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是個重情之人,看見自己的仇兒身受重傷,她又怎麼可能其它而去呢。
「唉——都怪我,要不是我法力有限,那又怎麼會中了敵人的埋伏還不知道呢?」太白金星歎了口氣,慚愧的走過來,伸手撫摸著仇兒。
仇兒果真是個有靈性的寵物,很快就有了反應。
「呵呵,仇兒,你醒來了,仇兒——」慕晚晴開心的將仇兒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它的頭。
「轟隆隆——」
就在她觸摸到仇兒的頭的瞬間,只聽見天空突然一聲炸雷響起。
「不好,我們趕快進去。」太白金星手指攥得死緊,看著慕晚晴說。
慕晚晴也跟著緊張起來。「仇兒,你就在這裡,小心點。我們一會兒就出來。」話說完,一轉身就鑽了進去。
洞府很深,裡面漆黑一片。
「我說爺爺,我們不會找錯地方了吧?」
「不會啊,應該就是這的,敖拓那小子剛才不是已經鑽進來了嗎?可是,奇怪——」
「我一直都沒看見他人呀?該不會——」
「——不會,不會的,它沒那麼容易死的。」
「阿呸——咳咳——這都是什麼破地方啊,這麼爛——」突然,敖拓從裡面退了出來,張嘴就罵道。
見狀,慕晚晴抿唇微微笑了笑。
活該,真是活該啊。
「哼,就知道幸災樂禍,還有你這老頭兒,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害我差點送命。」敖拓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一抬手就將右手搭在了太白金星的肩膀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著。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這地方——」慕晚晴白了眼敖拓,然後看向太白金星。
這地方就是仙靈洞?
看起來不由得讓人心底發麻。
這樣蹩腳的地方怎麼會是仙靈洞呢。
再說了,那樣至高無上的仙靈秘籍,會藏在這樣的地方?
慕晚晴不自覺的有點懷疑,可是四下打量一番之後,依然未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怎麼辦?你這老頭兒,是不是故意耍我們呀?帶我們到這裡放來,也好做什麼不正當的事兒?」
太白金星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一扭頭盯著那還不斷說話的敖拓。「你這人,怎這般不講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耍你們,我有必要那樣做嗎?玉帝王母現在可都在妖孽手裡呢。我怎麼會還有那個心思,去想那些事情呢?」
說著,太白金星確實感覺自己委屈。
「哼,那誰知道呢?」敖拓依然不屈不撓的說著。
「砰——」
慕晚晴一抬手,將對面的石頭,一下子擊地粉碎。
「廢話少說,繼續找線索。誰若敢在繞我清淨,當如此石。」
聽見慕晚晴這麼說,敖拓吧唧吧唧嘴巴,只好閉了嘴。
「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樣,太不像話了。爺爺,我們走——」慕晚晴聲音很冷,一點情面也不給的說。
看著慕晚晴和太白金星一塊向前走了,敖拓心底有點難受。
「什麼玩意兒。」敖拓罵著。
「轟——」突然,只看見眼前一亮。
火,竟然起火了。
敖拓指著自己眼前燃起來的大火,顫抖的身子向後退著說。
頓時,整個洞府都亮了起來。
慕晚晴仔細注意著洞府內的一切。
此時的她,這才明白,這裡真的有可能就是所謂的仙靈洞。
