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回來跟您道別,我得回去了。」寧卿說得有氣無力,目光卻不自覺地跟著不遠處的身影走,這次的幻覺未免也忒長了一些。
「怎麼就回去了!這縣城雖比不上大城市但好玩的地方也多了!你要找的人也沒找著,怎麼能放棄呢!」張伯真是心疼這丫頭。
寧卿的目光一直飄在不遠處,那是他嗎?怎麼那麼像呢!剛才的人,她看著也像,結果突然就上前拉了人家的手,害人家的老婆誤會她是第三者,苦笑地搖著頭,回去一定要看看心理醫生。
想到這裡,寧卿對張伯欠了欠身,「張伯,那我先走了!」
「丫頭!你帶點什麼去吧?這麼個窮鄉僻壤虧你也能找到,咱們遇見了也是緣分!你要不嫌棄!這個吧!這是咱們這的特產,味道可好了!大城市的飯店都從我們這邊拿貨!」張伯俯身裝了一些山藥給寧卿。
寧卿笑著搖頭,「不了,這我們那邊也有。」
「你是嫌這寒磣是不?這可是真正野生!阿蠻每天深夜在河邊挖的!很多人都喜歡吃……」
「張伯,山藥給我來幾根!」張伯正說著已經有人來買山藥,「這是阿蠻送的山藥不?」
張伯笑盈盈地點頭,「吳媽你來的真巧!阿蠻剛送到的!新鮮的很!」
被叫吳媽的老太太笑得很滿意,「給我多來點,我們家那幾口子就愛吃阿蠻送的!」
「好勒!」張伯剛俯身去拿山藥,手臂卻被人拽住。
「阿蠻?」寧卿的眼中閃著期盼的光,明明知道也許只是名字一樣而已,她還是抓著張伯顫抖著嗓音問:「誰是阿蠻?」
張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吳媽先說話:「姑娘一看就是外地來的!阿蠻,咱們這誰都認識!那俊俏的模樣,哪家的姑娘都恨不得往他身上貼!」
哪家的姑娘貼誰的身上寧卿沒興趣,她只是焦急地問:「他在哪?他住哪?他叫阿蠻可還有別的名字?他身高多少,幾歲?長得什麼模樣?」
見眼前這丫頭這樣的陣勢,吳媽也嚇了一跳,都不明白該不該回答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回答。
張伯像似有些明白過來,這丫頭是在找人,還沒開口,就見寧卿眼中帶著淚水,近乎懇求地說:「張伯!我找的人也叫阿蠻!」
「丫頭!別慌!只是名字一樣而已!那人他也不清楚自己叫什麼,所以琛兒給他取了名字叫阿蠻!這完全只是巧合!不過你倒可以去看看,他的確來這不久!不是本地人!」張伯也來不及解釋琛兒是誰,收了攤子準備帶寧卿去看看。
「什麼時候,他是什麼時候來這的!」一路上寧卿都是緊張地問著。
「大概有半年了,我有個外甥女,身子一直不大好,小時候多病差點就沒了,和尚說了她得靜養見不得生人,我們就給放南山河邊的小房子裡。你還別說,這和尚靈驗的很!住那之後,我外甥女的身子骨好了很多!」
對於張伯的外甥女,寧卿著實沒什麼興趣,她幾乎屏住呼吸了才問張伯,「半年?他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
「怎麼會!他眼睛長得可好看!模樣也很是俊俏,那小伙子人真不錯……就是脾氣不大好……咦,丫頭怎麼不走了,就在前面呢!」見寧卿停住腳步,張伯疑惑。
寧卿突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僅僅一個名字,她就這樣失魂落魄,這世界有千萬種巧合,何況名字相同是最基本的巧合。
況且,她的阿蠻一定不會讓別人這樣隨便叫他這個名字,是的,這是她才可以叫的名字,別人他不會允許的。
搖頭,寧卿眼中的笑是那麼苦澀,這次回去她一定要找心理醫生好好看看,再不濟就把自己扔精神病院!
「不了,我不去了,張伯,我想我還是得回去,只是名字一樣罷了,況且我找的人他眼睛是看不見的。」寧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的很牽強,「所以他一定不是我要找的人,與其見到了失望不如就不見了。」
張伯滿是同情,「你這孩子,真是難為你,行,咱們這就回!」
「舅舅!」
兩人剛準備離開,不遠處就有人叫張伯,聽到聲音張伯回頭,臉上都是慈祥寵溺的笑,對著寧卿很驕傲地說:「那就是我外甥女琛兒!長得可標誌了!是我們這出了名的美人!給你認識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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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最近真的很忙很忙很忙很忙……留言是來不及回復了,但是阿哲上來就會看,每次問到結局阿哲就各種壓力山大,真的很想完結,所以這個月一定會完結掉,到時候別怪阿哲完結的草率,實在是各種忙,特想特想完結掉。
阿哲先滾去碼字了,親們對你們各種愛,阿哲才會頂著壓力也要把故事寫全……總之這月一定能看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