是上天卻遲遲沒有下達命令。
這自然就是告訴他,三界安危固然重要,可是四海能源更是重要。不能丟,這可是對付敵人的最後武器,如果連著一張王牌也都丟了,那麼三界可就真的危難啦。
「父王——」跪在地上的敖拓,心急如火啊。
急忙再次磕頭道。
敖廣心一橫。「我兒放心,我這就去和幾位將軍商量對策,你先到房間稍作休息,等我們商量出對策之後,再通知你。」敖廣盯著一旁的龜丞相道。「還不快帶四公子下去——」
龜丞相聞言,迅速上前來,微笑著看著敖拓。
「多謝父王——已有消息,馬上告訴我。」敖拓回頭道。
敖廣沒再說話,只是不斷點頭。
遠遠的看著敖拓離去,他才微微歎了口氣。
這個是他最小的孩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了。以後或許會繼承龍王之位。可是現在——敖廣思索著,扭頭看著龍宮內的一切,心不自覺得不安分起來。
再看一眼周圍的蝦兵蟹將,一個個的有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那會是什麼呢?敖廣一時間還真的很難琢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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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快放開——」慕晚晴固執的甩開太白金星,瘋狂的向前撲去,她想回去,她師父還在前面呢。他已經殺死過那麼多人了,不能,真的不能再去濫殺無辜了。
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可都是無辜的。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麼一切的一切就都無法挽救啦。
越是這樣想,慕晚晴就越是感覺心神不寧。
不但如此,還一直衝動的像剛才逃離的地方跑去。
「等我,師父——你一定要等我,我知道你還沒有神志不清,我知道你還是能認得我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師父——」慕晚晴快速的向前撲去,前面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和很高的荒草。
臨近冬季的乾草都很乾燥,隨便一把火就可以將此處少的荒蕪一片。
慕晚晴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要救她的師父,她的師父還在前面的地方。所以她必須回去,必須回到剛才的那個地方,不可以丟下師父一個人在那裡的。
「砰——」慕晚晴被什麼給絆倒了。
她的身子因為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頭部被撞傷了,很痛很痛。
「嗚嗚——師父,師父,你可一定要等我,等我啊。」慕晚晴難受的哭著,淚水還在繼續流淌著。
她著急的爬起來,可是卻又摔倒在地上。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著急,生氣的打著自己的左臂。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早就追上去了。」一邊罵著,慕晚晴一邊哭泣著。
師父,師父——
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流一般,身子還在努力地掙扎著。
「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慕晚晴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單臂支撐著爬起來了,可是就在爬起來的瞬間,她突然怔在了那裡。
不——師父——
就在她眼前的地方,竟然躺著一具屍體。
慕晚晴仔細看了看,竟然是多啦。
「師父,師父,你醒醒,師父,你不可以有事啊師父——」慕晚晴快速的拽著多啦的胳膊,可是他卻失去了知覺。
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看著師父沒有反應,慕晚晴更是著急啊。
但可惜,她背不起他,她的左臂壞掉了。
呼呼——
時不時的有微風吹來,慕晚晴抬眸四下裡看了看,擔心會有敵人出沒。
「啊——」突然就在慕晚晴抬頭的瞬間,發現一團黑霧飛馳而過。
她緊張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一直等到黑霧消失。
「仇兒,爺爺——」慕晚晴隨即躲過了一劫,可是仇兒和太白金星他們——想著,慕晚晴更加緊張了起來。
「沙沙沙——嗷嗚——」
是仇兒的聲音。
慕晚晴像是發瘋一般,快速站了起來。
還真的是仇兒。
太白金星就在仇兒的身上。
剛才慕晚晴急忙離去的時候,仇兒沒在跟前,只有太白金星一個人,可是現在——。
看著,慕晚晴微微抿唇笑了起來。
「仇兒,我的好仇兒。」仇兒開心的向前跑著,跑到慕晚晴跟前的時候,乖巧的躺下來。
「真是個乖巧的寵物啊,你看,它這不是好好地了嗎?嘿嘿,沒想到,它的鼻子呀,竟然可以記得你的氣味,剛才就是順著你的氣息尋找到這個地方來的,你們呀,還是真心靈相惜哦。」太白金星開心的說著。
「咦,對了。晴兒,你剛才沒有被發現吧?我可是看見有團黑霧從頭頂飛馳而過呀。」
慕晚晴頓了下看了眼跟前的多啦說。「那倒是沒有,只是你看他,這可如何是好呀?我要了很久,都沒有反應,你一定要救救我師父啊,他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了啊。」
說著,慕晚晴又哭了起來。
女人咯。一著急就是哭,尤其是慕晚晴這樣的。
唉,也真是的,之前不是挺冷酷的一女人嗎?可是每次當他看見多啦這般,心就歇斯底里的絞痛起來。
「別急,先讓我看看再說吧。我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別著急,別著急——」太白金星抬頭,看了看天空,依然是一片漆黑,不知此時到底是黑夜還是白天。
唉——
這樣的天,像地府一樣,真是的。
太白金星突然氣氛的開始埋怨起來,地府?