四處有一些人的骨頭,而且都是年代久遠的骨頭。骨頭上面覆蓋著的全都是蜘蛛網,角落裡還有老鼠出沒。
「啊——」
慕晚晴突然跳著向前跑去。
「哈哈哈……膽小鬼,膽小鬼,連蜘蛛也害怕。」敖拓嬉笑著在背後嘲笑著。
「哼。」慕晚晴停下來,沒說話。
有雙烏黑的眸子,呆滯的盯著敖拓。
只一轉身,一隻黑色的大蜘蛛就掉在了敖拓的額頭上。
沒有聲音,很安靜,很安靜的。「呵呵——」慕晚晴好奇的回頭,以為他真的不會害怕呢,可誰知道,這傢伙竟然給暈了過去。
「也不過如此嘛。嘿嘿——咦,爺爺,你在做什麼?」慕晚晴定眼看了下敖拓,突然發現太白金星正在仔細察看著什麼。
見狀,她也跟著跑了過去。
那是一句古老的屍體,骨頭都是黑色的。
「咳——看樣子,應該就是他了。沒錯,應該就是的。哈哈——晴兒,你知道嗎?我們現在有把握消滅那妖孽了。你看,你看這個——」太白金星緊張的看了眼慕晚晴,然後伸手指著自己對面的那具發黑了的骨頭說。
「嗯嗯,就是這個骨頭?」慕晚晴還是有點疑惑的看著那具發黑了的放了許久的骨頭說。
太白金星繼續看著,絲毫沒有注意慕晚晴的懷疑。「他可不是一般人,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一位遠古大神了。只是他的名字,我還不能確定,但是按照這裡的情況來看,他應該叫荒。是——」說著,他竟然又停了下來,黝黑的眸子散發著沉思的光亮。
慕晚晴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難道說,那個遠古大神,早就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摸了摸骨頭。「沒錯。」
「可是,我如果說,我還見過他哩,您相信嗎?」
「相信。」
「人都死了呀,那麼——」
「呵呵,人是死了。可是這都只是肉身呀。凡界之人,都是肉體凡胎,他們只有捨棄了自己的肉體,才可以上升。至於上升,到底是什麼,這個就需要看這個人生前所做的事情啦?嗯?」太白金星頓了下,尋找了下敖拓,突然看見他躺在地上,臉色微微一沉。
「哦,讓他安靜下也好。」慕晚晴笑著說。
太白金星沒在說話,只是繼續看著那具屍體。
「難道,你真的見過荒?」
慕晚晴怔了下,看著太白金星,目光呆滯的望著四下,很是不安分。「我之前和師父在此處修煉,要不是師父帶到這裡,恐怕我早就已經死去了。」
「那些都是謠傳,三界到處都在謠傳,你才是彙集所有冤孽於一身的妖童。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而已。」太白金星撫摸著自己的鬍鬚,眼神很堅定地看著慕晚晴。
慕晚晴愣在那裡。「對了。他不會有事吧,剛才那蜘蛛——」她這時候忽然才想起敖拓,剛才那蜘蛛身上可是有毒的,萬一——她的話還沒說完,太白金星一下子就躍上前去,伸手撫摸著敖拓的胳膊。
按道理講,他是不該會害怕蜘蛛的呀。
可是奇怪的是,為什麼就暈倒了呢。那只蜘蛛,在沒有放到他額頭的時候,他也是見過了的。
慕晚晴腦子有點糊塗了,站在一旁,胡亂的想著。
「他沒事吧?該不會那只蜘蛛身上,真的有劇毒吧。可是我們現在……」
「噓噓——」太白金星打斷了慕晚晴的話。
看見太白金星一直安靜著,臉色很黑,慕晚晴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闖禍了。
那個敖拓,再怎麼不好,可也都沒什麼惡意呀。再者說,要不是他,他們早就死了,可是現在,她竟然害得他這樣子。
越是這樣想,慕晚晴就越是感覺無地自容。
自己怎麼會這樣的愚蠢,作出這樣的事情。
真是天理難容啊,天理難容。
「這小子命還真好,哈哈,沒事,沒事的,你放心。」太白金星突然站起來,微微一笑道。
沒事?
