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笑了笑,不置可否,不遠處走來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認在這麼個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此絕色實在難見,她只穿了寬鬆的裙子,水藍色的,很是飄逸,外面套著一件極其不相符的衣服,是一件男人的外套,可是偏偏穿在她身上卻是那般和諧。
漂亮是漂亮,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如果她是男人,一定希望把這女人藏起來,好好捧在手心,抱在懷裡呵護著,不然真怕外面的大風一溜煙就把她給吹走了。
「琛兒!這麼大風你怎麼就出來了!」張伯走上前埋怨著。
「阿蠻還沒回來,我出來看看。」琛兒走過來笑著說,見到寧卿她楞了楞,「這位是?」
「啊!對了!這是大城市來的丫頭,姓寧!」
「我叫寧卿,你好。」沒等張伯說完,寧卿就自我介紹。
「你好,大家都叫我琛兒,很高興認識你!」她一舉一動都透著大家閨秀的味道,跟這裡寧卿見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
寧卿止不住就對她產生了好感,「是,很高興。不過我馬上得走了!真是遺憾。」
「啊?寧姐姐這麼匆忙是有什麼事嗎?」琛兒問。
寧姐姐?這稱呼從這琛兒嘴裡出來,寧卿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老了,是啊,琛兒看著那麼年輕,自己倒真是老了,她怎麼忘了她的雲兒都已經會打醬油。
「我來找人的,沒找到自然就該走。」雖然寧卿對這女人有好感,可是她也實在不願在這多逗留,對張伯點點頭,「張伯,我先走了!琛兒,我們有緣再見!」
「寧姐姐!」琛兒突然叫住走開的寧卿。
寧卿回頭,疑惑:「有事嗎?」
琛兒走上前抓起寧卿的手,寧卿微微皺眉,這丫頭她看著還大家閨秀呢,怎麼一上來就拉拉扯扯,還沒抽回手,琛兒卻是眉色凝重:「寧姐姐,你胸*口是不是經常作痛,特別是濕冷天氣你會特別難熬?」
寧卿一怔,下意識地看向張伯,就見張伯哈哈大笑,臉上更加得意,「琛兒的醫術在我們這也有名的很!她這是久病成醫,沒老師教的!」
「舅舅!你又亂誇我!」琛兒嗔一眼張伯,又對寧卿說:「不過寧姐姐很幸運,有那麼珍貴的藥給你調理身體,不然在我們這,天氣一直又濕又冷,你一定是受不住的。」
「珍貴的藥?」寧卿搖頭,「自打來這,我就沒吃什麼藥,就昨天被什麼東西叮了,全身發熱吃了很多退燒藥。」寧卿說完就在心裡想了,這丫頭原來也是虛張聲勢,還以為醫術真那麼了不起呢,想到這裡,寧卿又要鄙視自己,她那麼開心做什麼!
「啊!」琛兒驚訝,「不對的,肯定是吃了。」
這丫頭也真夠煩的,她吃沒吃藥自己還會不知道,抽回手,寧卿也不想多說,但還是笑著說了幾句:「我確實胸口不太舒服,小時候出了車禍一直落下的病根子,早就習慣了,沒想到你只需看一眼就清楚。你真該去外面走走,像你這樣的,在外面的世界都成醫科專家了,我們看病還得提前預約掛號呢!」
琛兒被寧卿的話逗笑了,「我真喜歡寧姐姐,不過好可惜你馬上就要走了。」
拉了拉琛兒的手,寧卿也笑,「有緣會見的嗎!」
這一句話寧卿只是無心的客套話,卻沒想到她一句無心之語卻真的驗證了有緣兩字,真真是造化弄人,緣分有時候真是件令人恐怖的東西。
進車站的時候,寧卿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鎮,這裡真的很小很小,小到地圖上都找不到它的影子,如果不是她一直沿著南山河下來,根本進不了這裡。
相比她在的江南這確實落後了很多,可是這裡民風樸素,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熱情,她喜歡這裡,可是不會留戀。
下一站去哪?還是回了吧!有些東西她總是要死心的,全世界都在找他,可沒人可以找的到,她還有雲兒,現在雲兒沒了父親,她總不能讓他失了母親。
就像她無父無母,行屍走肉般過了那麼多年,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重走自己的路,可惜雲兒又被藏得那麼好,她上哪找呢?
答案,還是不知道。
「你要真那麼不想離開,就留下,這好山好水,風景襲人。」冷不丁地頭頂出現個聲音,寧卿眼角就瞟到身邊站了個人。
連頭都不用抬寧卿自然知道身邊的是誰,「你那麼陰魂不散成天纏*著我,到底你從我這能拿了什麼樂趣。」
垂落的髮絲又被他拿在手心把玩,「樂趣那麼多,我怎麼說的過來呢。你這壞丫頭,不知道在醫院好好處理傷口,偏偏要跑出來,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寧卿全身惡寒,狠狠拽回自己的頭髮,「我說夏凌湛!有病的是你!你像跟屁蟲一樣我到哪你跟到哪!全世界那麼多女人你為什麼非得找我跟著!嗷,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喜歡有孩子的女人!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然後你就覺得找我,連造人這種事都省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