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束秋早就知道南宮徹和冷梨月的關係不一般,可她今天才真正見識到南宮徹的荒唐。她現在只求蕭沐錦沒有放棄冷梨月,因為蕭沐錦是唯一可以救她的人。
帝寒宮的另一個偏殿內,冷梨月掙扎的抵抗著:「為什麼這麼做?」
南宮徹將她壓在身下,粗重的氣息迎面而來:「朕等不及了,等不到你的回答,朕現在就想要你,月兒……」
說著,那雙大手已經不安分的解開束縛在冷梨月身上的一帶,冷梨月驚恐的叫喊著:「南宮徹,你滾開,卑鄙!」
南宮徹解衣帶的手絲毫沒有停止,更加放肆的侵犯她的身體:「很熱吧,月兒,一會兒朕會讓你舒服的。」
「不要啊!我求你……你放了我。」
看著冷梨月現在依然清楚的神智,南宮徹俯下身邪魅道:「剛才那種藥應該多加一點的,月兒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抗了。」
梨月的眼淚已經絕望的流下,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她吼叫著:「放開……不要……蕭沐錦……蕭沐錦……」
突然,感到壓在身上的男人身子僵硬下來,冷梨月慌忙睜開眼睛,一把寒光四射的劍以抵在了南宮徹的頸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持劍的人,恍惚的哭笑著:「是你嗎?」
蕭沐錦緊緊的抿著嘴唇,望了冷梨月一眼,隨後殺氣十足看著南宮徹:「你知道嗎?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你不敢,冷傲霜還在朕的手裡。」
南宮徹冷笑一聲,瞥了眼抵在喉尖的劍。
蕭沐錦壓住憤怒道:「今天是封後大典,不要忘了,失去了皇后,皇上唯一的籌碼蘇丞相也不會忠心跟在皇上身邊了。」
南宮徹的面色一愣,蕭沐錦收起了劍,南宮徹恨恨道:「蕭沐錦,朕終有一天會殺了你。」
蕭沐錦沒有理會他,而是匆忙將披風取下來改到了冷梨月只著寸縷的身上。
藥效顯然還沒有散去,為了不讓蕭沐錦發現自己的異樣,冷梨月立刻將流著眼淚的臉別到一邊。蕭沐錦好似卻發現了什麼,他立刻撫上冷梨月發燙的身子,那樣的緋紅,蕭沐錦的心猛地一痛,他蹙眉道:「他給你用了媚藥?」
冷梨月服過藥的的身子本身就異常敏感,尤其是當接觸到蕭沐錦皮膚的溫熱,她身子一顫,隨即退後,咬牙道:「不要碰我。」
蕭沐錦俯下身靠近冷梨月:「你看清楚,是我。」
冷梨月看得很清楚,她不想讓南宮徹碰她,但是現在她更不想蕭沐錦碰她,想到那晚宜莊宮的蕭沐錦,她更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屈辱。
「我看的很清楚。」
冷梨月艱難的從牙縫蹦出這幾個字。蕭沐錦面色微變,隨後不理會冷梨月厭惡的表情,他退下了自己的衣衫,將自己堅實的胸膛貼在冷梨月身上。冷梨月立刻呻吟起來,她主動纏上蕭沐錦,靠近他胯間的熱源。雖然她依然因為羞恥留著眼淚,她說不清自己是恨他還是怨她,可是現在,她讓他看到了自己最需要他的一面。
……
藥效散去,冷梨月熟睡過去,蕭沐錦半倚著身子凝望著憔悴的冷梨月。他突然有些後悔,南宮徹對冷梨月有這樣的非分之想,這些天,冷梨月是怎麼熬過來的可想而知。他冰涼的指尖不禁劃過冷梨月那還有淚痕的臉頰,心疼著。不過,讓他怎麼也沒料到的是,冷梨月的憔悴全是為了他,是他親手讓她感受到天堂般的溫暖,有親手將她葬身地獄。
微微歎了口氣,蕭沐錦穿好衣物,隨後在熟睡的冷梨月耳邊輕聲說:「我們回家。」
……
第二日醒來,冷梨月發現自己一直枕在蕭沐錦手臂上,又掃了眼周圍的陳設,她只覺得彷彿做了一場噩夢,現在這裡是沐王府,身邊的男人是蕭沐錦。這一切,都像是一場縹緲的夢一般。她只能隱隱約約記起在夢中,一個醇厚好聽的聲音對她說:「回家。」
「醒了?」
不似平日的聲音陰沉,蕭沐錦溫柔的聲音傳到冷梨月耳中。
冷梨月下意識的蹙眉,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望向旁邊。還記得那日在牢中,她有多無助,等到的救星卻不是他。睡在身邊的男人是一心想把她推進深淵,萬劫不覆的人。可是現在,當她和他四目相接時,她又恍惚了。
「你……」
冷梨月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嚥下去了。
蕭沐錦自昨天救她回來,就覺得冷梨月哪裡不對頸。例如她的眼神,他以前從沒見過她這麼空洞的眸子,以前的冷梨月眼裡藏著很多東西,讓人想去探究。而現在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讓人擔心,尤其是這種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哪像是原來那個沉著冷靜,能言善辯的女人。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蕭沐錦將手背放在冷梨月的額頭上探了探,卻被冷梨月躲開,她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我沒有不舒服,謝謝你救了我。」
蕭沐錦的氣不打一處來,他將冷梨月扯過來,壓倒她身上,凝視著冷梨月空洞至極的眸子,冷梨月的眼裡迅速劃過一絲異樣,卻又被濃濃的悲傷所掩蓋。
微微歎了口氣,蕭沐錦放輕了聲音問:「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現在變成這麼唯唯諾諾的樣子?」