慕晚晴盯著太白金星。
如果沒事,那他為什麼還會出汗。出汗意味著什麼?不會是真的出事情了吧。慕晚晴的眼前感覺一絲朦朧,她努力在努力的眨著眼睛。
「可是,他——那蜘蛛——」
「沒事,沒事的,你放心。這小子命大,嗯,好了,晴兒,走,我們帶他出去。」說著,太白金星俯身,將敖拓扶起來,慢慢向外走去。
外面的空氣比洞內好很多。
仙靈洞。
慕晚晴默念了句。
可是,為什麼還沒有找到仙靈秘籍,太白金星就要快點離開呢。
對於這些,慕晚晴還是不明白,可是又不好推脫。
敖拓還是沒有醒來。「爺爺,為什麼這麼久了,他還在昏睡——」走了很遠了,慕晚晴突然伸手摸了下仇兒,為難的說。
如果再不醒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再也不會醒來了。
越想慕晚晴越感覺害怕。
「不礙事,你就讓他多睡會吧。」太白金星撫摸了下自己的鬍鬚說。
「彭。」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突然一聲巨響,地面馬上有些許的撼動。
慕晚晴眉頭一緊,轉身向後望去。
嘶——那不是他們離開的地方嗎?為什麼會爆炸,難道說,是——「爺爺,我們是不是——」
「哎,不要不要,我們只管走我們的便是。抓緊時間,我們要在天空完全黑暗之前,找到你師父。」太白金星像是什麼都知道似的,可是又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他很安靜的看了眼天空,天空中的黑雲黑壓壓的壓下來,感覺十分的壓抑。
也不知道天庭現如今怎麼樣了,如果不能趕在天空完全黑暗之前,那麼這三界就將要沉寂在一片黑暗當中啦。
想著,太白金星的眉頭緊蹙,拳頭更是攥得死緊。
「可是仙靈秘籍,我們不要回去看看?」慕晚晴目不轉睛的繼續看著,希望還可以再回去看看,畢竟那個仙靈秘籍還沒有拿到,而且現在所發生巨響的地方正是他們離開的仙靈洞。
啊——
慕晚晴念了句,隨即驚呼。
那天空之上,竟然停留著一片更黑的雲。
那會是誰呢。
誰又在那裡,他們一直都在跟蹤他們呀。
「我——」慕晚晴輕呼,隨即快速回頭,卻看見太白金星和仇兒,此時早已經走出很遠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慕晚晴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跟著向前跑去。
雖然這一切,現在看起來還是很朦朧的,可是她至少還知道,太白金星人是好的。他也肯定知道該怎麼去做,否則也不會那樣的淡定。
下山很順利。
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山腳下。
太白金星看起來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可是慕晚晴看起來卻是異常的緊張。
「這地方安全嗎?我們真的要在這裡歇腳嗎?」她疑神疑鬼的看著太白金星,太白金星白了她一眼說。
「這裡安全,安全,我們現在都很安全。哈哈,好了,也是時候叫醒這小子了,不能再睡啦。」說著,太白金星走到敖拓身旁,對著他的耳朵,一下子捏住扭了一圈。
「啊——哎喲,哎喲,鬆開,鬆開,饒命啊,饒命——」
慕晚晴還在留意著,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呢。
突然,只看見,敖拓突然跳起來,趴在地上,忙求饒道。
很奇怪。
之前,他們也都不合,可是也都沒有看見過他這樣快的求饒呀。
不但如此,而且,她忽然覺得敖拓臉上的表情也改變了許多。
並不像之前那樣的冷冽了。
「呵呵——」她沒忍住笑了起來。
可是卻不知道,敖拓的頭,倏地一下子轉過來看著她。
太白金星鬆開了敖拓。
「你笑我。」敖拓倏地跳起來,閃到慕晚晴眼前。
「走開,我沒事,沒事——」見他閃了過來,仇兒立刻緊跟著也追了上來。慕晚晴連忙示意它,沒事,沒事的。
說完,再看向那個敖拓。
卻不再是那副胡攪蠻纏了。
「你是四公主,嘿嘿,原來你就是四公主,我一直救了的人就是你呀。」敖拓抓住慕晚晴的手,激動的說著。
聽著,一側的太白金星,連忙咳嗽道。「好啦好啦,適可而止就好,適可而止就好。」說完,拉過敖拓。
「之前是場誤會,我沒告訴你,是不想亂了計劃。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怎麼會呢?可是,他為什麼會——」聽著太白金星那樣說,可是慕晚晴還是很迷糊,腦子亂亂的,到底是咋回事呢,她依然不清楚。
