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冷梨月吸了吸酸澀的鼻尖,冷笑著道:「你是利用我的人,親手把我打入地獄的人啊!現在大家已經沒什麼可隱瞞的了,是不是該把我一起關進去啊?」
蕭沐錦點點頭冷聲道:「你不是想見他嗎?我帶你去,走!」
蕭沐錦用鑰匙打開了密室的機關,他拉著冷梨月的手臂將她拖到了密室。冷梨月看到在鐵籠裡被打的渾身是傷的無歡,她下意識的叫出聲。
冷梨月踉踉蹌蹌跑到鐵籠外,眼淚刷的一下溢出眼眶,無歡盤腿坐在鐵籠中,俊美的臉上多出來那樣刺眼的紅。這怎麼可能是那樣清冷高傲的無歡?為什麼現在的他像只困獸,只能任人宰割。
「師父。」
月兒哭出了聲,無歡雲淡風輕的笑著,他抬起手拭去冷梨月的眼淚,在他的記憶裡,冷梨月從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哭過。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清冷,卻含著特殊的感情:「傻丫頭,哭什麼?那天在山洞中你的答案看來真的不太現實,不可能同時活著。」
蕭沐錦將冷梨月拖到自己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冷冷道:「很傷心嗎?那我就在你面前把他毀滅!」
冷梨月大吼道:「不要!你們蕭家已經欠他太多了!」
蕭沐錦和無歡皆是一愣,冷梨月望著無歡:「師父,我全部知道了。」
蕭沐錦冷哼一聲道:「你果然是賢王府的後代!」
提到賢家,無歡清冷的眸子露出一抹凶光,冷梨月譏諷道:「師父是賢妃的兒子,是先皇的親生兒子!」
蕭沐錦記得他姑母蕭太后已經確定的告訴過他,賢妃的孩子已經被處死了,怎麼到現在他還活著?更可笑的是那個死裡逃生的人竟然是無歡。
看到蕭沐錦明顯的驚訝,冷梨月接著說:「賢王府二百六十九條人命全部是蕭太后欠下的冤債,師父比我承受了更悲烈的痛,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不要說了,不要以為你這樣混淆視聽我就會相信,省省吧。」蕭沐錦努力讓自己走出罪惡的陰影,他當然知道賢妃的冤案造成的後果是多麼慘烈,可是他不願意相信和他對峙多年的敵人是賢妃的親生兒子。這相當於在冤死的人身上再補一刀,任他再狠毒,他也做不出這種事。
無歡冷笑一聲,聲音如水一般清冷:「不是不相信,而是你根本不敢相信。你沒有承受過這種痛,當然不明白,你只是為了逃避蕭家所犯下的罪惡罷了。」
無歡的話正擊中了蕭沐錦的心中所擔心的,他不想逃避,但也不想承認他要贖罪的人是眼前這個搶他女人的無歡。
冷梨月看到蕭沐錦剛才的怒火被一臉茫然所替代,她立刻跑到他跟前,哀求道:「放了我師父,就當替蕭太后贖罪,好不好?」
蕭沐錦不屑的看著冷梨月冷冷道:「你以為我放了他,天下就安寧了嗎?他還是會重操舊路,繼續復仇,攪得朝廷雞飛狗跳。」
無歡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附和道:「你說的沒錯,只要我活著,我的使命就存在,我就不會放過當年殺我族人的所有人!」
蕭沐錦對於這樣的挑釁,怒火更甚:「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再去殺害朝廷要員。只要我在,就一定會阻止你!」
無歡不屑的輕哼道:「朝廷要員?那些人全部都是和你們蕭家為虎作倀的卑鄙小人罷了,還有你蕭沐錦,沐王?哼~只是一個空頭銜,如果不是你們蕭家的勢力,你哪裡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
蕭沐錦緊緊攥住拳頭,冷梨月看到蕭沐錦因憤怒太陽穴暴露的青筋,她拽住蕭沐錦的手道:「你不要生氣,這是我師父一時的氣話。你放了他,他不會和你作對的。」
無歡看著在蕭沐錦身邊委屈求全的冷梨月,不由得心疼,同時也很氣憤,他慍怒道:「月兒,不要求他!記住,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我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成全自己。」
冷梨月只覺得急的剛擦乾的眼淚又要流出來,原以為無歡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卻沒想到今天在蕭沐錦面前,寧死都不低頭。
密室中的空氣突然冷下來,誰也不說話,都在沉思著。良久,蕭沐錦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他看著心驚膽戰的冷梨月和不屑一顧的無歡,建議道:「那我們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吧!三天之後就在以前的賢王府做個了斷,用對方的命來賭,你敢不敢?」
無歡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我有何懼?那天如果不是月兒替你擋了那一劍,我早就取你性命了。你算什麼?讓可以為了你犧牲性命的女人傷心欲絕,你真的愛過她嗎?」
蕭沐錦狹長的眼裡流露出奇異的光芒,危險而深邃,他望著站在一邊,面容疲倦的冷梨月。看來他又錯了,對於冷梨月的愛,他總是不能用理智公平的衡量。他想愛她,想保護她,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她。也許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層無法越過的屏障。
「我愛她!」
蕭沐錦的語氣很疲憊卻透著堅定。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理會呆呆愣在原地的冷梨月,一個人離開了密室。
無歡看到冷梨月眼裡的異動,緊接著眼淚就流出來了。他無奈的搖頭苦笑,自己到底還是輸給了蕭沐錦,鬥了這麼久,卻贏不來一個女人的心。
「師父……」冷梨月蹲在鐵籠外,輕聲喚道。
無歡背過身,不看她淒楚的雙眼,只是冷冷道:「不要求我手下留情。也許這次真的到你選擇了,不是嗎?想清楚,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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