「咦?四公主,不知你是否有聯繫地府閻王的法子,如果我們可以——」太白金星快速回眸,望著慕晚晴道。
聞言,慕晚晴愣了下,手指都跟著開始發抖了。
「不,不會的,不會的,我師父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絕對不可能的。爺爺,你仔細看看,你再仔細看看啊。他可是神仙的,絕對不可能輕易死去的……」慕晚晴發瘋似地解釋著,爭辯著,拽著太白金星的胳膊讓他趕快給多啦看看。
一瞬間,見到慕晚晴這般情形。
太白金星更是憂愁啊。
「好好好。」他沒說什麼,只是連忙俯身查看多啦的傷勢。
許久之後,太白金星才慢慢站起身來。
「砰」太白金星都愣住了。
太白金星,太白金星,這回還真的給看見星星啦。
不光只有他,慕晚晴也跟著撞翻在地。
仇兒跑過來,慕晚晴抓著仇兒的腿,慢慢爬了起來。
「哎喲,哎喲——你可是要撞死我嗎?」太白金星難受的捂著自己的額頭,埋怨道。
一邊埋怨著,太白金星一邊爬起來。
這時候,再看一眼慕晚晴,她正趴在仇兒跟前,烏黑的眸子剛好對上來。
「嗚嗚——爺爺,你怎麼樣?對了,我師父他……」
太白金星歎了口氣,撫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說。「看來老夫真的沒有選錯人哦?呵呵——還好,還好,這小子沒有大礙,只是勞累過度,嗯,還有就是受到某種力量的刺激——像是搏鬥過似的。」太白金星撫摸著自己的鬍鬚,一字一句的繼續說著。
說完話,眼珠子快速的轉動著。「可是他沒有和我們交過手啊,那會是誰呢?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呢,我覺得,他應該是沒有完成任務,被人打了,可是他卻沒有反抗的跡象,不然也不會受傷。但是為什麼受傷之後,他才會反抗呢?真是奇怪——」太白金星蹙眉,不理解的思索著,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破綻的,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不但如此還眉頭緊蹙。
轟隆隆——轟隆隆——
他以為他的擔心是多慮的,可是就在他思索的瞬間,只聽見天空響起了炸雷,不斷的有黑霧向這邊彙集。
「不好——」望著,太白金星著急的一拍大腿喝道。「你看——」他指著天空的地方說。
慕晚晴還在擔心多啦的病情,剛才太白金星的話根本沒有在意。
「四公主,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要是再不離開的話,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你看,你看吶。」他更是著急的喊著。
眼看著天空中的黑霧越來越多啦,可是慕晚晴依然無動於衷。
「快走了,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太白金星更加著急的拽了下慕晚晴的肩膀,緊張的說道。
慕晚晴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連忙爬起來,扶著多啦爬上仇兒。
「不能帶上他,他是個累贅,我們——」太白金星再一看身後,突然緊張的說。
身後可都是乾草啊,現在是冬季,天氣乾燥,敵人萬一點火,那麼他們可就全完啦。
「不,我不能丟下師父,絕對不能丟下師父一個人。」慕晚晴極力抵抗道。
無奈,太白金星也只好搖搖頭作罷。
原來這一切是個圈套。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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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滾開,別碰我。」紅塵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來時,鬼帝正好站在她跟前,看見他,紅塵立刻滿腔怒火的盯著他。「你要是敢碰老娘,我就殺了你。」
鬼帝拍手站起來。
「好,好,還真是好啊。就憑你,也想殺我。呵呵,簡直是笑話。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記恨我了,我是愛你的,我不希望你我變得水火不容,都是為主人賣命的,為什麼一定要……」
「閉嘴。你給我閉嘴,我要怎麼做,那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愛我?呵呵——可笑,簡直可笑之極,你要是愛我,你怎麼會那樣對我,那麼久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正眼看我呢?少在這裡給我假惺惺的,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紅塵喘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
站起身來,還感覺暈乎乎的,真的很奇怪,她分明是在安慰多啦的呀,可是為什麼多啦突然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跳起來對著她打了起來,好想把她當成了敵人一樣對待了。
「嘶——」紅塵慢慢支撐著身子,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荒野,他肯定是被救走了。」鬼帝指著遠處的荒草,若有所思的說。
紅塵並沒有在乎他在說什麼,只是微微抿唇,淡然一笑道。「這絕對不可能?」那是她控制了那麼久了的人,怎麼會丟失。
用鼻子想都能想得出來,這是他的陰謀。目的還不是為了幫助那個野丫頭。
紅塵慢慢向前走著。「滾開,我不想再看見你,滾——」紅塵甩開鬼帝的攙扶,轉身向著側邊走去。
她不相信,沒有了他,她還能死了不成。
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還真的寧願對一個剛認識的黃毛丫頭百倍呵護,也都不願意真心對她。
越是這樣想,紅塵越是覺得委屈。
這麼久以來,她還不都是為了滿足他的欲=望嗎?處心積慮的為他著想,可是他呢?不但不正眼看她,還幫著別人陷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