太白金星摸了下自己的鬍鬚。
「他被帝天抓去之後,帝天那個惡魔,在他身上種了蠱毒。也就是說,之前你所看見的敖拓,不是真實的,可是帝天卻要讓他偽裝的跟真實的一模一樣,為了就是從我們這裡得到有利的情報。」太白金星慢悠悠的繼續說著。
敖拓抿唇淡然一笑。「之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呵呵——」
看見他英俊無暇的臉龐,彬彬有禮的對著自己,慕晚晴頓時愣住了。
「哎呀,哪裡哪裡,快起來,快起來。我沒有責怪你,我怎麼會責怪你呢。快起來——」說完,快速將敖拓扶了起來。
「嘿嘿,多謝多謝。咦,忘了問了,你師父現在如何?那惡魔,在你師父體內也種下了毒,他會對醒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忠貞不渝。」敖拓快速的說著,可是卻沒看見,慕晚晴的臉色倏地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阻止他,不能讓他喜歡上別的女人。他是你的,你那麼愛他——」敖拓現在算是恢復神智了,也不再是那惡魔的爪牙了,可是性情卻還是這般的急躁。
看著他這樣,慕晚晴心微微的疼了下。
「不要——我不要你去,你這樣是去送死,我不允許你那樣子。你知道嗎?我們現在身上的責任有多麼巨大嗎?誰也不可以胡亂行事,明白嗎?」說完,慕晚晴都快哭了。
「就是啊。我們誰也不能胡亂行事,這全都是關係到三界安危的大事啊。」太白金星感歎著。
「砰——」
敖拓一抬手,一拳頭砸在了一棵樹上。
「真是該死,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帝天,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
「哦,對了。敖拓,你現在的任務還是很艱巨的,這樣,你還是先回你東海看看吧,有什麼情況,我們隨時聯繫。你看可好?」太白金星眼睛一轉,快速說。
「可是你們——我要是走了,你們遇見危險怎麼辦?」說這話的時候,敖拓的目光一直盯著慕晚晴。
慕晚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薄唇微抿輕聲道。「你放心前去吧,我們會保護自己的,這點你儘管放心。」說著,她還很自信的伸出了手。
敖拓快速的握住。
慕晚晴有點意外,瞪著他。
可是敖拓並沒有很快鬆開,緊緊的攥著,許久之後才依依不捨的鬆開。
「那好,我們後會有期。保重。」
「好的,你也保重。」慕晚晴回答道。
太白金星也很不捨得看著他。「我也不希望相聚即是離別,可是現在危難時刻,我們不得不——」
「你別說了,我明白,我都明白。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後會有期——」敖拓負手道。
說完,一轉身,就化作一道白光,倏地消失不見了。
「後會有—期。」
太白金星對著天空,唇角微微觸動著說。
是啊。
後會有期,下次相見,還不知是何年何月。
後會有期,希望我們都可以好好地吧。
仇兒,你也要好好的。
還有貂兒,你們都要好好的不要出事,我們都好好的。
呼呼——
一陣陰風襲來。
「不好。我們快走——」聞聲,太白金星快速轉身,抓著慕晚晴的胳膊道。
慕晚晴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是身子一晃,倏地就閃進了眼前的那個死水潭裡去了。
「彭」
剛才呼嘯而來的那團陰風,突然炸開,閃現出四五個人。
「稟告鬼帝,我們剛才明明看見他們就在這裡的。」
「就是,可是現在怎麼找不到了呢?」
「該不會是逃走了吧?那個神仙,可是很厲害的。」
「我呸,厲害個屁啊。我們可是有——」一個個頭低小的魂靈說著,可是話剛說完。「啪」鬼帝的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鬼帝不愧是鬼帝,力氣就是大。
一巴掌,差一點就將那魂靈大的魂飛湮滅了。
「叫你多嘴。今天,如果你們不給我把那個四公主抓到,我就讓你們全都魂飛湮滅——聽到沒有?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鬼帝聲音陰冷之極,說完手指攥得死緊。
聽見他這樣說,慕晚晴的心頓時劇烈的疼了起來。
為什麼?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他們怎麼都要到這樣兵戎相見的地步,難道——
