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保住孩子。」看著她,她發現他琥珀色的眸子有微微的水光,連聲音都在顫抖,「是男孩,KIM說他的血就是你救命的良藥,只有活生生嬰兒的血才能保住你。我想要他,可那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想要你活著。」
淚水溢出眼眶,她凝望著他無聲地哭泣,他輕柔地吻掉她的淚水,「對不起,我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
寧卿感覺她的淚水像被催斷的堤壩,無法控制,只是洶湧地翻*滾,她記得,蕭家是九代單傳,那孩子有可能是蕭折肅唯一的骨肉,那時候他竟然為了她活生生斷送了自己兒子的命!
她現在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恨什麼!
她恨的無非就是這個男人連讓她看一眼兒子的機會都沒有,無非是恨當初在手術台,她聽到的那句保孩子的話。
她為了一句話恨了那麼久,快要三年過去了!她跟他的關係依舊不清不楚。他沒有說明,她也不肯承認。
他們只是在彼此有需要時,互相慰*藉。要麼她被強*迫,要麼她心甘情願,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她和他再次疏遠,之後又遊走在強*迫和甘願的邊緣。
也許她從來不會相信蕭折肅會為她連唯一血脈的命都可以斷送,也許她從來不會考慮這個男人其實真的只是個人,而不是個冷血無情的惡*魔。
她猛然就想起,其實後來的每一次她和他都沒有採取任何措施,有幾次她事後吃了藥,可有很多次她都是來不及在有效時間內吃的!
以往那麼多次,她真的再沒有懷上過!如果蕭家真是九代單傳,她真的該愧疚了!她害他竟沒了子*嗣!他是封宇集團蕭折肅!他怎麼能沒有子*嗣來繼承他的一切!
「對不起……」頓時所有的恨被驅散,寧卿心裡只是滿滿的歉意,她的孩子沒有,她知道他也許比她還要痛。
「你怎麼能跟我說這三個字。」他吻著她的眼睛,灼*熱的氣息在她臉上徘徊不去,「你怎麼忘了那孩子是我強*加給你。」
「我好不容易對你感動一回,現在你的形象在我眼前蹭蹭蹭上漲,你別再讓我心裡疙瘩。」她何曾不知道那孩子是他強*加的,可是她只要想到蕭折肅用那孩子的鮮血灌輸了她新的生命,她就已經感動到心都疼了。
寧卿有時候是真的很討厭自己,她知道孩子是為了救她才沒有的,她不僅不想要恨蕭折肅,連失去孩子的痛都減少了那麼多。
三年了,真的快三年過去,她的孩子早已經沒了三年,她怎麼總是在過去的陰霾中不肯出來!每次看到挺挺的女兒,她總是忍不住想如果她的孩子還在,不知道是怎樣的?
一個孩子,她對眼前的男人那般耿耿於懷!現在她知道孩子是因為她才沒有的,她又該去恨誰呢?
不要恨了,她真的不想恨,恨一個人是很累很累的,因為你恨他,所有他做過的混*蛋的事都會經常在腦海回放,所以每恨一次,不堪的回憶就要再加深一次。
這一次輪到他抱著她,伸手玩弄她的胸*前,「在我的形象還在你心裡上漲之際,我順便告訴你,尋氏集團我會宣佈破*產。」
寧卿一顫,卻不知是因為他的挑*逗,還是因為他的話,她讓自己平靜下來,卻基本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然後呢。」
「你不好奇,為何尋氏我要宣佈破產。」
「哦,為什麼。」寧卿順著他的話問。
蕭折肅頗感無奈,「你不想聽我便不說。封宇集團的爛攤子總要我回去收拾,就算我是封宇總裁……」他頓了頓,這次卻是吻上她的胸*口,「我也不會娶寒曉。」
被他那麼一弄,她的身子下意識地弓起,不知道是她身體太敏*感,還是他的技巧實在太好,只要是他,她就會情不自禁。
看到她的身子顫抖,他又狠狠地吸*吮,她根本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他剛說什麼來著?
「蕭……蕭折肅……剛才你說什麼來著?」寧卿頓斷續續地問。
只要說到婚嫁,她就裝傻!只要說到他不娶寒曉,她就猜到下句話該是什麼!這個女人,換成別人都感動得快哭了!就她的反應讓他又恨又氣!
「我說!我要娶的人是你!」他終於怒了,狠狠抓起她卻是一個挺*身。
她嬌*吟,她哭泣,她求*饒。可她又徹底懵了,因為她從來就不想聽到這些!她從來就不需要他任何承諾!
她和他,是很完美的床*伴關係,如果有了承諾,她會覺得很重很重,重得讓她無法喘息,她就只想著逃離了。
那一夜他用她來填補多日的煩*躁和空白,而她心甘情願在他身下承*歡,她不知道該用怎樣蒼白的語言安撫他,也從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為他出謀劃策,她只想用這種方法,讓他快樂。
她更加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這樣荒謬的想法。因為等她完全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她回身發現她錯過的何止是一個可以執手一生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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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禮物紅包滿一萬的加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