「誰?」鬼帝突然扭頭,向著身後的地方喚道。
「噓噓——」太白金星快速摀住慕晚晴的嘴,並示意她要小心。
這樣一來,雖然她沒有在發出聲音。可是眼淚卻不斷的往下流著。
大顆大顆的,沒人知道是為什麼。
「你們幾個,給我去找,一定還沒走遠,說不一定就在這四周呢。給我仔仔細細的找——」鬼帝瘋狂的肆虐著,吼完,快步走到眼前的那個死水潭前。
安靜的站在那裡,對著裡面望去。
慶幸的是,裡面可以望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
「哼——你,過來,給我用刀子往裡面插,我就不相信,他們能躲到哪裡去?」鬼帝抬手,對著身後的一個魂靈說道。
「遵命。」
就這樣,一刀一刀的往裡面刺去。
許久之後,鬼帝才緩慢離去。
血染得水見見紅了起來。慕晚晴忍耐著被刀子刺中的痛苦,慢慢的抱緊自己的身子。
「惡魔,真是惡魔——王八蛋——」太白金星攙扶著慕晚晴,可是她的胳膊被刺的太嚴重了,一直在流血。
他們來到一個乾草堆裡。
慕晚晴的胳膊此時突然劇烈的疼起來。「啊——」她咬著唇,努力的忍著,可是一瞬間之後,卻又沒了知覺。
太白金星緊張的幫忙包紮傷口。
許久許久之後,傷口才算是包紮好了。
可是奇怪的是,慕晚晴的左邊胳膊壞掉了。
看著這樣的情形,太白金星更是悲痛欲絕啊。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呀。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這就是上天要懲罰他的嗎?
「我沒事,沒事的。我還可以堅持——」慕晚晴微微抽泣著說。
看著,太白金星很是傷心。
「哦,對了。仇兒呢,它沒有是吧?」慕晚晴微微頓了下說。
聞言,太白金星的眉頭微蹙,凝視著她。「仇兒是個好寵物,它,它把敵人給引開了的。要不是它,我們恐怕——」
「什麼?」慕晚晴倏地一下爬起來,看著遠處。
仇兒,我的仇兒。
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呀。
你現在在哪裡?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難過一輩子的……
「你放心,仇兒是個有靈性的寵物,絕對不會出事的。」太白金星很堅定的說著,說完卻有點心虛的望著不遠處。
他們等待了一整晚,可是都未見仇兒回來。
「我的仇兒,仇兒——」慕晚晴倏地爬起來,四下裡尋找著,可是卻都沒找到仇兒。
看見她這樣子,太白金星也是很發愁啊。
「我們還是先走吧。仇兒它,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我們——」他還想繼續說的,可是卻看見慕晚晴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不但如此,還不斷的以淚洗面。
這樣下去怎麼可以,左臂已經廢了,要是眼睛再出什麼問題,可如何是好呀。
想著,太白金星緊張的捏了把汗。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便是,好吧。我們走,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任性了。」慕晚晴抽泣著,擦乾眼淚,慢慢的說著。
她爬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
很顯然,失去了左臂,連走路都不太穩了。
那個可惡的傢伙——太白金星傷心的攥緊拳頭。
真像先走就去殺了那個惡魔,可是他卻沒有。
他現在的法力,別說殺惡魔了,就連殺死幾個魂靈都是問題。
天庭啊天庭,那就是個禍害人,可是又讓所有眾生仰視的地方。
說到做到,之後慕晚晴真的沒有再出什麼狀況。
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前面是個鎮子,慕晚晴心想應該會很熱鬧,有很多人在那裡的。
小的時候,她就知道那樣有很多人聚集的叫集市。但可惜,她一直都未曾親眼目睹過,只是道聽途說,都說很熱鬧,也很漂亮,可是愣是從未看見過。
這一次要親眼目睹了,慕晚晴卻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怎麼了?不舒服?」太白金星看見慕晚晴停了下來,隨即詢問道。
「沒有,只是有種不祥的感覺,爺爺,你說,我們這回,會不會——」慕晚晴聲音膽怯的說著,說完烏黑的眸子繼續望向那個小鎮。
「砰」
一塊石頭砸了出來。
隨即,一個黑影倏地飛了出來。
那不是妖孽,因為太白金星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的徵兆。
「哪裡逃?」那個黑影停下來,手裡的劍指著慕晚晴和太白金星。
忽然,慕晚晴呆住了,傻乎乎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
消瘦的臉龐,烏黑的頭髮,那身沾滿血跡,可是卻還是可以認得的衣服,都讓慕晚晴痛不欲生。
「是你——師父,真的是你嗎?」
慕晚晴激動的上前一步。
太白金星緊張的想要抓住,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
倏地,只見多啦手裡的劍,快如閃電般刺了過去。
「不要——」太白金星抬起手,緊張的額頭都出了汗。
不能出事,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呀?啊啊啊——太白金星也跟著快速向前撲了過去。
不可以,不可以,多啦是絕對不能親手殺死四公主的。
「哼,老東西,死也要爭是吧。那好,今天我就先殺你。」多啦側目,看了眼太白金星冷酷的說。
慕晚晴微微睜開雙眼,深情的望著多啦。
有淚珠滑落下來。
倏地,只見他一轉身,就要殺人。
「不要啊。師父,師父,你不記得我了嗎?師父,我是白菜菜,小白菜啊,師父——」慕晚晴快速的撲到太白金星的身上,閉上眼睛努力地大聲喊道。
說來也奇怪,多啦這時候竟然停下來了。
為什麼?
這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未遇見過像今天這樣的情形呢,可是卻覺得心疼得厲害。
「彭」
多啦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
他快速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烏黑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使了什麼魔咒,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多啦伸手,盯著慕晚晴責問道。
殘忍?
真是可笑啊。
說起殘忍,誰能比得過他堂堂殺神呢。
一連殺死那麼多鎮子的無辜百姓,他們可都是手無寸鐵的呀。
儘管再殺死之後,他還是心肝慚愧,可是他不但沒有停止,還不斷的進行殺戮。
「快走,我們快走——」太白金星抓著慕晚晴的胳膊說。
慕晚晴固執的不肯走。
「砰」太白金星打了她一下,扛著她快速的逃跑了。
「為什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啊——」多啦回頭,他們已經離去了。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著,抬頭望著天空,可是頓感頭暈目眩的。
「哼哼——為什麼?因為他們都是十惡不赦的惡魔,要不是他們做盡了壞事,要不是他們十惡不赦,這片的天空為什麼會是這樣的顏色。你想想,他們何等的狡猾,而且分佈有那麼多,可是我們呢,只有你和我。師父,你不能心軟,不能啊,我們還要去救父皇母后呢?」紅塵一轉身,閃到多拉身旁,剛才還是冷酷無情的眸子,可是瞬間卻又轉變的溫柔起來,並且還細聲細語,可憐兮兮的說道。
聽到這話,多啦的心痛竟然神奇般的好了起來。
「乖,聽話。」紅塵將多啦抱在懷裡,手掌不斷的撫摸著他的頭,像是在哄孩子睡覺。
沒想到啊啊,真的沒想到啊,這一招還真的很湊效。
想著,紅塵微微露出邪惡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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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是座高山,山上早已是荒蕪一片。
「唉,這幫孫子,十惡不赦的傢伙,我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山腳下,一白衣男子停住腳步,抬頭望向遠處。
在看見那樣荒蕪的一片時,氣氛的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